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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结束后,留了一部分学生帮忙清场,苏一灿先回了器材室盘点,一直忙到夕阳落下,才差不多忙好。
她出门穿过南区的鹅卵石小道,正好碰见准备下班的小庄老师,苏一灿朝她点了下头,小庄老师却突然停住脚步叫了她一声:“苏老师,你有看到岑教练吗?”
苏一灿目光微动,回道:“没看见。”
小庄老师顺了下耳边的长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可能看错了,我以为他往这走了。”
苏一灿昂起下巴问了句:“找他有事?”
小庄老师匆忙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苏一灿看了看时间对她说:“你去篮球馆找找吧,我先走了。”
谁料小庄老师突然叫住她:“苏老师,那个,你和岑教练,你们没事吧?”
苏一灿转过身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我们什么事?”
“我之前看你们关系挺好了,以为你们在一起,看来是我想多了。”
苏一灿抿了抿唇,瞧着她没说话,小庄老师被她看得心里有些没谱,干脆开门见山问了句:“你觉得岑教练怎么样?会考虑他吗?”
苏一灿看着她一脸希冀的眼神,停顿了几秒,对她说:“他年纪太小。”
小庄老师长舒一口气,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苏一灿看着她的背影,眉宇淡淡地拧着,也转过身朝教学楼走去,然而才走没几步,猛然抬头,看见岑莳就靠在另一条路的桐树旁,恰好她正好拐到那条路上,如此近的距离,想必她刚才和庄老师的对话他是听见了。
苏一灿停在他几步之外,他也撩起视线看向她,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脚边,那种不安又瞬间占据着她的心脏,她调整了一下心情,故意掩饰心里的不安,问道:“庄老师找你,干嘛不出去?”
岑莳只是看着她,眼里沉溺着幽淡的光:“不想应付。”
苏一灿垂下视线打算从他身边过去,却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住对他说:“你……”
她心口卡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心脏悬浮着,压抑着自己,垂着视线说道:“你写的那个训练记录我不大能看懂,上周都是连蒙带猜的。”
岑莳只是“哦”了一声,苏一灿抬起头蹙着眉望向他:“‘哦’是什么意思?你画几个符号,我怎么知道这符号代表什么?”
岑莳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苏一灿紧抿着唇匆匆收回视线说了句:“我们能正常点吗?”
“你想让我怎么正常?”
苏一灿眼里的光像浮在湖面的掠影,心里一阵阵地发紧,干脆收回视线直接走开,却听见岑莳不急不慢地说:“不是符号,是汉字。”
“……”这谁能看得出来?
……
今年寒假时间很短,学生有二十天,教职工要迟几天,一共也就十几天假期,苏妈的电话早打了来,让苏一灿带着岑莳今年早点回去。
学校的学生都放假了,篮球队还没放,苏一灿提前问了赵琦他们训练到哪天?赵琦说他们会多留一天。
于是苏一灿第二天收拾了一些去爸妈家住需要带的随身用品,下午的时候把车开去了学校。
学生们都回去了,校园里恢复成一片安逸,苏一灿没去篮球馆,而是直接把车子停在宿舍楼下。
四点一刻刚过,岑莳长腿阔步地回来了,看见苏一灿的车子时微愣了下,她拉开车门对他说:“你收拾下东西。”
岑莳双手抄在兜里,问她:“去哪?”
苏一灿扶着车门对他说:“去我家过年,难道你一个人在这?”
岑莳没说什么,几步走上楼,没一会拎着个箱子下来了,他拉开副驾驶的门,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
车子开回苏一灿父母家,家里早已贴上了春联,摆上了红色的盆栽,到处都是焕然一新的喜气。
苏妈已经将客房里里外外收拾出来,铺上干净的床单被套,给岑莳过年这段时间住。
苏一灿和岑莳已经有一个月没好好说过话了,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还要待在一个屋檐下,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爸妈,这种感觉对苏一灿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正好那几天苏一灿姨妈来了,整个人都不太舒服,她干脆以此为由,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苏爸的腰病又犯了,拎不了重物。
所以这几天置办年货苏妈就喊着岑莳跟她一起出门,经常就是一大早,岑莳和苏妈两人跑菜场,下午再去趟超市拎一堆东西回来,周围邻居老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跟着苏妈跑前跑后的,有相熟的老邻居会问她:“是不是灿灿的男朋友啊?”
