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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鬼的拷问。

何如月心里九曲十八拐之后,假装不经意吐了两个字:“猜的。”

猜,是个很玄的字眼。

可以有根据,也可以没根据。

刘明丽重重地翻了回去,双手枕在脑后:“男人嘴上说着不喜欢热情的,其实啊,但凡对他们热情些,就魂都没了。”

姑娘啊,你才二十出头,别搞得这么阅尽人间的样子嘛。

何如月笑着提醒她:“外婆叫我好好带带你呢,我知道自己带不动你,但还是要提醒你,在厂里也悠着点,我每天在工会处理那些狗皮倒灶的事儿,看多了,人心啊,复杂得很。”

“我听说了。你帮公安局破案还让人传坏话了呢。”

“你消息够灵啊你。”

刘明丽嘿嘿一笑:“别小看保健站,也是个集散地。生病的打个针、挂个水,嘴可没闲着。”

何如月脑子里顿时有了画面感:“所以啊,我做正经事都被人传不正经,长舌公长舌妇多得很。”

“长舌公……哈哈,好玩,从来只听说长舌妇的。”刘明丽咂摸着。

“长舌是不分男女的,凭什么只说长舌妇。”

刘明丽一拍手:“说得对!到底如月你是海城大学的高材生,就是有见地。凭什么男人就可以盯着漂亮女人看,女人就不能盯着英俊男人看?凭什么都是征服,就只许男人征服女人,不许女人征服男人?”

何如月乐了,这刘明丽果然比自己还后世,何如月自己就算有想法,还会结合着当下,搞点平衡,刘明丽居然就如此不管不顾的。

“你小脑瓜子都装了些什么啊?这些话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别出去乱说,可不是人人都能理解你的。”何如月好心关照。

“这么说,如月你理解我?”刘明丽又娇笑着用蓬松的头发蹭何如月的胳膊。

何如月被她蹭得痒痒的,嘴里喊着“别闹啦”,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趁热打铁的,何如月道:“也不是全理解。你说女人也可以主动征服男人,我同意。但你征服有主的男人,我就……”

刚刚还“咯咯咯”的刘明丽,顿时萎了。

她烦躁地推开何如月:“讨厌死了,他们来跟我说教,你也来。”

说着,刘明丽一个转身,拿背对着何如月,重重地说:“睡觉睡觉!”伸手拉了灯。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何如月能感觉到刘明丽呼吸急促,并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明丽,咱们俩一起长大。我从小胆子没你大,可我也不是老封建啊,只是觉得有些事没必要。何苦把自己弄得在一个地方待不下去。”

刘明丽沉默着,半晌道:“你们都知道了?”

“我和我妈略微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但大家都会想,舅舅在宁州挺有神通的一人,你不进医院也就罢了,怎么连宁州的企业也不去,非要来中吴。难免就会有些猜测嘛。”

何如月说得柔和,亦是借着黑暗,掩饰了彼此的尴尬。

刘明丽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倔强:“我不觉得我有错。”

“可以说出你的理由。”

“我长得好看有错吗?我对人热情有错吗?我享受别人的恭维和殷勤有错吗?”

“没错。”何如月的回答简洁有力,但,她想听更多。

“我没有主动接近他。当时我在他科里实习,他是副主任,年轻有为,我承认我欣赏他,但我没有私下跟他说过话,我对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只是……他给我送礼物,我没有拒绝而已。”

刘明丽停顿了,黑暗中,何如月听见她翻过身来,又渐渐地欺近过来,毛茸茸的头发又蹭在何如月的手臂上。

“知道我为什么暑假喜欢来中吴吗?”

“因为想跟我去学校,看帅气的男生。”何如月取笑她。

“因为我爸太忙了,我妈也太忙了,他们很爱我,但又顾不上我。我要很多很多的关注,我要别人都围着我。每次来中吴,姑姑、姑夫,如月姐姐,都围着我转。去你学校,我就是你们全班人都关注的小妹妹。”

何如月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向来众星拱月的刘明丽,内心居然这么孤独。

大舅刘剑斌官运亨通,大舅妈是宁州鼎鼎大名的女法官,他们那么优秀,也全心全意地爱着孩子,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和别人不一样。

若是一株禾苗,有些禾苗只需要一周浇一次水,就能茁壮成长,刘明丽这株禾苗却需要最充沛的雨露。

“你多傻啊。”何如月柔声道,“你已经是同龄人中很出色的女生,愿意陪你玩陪你闹的人很多很多,你应该有所选择的。”

“我哪知道那礼物对他来说很贵重。一条手链而已,对我来说很寻常。”

“可对一名普通医生,这可能是一两个月的工资。”

“嗯……”刘明丽居然乖乖地承认了。

“所以被发现了?”

“嗯……”

“所以被闹上门了?”

