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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翻涌的城郊,除了肆虐的狂风猎猎声,就只剩下饕餮伏在地上的呜咽声。
柔韧的长练泛着灵光像游蛇一样游走到魔气包围的中央,它一端微微抬起。明明只是一条白练,它现在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有点呆也有点懵。
尽管察觉到了他身上令它难受的气息,长练还是迟疑又温顺地缠在了沉衍的腰上。不似之前的捆绑紧缚,而是乖巧又依赖的顺从。
沉衍终于有了动作,他长睫颤了颤垂眸去看腰间那道承载着极盛灵力的长练,不惧魔气,毅然地缠在他的身上,像极了它的主人,曾怀着满腔的依恋和后怕,无数次地环着他的腰。
生魂完全融合,他已经能够完全掌控那股悄悄藏在体内又突然爆发的力量。
他轻轻放下她的身体,掀开眸子望向伏在地上因为害怕咆哮嘶吼的饕餮,缓缓站起来。
伸出手臂,修长的五指半合,掌心涌现出无尽的、漆黑浓郁的魔气将饕餮团团包围。足足有一座小山大的饕餮兽躯竟随着魔气慢慢浮起,悬空在半空的魔气中央。
饕餮四爪疯狂地踢踏,口中持续不断的嘶吼展现了它此刻的恐惧,拼了命地摆脱着这无形的牢笼。
沉衍五指成爪用力一抓,周围的魔气变得汹涌激荡,而饕餮嘶吼地更加剧烈可怖。
魔气,一波一波冲击着巨兽的魔躯,周围无形的波纹震荡地越来越快,扭曲了空气、失色了天地。
轰的一声——
空中爆出一团巨大的血雾,饕餮的魔躯炸成烂泥,散落在周围发出阵阵恶臭腐蚀着这片土地。
圣女不可置信地看着沉衍周身的气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疯了一样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现在的你怎么可能融合戎苍的魔丹,戎苍呢?我的戎苍呢!”星珠疯了一样扑过来,揪住沉衍的领子,“住手!住手!把我的戎苍还给我!!”
沉衍挥袖将她挥到在地,目不斜视地打出一道魔气封了星珠的修为,他扫了眼伏在地上不停颤抖的魔众,对凶冥道:“自今日起掌管魔域十二宫,擅自起事者,杀!”
此时的仙苑灵修全部被沉衍方才爆发出来的魔气震晕,沉衍抱起江迢迢的身体凌空而起,极速飞往魔域。
*
这一年,一个个惊世的消息使得整个修灵界陷入百年来的第二次恐慌。
曾经的魔域少主、如今的新一任魔君,在仙苑卧底二十四年,将仙苑前任院首拉下马,让骆凌两家为敌的同时废了骆家主的灵力。
之后在石城城郊和一众魔修里应外合,大开杀戒。夺了江家的镇府灵器杀了江家嫡女,更是将凌家的嫡女囚禁。
四大家族在一夕之间败落了三家。
后来他更是亲上仙苑掀了四大家族赖以生存、延绵几百年的仙苑秘境。自此四大家族除了江家还有些底蕴之外,其他三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势力。
魔域现在虽然并没有对其他仙门出手,但是以魔修暴虐好斗的本性和比天大的野心,谁知道魔君会什么时候对他们出手。
百家仙门抱团成立了第二个仙苑,战战兢兢、随时准备等着抵抗魔域的进攻。
只有江家置身事外,不讨伐也不参与。
倒是江家的小公子,初出茅庐,不日便拿着剑亲上魔域,攻城门砍魔修叫嚷着为胞姐报仇。而令人称奇的是,他每每上魔域都是独身一人,没有江家主的阻拦或者是支持,而每次却能全身而退。
对此,大家的猜测是,可能魔君可能与江家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然江家父子不会是那场大战中全身而退的几人之二,如今也不会从不参与商讨抵御魔修的事情。
魔域。
被冰封的沉浮宫里,江迢迢的身体躺在一座冰棺里,这座冰棺比平常的棺材大两倍不止,她小小的身体只躺在冰棺的一侧,身侧亮着一盏火焰极小、欲灭不灭的魂灯。
魂灯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炼制,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复杂古朴的花纹,正是聚魂灯。
沉衍自从掀了仙苑秘境将聚魂灯拿到之后,便整日地坐在冰棺里陪着她,有时躺在她的身边闭上眼睛如同与她同床共枕般的浅眠,有时坐在一侧握着她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和她说话。
如今的沉衍,身上一袭阴郁的黑袍,全身上前除了苍白的皮肤就剩下头顶上系着的白色发带有一点别样的颜色,整个人都变得阴鸷恣睢。
他和往常一样,用半月引挖了心头血。魔域圣族之血有生白肌的药效,心头血效果更甚。只不过他现在的血液里布满了魔气,需要用半月引将魔气祛除后才能用。
沉衍看都不看胸口处的伤口,敛了衣袍一勺一勺地喂给江迢迢,尽最大的可能在她回来之前将她的身体修复地完好如初。
喂完了之后就执着她的手坐在棺内和她说话,他本是话极少的人,现在却在将他们在一起之后发生的事情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说与她听。
“我们说刚才到哪里了?对了庙会是吗?那日你在弟子苑里听谁说了山下有庙会,明明连御剑都没会还要下山玩。”
“那时候我明明已经拒绝了你,可是在看到你精心打扮了一番后的模样,想到这么漂亮又这么傻的小姑娘要是跟着旁人出去,被欺负了吃亏了怎么办?除了我,谁能经得住你的这般模样?”
“可是啊,就连我也没有经得住。在庙会上,你亮着眼睛将糖葫芦递到我嘴边的模样让我冷寂了多年的心不知觉的漏了一拍。后来,也不知为何鬼迷心窍地哄着你给我买了玉冠。”
说到这里,沉衍的声音微顿,“那日我失控炸了一顶,你回来帮我再挑一顶好不好?”
泪滴顺着他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在冰面上瞬间结成一朵霜花,冰棺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冷。若不是心口那缕薄弱如烟的薄息,沉衍早就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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