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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贺城从公司里挪用的资金,变成一张张借条,飞进了各个亲戚家。
他仍旧在刘氏上班,却从执掌权柄的董事长一夕沦落成了负债累累的大龄打工仔。
刘丽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落差,整天跟人出去鬼混,沉醉在纸醉金迷里,做着公主梦不愿醒来。
刘太太见她堕落,淌着热泪劝了几句,却被她不耐烦地推开,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得腿骨骨折,住进了医院。
刘贺城回家没看见妻子,给她打了电话才知道她摔断了腿。匆匆赶到医院,就见病床前只有儿子刘奇陪着,女儿刘丽浓竟不知所踪。
他心中怒火大炽,晚上刘丽浓回家时,他一把揪住女儿的头发,把人拽倒在地,狠狠给了她几鸡毛掸子。
被他大力打飞的鸡毛飘飘忽忽散了一地,落在刘丽浓的脸上身上。
刘丽浓把自己蜷成虾米,嚎啕大哭。刘奇在旁边冷眼看着,不拦,不劝,不哄,好像妹妹的遭遇与他无关。
这次暴力事件打开了刘贺城身上某个神秘的开关,从那以后,他在工作上但凡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回家就把刘丽浓揍上一顿。
刘丽浓受不了这样的日子,骂他,咒他,反抗他,他只有一句话:“老子生你养你,你不想挨打你倒是滚蛋啊!”
刘丽浓起初是不敢的,因为她身无一技之长,还要靠家人养活。
但是刘贺城的不顺心实在太多了:亲戚们嘲弄的目光,递到面前的密密麻麻的账单,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和微薄的工资……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变成了一个暴力狂,每天拿刘丽浓出气,打得她身上新伤叠旧伤,一块好肉都没了。
这样的日子刘丽浓挨了半个月,她终于挨不住了,在刘贺城暴打她的时候,她躲在厕所里报了警。
警|察把刘贺城抓走了。
她哆哆嗦嗦地收拾好自己的证件,连夜逃出了家。
医院里,刘奇把这场闹剧说给病床上的刘母听,他神色木然,好像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
刘母听了,眼泪簌簌地流,直问刘奇怎么办。
刘奇的态度出奇的冷静,他告诉刘母:“妈妈,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就我们俩。”
也许没了刘贺城和刘丽浓,他们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像这样看不到未来的日子里,他也只能这么期望着了。
刘家出了这样的大乱子,当家人都被抓进了局|子,更不可能来纠缠方家了。
方锦时又过了一段平稳日子,把婚戒的设计图定了下来,送给自家公司旗下的珠宝设计师,请人帮忙制作。
送完图纸回家,方锦时不期然在自家门口撞见了李晋。
李晋穿着一身不合季节的西装,人是捯饬过的,气质却是颓丧的。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圈青黑像生了重病,胡子是刚刚剃过的,焦黄的脸上却划拉了一条沁着血的长口子。
方锦时刚回国的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李总裁。如今境遇陡变,他整个人的精神气质都不一样了。
李晋家不住这,他如今负债累累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方锦时一见他就知道这不是巧合,李晋在等他。
但他根本不在乎李晋的目的,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李晋见他向自己走来,忙挤出笑脸,刚喊了一声“小时”,便见方锦时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好像他是一团空气,他根本看不见他。
李晋以为他近段时间承受的冷言冷语已经足够令人难堪,没想到方锦时的漠视更加伤人,好像他根本不被人看在眼里,低贱得像一根狗尾巴草。
他不死心,又追了两步,叠声喊道:“小时!方锦时!方锦时你回头看我!”
方锦时置若罔闻,自顾自往前走。
李晋心急如焚,好像有一锅热油烧开,在他心里沸腾,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舅舅!”