岑莳拎着大包小包地站在旁边也不解释,苏妈便替他解释道:“不是不是。”
然后还笑着跟门口大爷大妈打趣:“是我干儿子,长得不错吧?”
家门口人对岑莳都是赞不绝口,岑莳也表现得挺谦和的,脸上不时挂着笑,给人看上去干净懂事,邻居们对他印象都挺好。
回家后,他就跟着苏妈后面打下手,准备过年的菜,帮忙收拾整理,他还是很小的时候跟妈妈在中国度过一次春节,那次春节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印象,这次来苏一灿家,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讲究,包括年夜饭的菜都是有说法的,生菜是生财,腐竹是富足,鱼是年年有余,好多菜他之前看都没看过。
有时候苏一灿出来喝个水,就看见岑莳那么大的个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剥毛豆,那画面着实滑稽,看得她忍俊不禁,好几次想拍下来发到篮球队的群里,挫挫他的威风。
然而当岑莳抬起头时,她却假装飘过,什么也没看见放下水杯走了。
岑莳也挺乐意陪着苏妈做事,因为能听来很多他妈年轻的往事,大抵都是大学期间的辉煌史,当然,偶尔聊开了,苏妈也会插播几则苏一灿小时候的荒唐事。
例如八岁那年带着家门口几个小男孩捅了蜂窝,闹得消防队都上了门,所有小男孩都吓哭了,就苏一灿顶着肿得惨不忍睹的脸,围观消防员清理蜂窝,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每当作文写到《我的梦想》或者《我理想的职业》,她的内容永远是“消防员”,梦想是捅蜂窝。
再例如十岁那年在老房子后面跟小伙伴捉迷藏,差点把自己捉走了,直到二十公里外的警察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去领小孩,他们至今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能躲猫猫躲到二十公里开外的。
苏妈笑道:“灿灿小时候皮得要死,假小子样,不喜欢留长发,头发一长就要拽,带出去人家都以为我家是儿子。
岑莳啊,你帮阿姨剥点板栗出来,我晚上做板栗烧鸡给你吃。”
岑莳接过板栗,苏妈便接着对他说:“你妈那时候虽然已经去美国了,但是把灿灿认作干女儿,经常寄些吃的给她,她小时候贪吃,一看见你妈妈的包裹就开心得不得了。”
岑莳低头剥着板栗,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所以虽然今年春节由于苏一灿和杜敬霆分开了,多少让苏妈有些难过,但有岑莳整天陪着她唠唠嗑,忙一忙的,她心情渐渐变得好了一些。
那几天岑莳跟着苏妈上下电梯的时候,经常碰见楼下肖阿姨的女儿张婷,大学才从外地回来,苏妈时常会和张婷聊上几句。
哪知道那天下午肖阿姨把苏妈喊下楼聊天,晚上苏妈回来吃饭的时候,便在饭桌上提起了这事:“老张家的那个女儿啊,越看越不错,书读得好,长得也标志,灿灿你还记得吧?”
苏一灿一边低头夹菜,一边回道:“好像有点印象,多大了?”
苏妈接道:“大四了,明年毕业,说是准备去埃默里大学读研究生。”
说完转头问岑莳:“你觉得怎么样?”
岑莳也刚伸筷子,和苏一灿同时碰到那块鸡肉,两人不约而同顿了下,又一起缩回了筷子,谁也没夹。
岑莳继而回着苏妈的话:“还不错,在佐治亚州。”
苏妈笑道:“我不是问你学校怎么样?我是问你张婷怎么样?就是早上在电梯里和你说话的那个女孩,穿毛领外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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