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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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两天，路上再次遇到劫匪。跟着张瑾马车的刘三娘提着大刀打马上前，对方领头的是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俩人离近了一瞅。好么，果然认识。

男人二话不说，让手下分开两边让出通道。

“老虎山的相识，朱某本不该提什么。可……寨里实在是没了食盐，几位看能不能接济一些。不多，给个十斤二十斤的就行。”

刘三娘一听这话有些火，觉得男人不给她面子。刚想要出言呵斥，或者干脆干一仗。被阿影骑着马给拉了回去。

“可以。”

张瑾也不多废话，转身吩咐李头拿二十斤食盐。现代食盐批发不到一块一斤，二十块钱就打发了劫匪，如此轻松的事儿又何须大动干戈。

袋装食盐被她一袋袋拆开倒进布袋里，想当初干这活没把张瑾累死。默默的想着下回要雇几个人在现代干好。

李头估摸一下给他用布兜了一些，瞅一眼这白皙细腻雪花一般的东西，男人呆愣一瞬，伸手往嘴里试了一下。

“娘子这盐品质实在好。如此干净细腻的食盐，我自出生都从未见过。”

“价格不菲。其实不如大粒盐，便宜能多吃几回。”

“是。普通人估计买不起。不过边市鞑靼贵族很多来采购的，他们应该会喜欢。”

闲话几句，十多斤盐打发走了一伙强盗。接下来的路顺风顺水，一周后他们抵达了此次目的地——榆林边市。王五赔了夫人又折兵，干脆眼不见为净，到边市后就躲的不见了踪影。直接将货物和人马都交给了张瑾调度。

边市正常营业。他们休息一晚，翌日纳税后进入市场。王家有食盐经销许可，这回张瑾连打点市场税务人员都免了。跟着王五，大大方方的进行食盐贸易。

熙熙攘攘的人群，成群的牛羊，各种语言叫喊着。粪便、食物，香料各种味道交杂。好在这里地方开阔，三四级的风不住气吹，否则这些气味交杂在一起非把人熏晕了不可。

张瑾从北走南，可说是过一个摊位都要好奇的问问。一路过去已经打听清楚所有物品的价格。

“定价和他们一样，直接用牛羊换也可以。”转头瞅瞅那成群的牛羊，她交代李头：“给我招募几个会宰杀牲口的人，一天管饭还给一斤粮食。”

草原上的牧民，可说没有不会宰杀的。她原是计划招募他们干这活儿，谁料这话一出口，李头他们哈哈大笑。

“宰杀牲口而已，娘子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活儿咱哥几个就给干了。”

“是，这活儿咱都会干，娘子不必再多费粮招人。”

“是嘛。”张瑾讪讪一笑“那就拜托各位了。等回去另有奖金。”

“得嘞，娘子您尽管放心好了。”李头应诺，开始指挥大家搭棚子摆货物。“娘子，咱的货可比这些品质好的多，真的要一样的价格卖吗？这样会短时间把别家生意全抢走，会得罪同行的。”

“这样嘛，是我思虑不周了。”瞅一眼自己的货物，跟别家对比一下“这样，每一种加价一成。你看怎么样？”

“我看行。一成不多，但看买家在品质和价格中做个选择。这样咱也不会把顾客都抢走，但咱这品质好，应该也不会影响出货速度。”

将生意交给李头负责，她跟阿影俩人四处去转悠，想从中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商机。沈桓不愿意介入人家夫妻间，说自己留下给李头帮忙。

他在哪里，那个刘三娘自然也留在哪里。有这个武艺高强的女人在，张瑾更加放心。偷偷给表哥兜里塞了一小袋碎银，迎着他推拒的目光小声的交代。

“这是工钱。你要是不要，我可不让你帮忙了。李头他们都不太会算账，大不了被骗了我损失点儿银子就是。”

“……好，我收下了。”

刘三娘望着他俩的小动作有些不高兴，她离开后望着沈桓满眼幽怨。张瑾发现自己挺喜欢她，这女人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或者直接说出来，比那些口不对心，两面三刀的人好相处的多。

至于她跟沈桓，那得他们自己磨了。感情的事儿外人插不上嘴。

瞎转悠一上午她发现这里几乎没有水果。一个铺面上摆了几个北方最常见的苹果和犁，价格高到离谱。别说普通牧民消费不起，就是小部落首领想吃也得掂量掂量。

想想也是，大漠风沙的也就黄河附近舍得种这奢侈品。其余地方大家逐水草而居根本无法栽种，这些都是从榆林关内运来的。且是储存的过了冬、春两季的东西，昂贵是肯定的。

抬手打个响指，张瑾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三斤苹果换一只三十斤重的羊，这买卖太合算了。现代苹果价格在五块左右，羊肉价格在三十五。也就是说十五块的东西转手可以换将近一千。

现代如今是初冬，正是苹果便宜的时候。张瑾坐在饭馆里，立马联系了一家水果经销商，跟他定了五箱红富士、一箱水蜜桃、一箱荔枝、一箱橘子、一箱李子。

“苹果算什么，姐姐这回让你们好好尝尝鲜。”

“娘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张瑾嘻嘻一笑，从仓库里拿了一串荔枝出来。“给你个好吃的。”

阿影将它拿在手里，左右仔细端详。不太确定的问“这是荔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