方锦时停住脚步,猛地回头。
顾先生今天应该还在外市出差,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心里既觉得疑惑,又有些欢喜。
顾先生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他带礼物,各种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给足了他拆礼物的惊喜,以至于他回头看时,眼睛都亮了。
然而目之所及,没有顾拓的身影,只看到李晋欣喜的脸。
方锦时知道自己被耍了,脸色一沉,扭头就走。
他步子迈得极大,几大步就要走到方家大门,却听李晋在他身后喊着:“方锦时,你是我舅舅,你听我说句话行么?”
向方锦时服软的那一刻,李晋感觉自己的自尊心碎了。
然而在这段苦难的日子里,他的自尊心已经破碎了无数次。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方锦时,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在乎无谓的自尊心?
方锦时再次回头,李晋的眼里燃起了希望的光。
却见青年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听。”
李晋:???
方锦时看着他,目光定定道:“李晋,你这人真没什么自觉。你联合李一洲坑害顾先生的时候,想过他是你舅舅么?你现在管我叫舅舅,我是不敢替顾先生认你这个脑残玩意的。”
李晋自知理亏,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东皇破产以后,他背上了巨额债务,从此过上了还债的日子。
房子、车子、珠宝都抵押了出去,那些买来时十分昂贵的东西,折旧出去就变得十分低廉,于他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催债的人常常让他头痛不已,他不得不努力找工作,然而他凭一己之力把偌大个东皇娱乐搞破产了,又有哪个公司敢要他?更别说他刚刚破产那会儿的总裁派头了,谁想请个祖宗回去供着?
他在处处碰壁中磨得没了脾气,但最终的结果仍旧不如人意,任他文凭再高,也只能去卖苦力。
一个月两三千块的薪酬,在海城这样的大都市根本不够生活,哪里还得起巨额债务?
李晋白天工作累死累活,受尽白眼,晚上睡觉梦里都是催债的声音,一声一声,催得他神经崩溃。
林诺心疼他,毅然决然回到娱乐圈,要挣钱养他,替他还债。
初时,李晋是感动的。
在他跌入低估的时候,往日在他身边阿谀奉承的人通通消失不见了,只有林诺,陪他尝尽凄凉,还要解他困苦。
然而渐渐的,感动变成了地位不平等的难堪。
林诺拍了戏,拿到了一笔薪酬,他有钱了,他凭着自己的努力改善了家庭生活,攒下了一点微薄的存款。
他在家里还是以李晋为天,然而李晋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再也无法控制林诺,他的小金丝雀,变成了他的金|主。
林诺听他这么形容两人的关系,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是爱人!”
他的话语是喂到李晋嘴边的一颗定心丸,然而李晋根本吃不下去。
——林诺以前从来不会反驳他,而这一次,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辩驳。
李晋开始留心,他想知道是谁改变了他的林诺,是哪个可恨的人!
然后他发现,改变了林诺的,是没有他做滤网的娱乐圈。
以前他为了保持林诺的单纯,不让他参加酒会,不让他见投资商。
如今他没了本事,林诺还想要角色,要戏拍,就不得不跟着经纪人去陪酒。
李晋心里难受极了,他跟林诺说:“小诺,我不用你这么辛苦,你另外找个工作吧。”
林诺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好像看穿了他表面的担忧,攥住了他大男子汉的骄傲:“不,你需要我的帮助,而我除了当演员什么都不会。”
李晋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却从没有像那一刻那么难堪。
他被依附着他的菟丝子看扁了,然而他根本无从反驳,因为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废物!
他开始酗酒,整日整夜在廉租房用啤酒瓶排兵布阵。
林诺对他总是格外纵容,劝过一次,就改为支持,给他买了几大箱啤酒,供他喝到饱足。
林诺越是纵容,他越是痛苦,借着酒意掐着林诺的肩膀恨恨质问他:“你为什么不离开我?你为什么委曲求全?像我这样的废人还有什么值得你稀罕的?”其实他最想问的是,你为什么变得独立了?你为什么不再用崇拜的目光看我?要怎样才能让我们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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