“嗯……”

这回“嗯”了之后,刘明丽终于忍不住,不满道:“那女人怎么那么能闹啊,睡在医院门诊厅的地上,闹得医院都没法工作。”

这是踢到铁板了啊。

这种事,很难说清谁对谁错,但何如月知道,起码刘明丽不是会说谎的人。她或许过于热情,甚至或许三观也没那么正,但她不掩饰、不虚伪。

“有人就是这么激烈的。你和那个副主任、和副主任的妻子,都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他们也理解不了你的作派,只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何如月真诚地道,“明丽,以后别和已婚男人有纠葛。”

“手链已经还了。”刘明丽没头没脑地冒一句。

何如月笑了:“这当然得还。我是说,你的魅力啊,留着对未婚男青年释放吧,中吴就是你的广阔天地,已婚男人……他们不配,哈哈。”

“啊,表姐,你说到我心坎里了!”刘明丽低呼道,“他们真的不配!对了表姐……”

“嗯?”

“丰峻不是已婚吧?”

“咳咳咳咳……”何如月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丫头想什么呢?

“我就问一下,你急什么呀。”刘明丽嘟囔。

何如月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喘着气道:“丰峻要有主,还天天在食堂吃饭?”

“有道理。”刘明丽道,“我先也这么想。后来看他每天穿得那么干净,不像个单身男人的样子啊,这不就……怕自己又惹事嘛。”

“表扬,知道不乱放电了。”

“且慢表扬,我是放过电之后才想到这个的。所以……”就还是乱放过电喽。

何如月被刘明丽逗得咯咯笑了好一会儿,可笑着笑着,她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丰峻的手受伤着,每天还能保持那么干净,委实不易啊。

刘明丽还在嘟囔:“明天借你红裙子穿啊,这下我更没心理负担了。”

说得好像你有过心理负担似的。

何如月又好气又好笑,又取笑了一回,姐妹俩终于头挨着头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二人迎着朝阳往吴柴厂的方向走。

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一个穿着大红的露膝短裙,二人说说笑笑一路走着,惹来多少路人的驻足回望,谁不爱这样美好的青春气息啊。

从引桥拾级而上,踏上大桥的桥面,吴柴厂就已经遥遥在望。

突然刘明丽拿胳膊肘捅捅何如月:“哎,前面是不是丰峻?”

何如月一看,果然是丰峻靠在桥栏杆上,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在望运河里的船只。

“丰峻——”刘明丽大声呼唤,并热情地招手。

谁知丰峻远远地一看,竟没有应声,转身拔腿就走,走得飞快,一瞬间就没了影子。

刘明丽傻眼了:“他干嘛啊,我会吃了他吗?”

“嘿嘿。”何如月忍不住笑出声,“我说的吧,他就不喜欢热情的。”

“那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个策略?”刘明丽思索开了,“可是,不热情的策略我也不会啊?”

的确,要刘明丽玩什么若即若离、欲擒故纵,她还真不会。

“好啦,又不是打仗,还玩兵法呢?”何如月笑话她。

刘明丽撅起小嘴:“幸好不是打仗。要打仗我就真没办法了,人家特种兵。你看他刚刚跑得那叫一个快,他属兔子吗?”

“可能吧。有时候也属猴子。”

“这差别有点大,兔子和猴子差好几岁吧,到底属什么?”

何如月被她逗笑了:“哈哈,好啦,别研究无关人等的属相了,快上班吧。”说着,何如月加快脚步,在宽阔的桥面上小跑起来。

“怎么是‘无关人等’,我确定,他跟我有关,大大的有关。”刘明丽还没说完,就发现何如月跑远了,“哎,跑什么呀,你也不属兔子啊。”

大喊着,刘明丽也跑了起来。红色短裙在风中飘扬,看呆了路人。

事实证明,刘明丽想得太美了。

她的红色小短裙就在进厂时小小轰动了一下,然后被保健站朱站长无情地剥夺了穿小短裙的权利。

“刘明丽,怎么没换白大褂?”

早想好了,刘明丽心情美滋滋,但表情十分遗憾:“朱站长,昨天我把白大褂洗了,没想到今天还没干,实在没有办法。”

朱站长慢悠悠起身,走到身后的柜子前,又慢悠悠蹲下,打开最下面一层柜门,从里面神奇地拿出一件全新的白大褂。

“没关系,我这还有一件。”

刘明丽傻眼:“不不朱站长,我怎么能占您的东西,这不合适!”

朱站长十分地慈祥,以关爱下一代的眼神,心疼地望着刘明丽的膝盖:“拿着吧。虽然天气热,也不能随便乱来,小心以后老寒腿。”

你你你……你可是保健站站长啊,这话也不太科学了吧。

可是再不科学的话,只要用慈祥的语气一说,那就由科学变成了玄学,“被慈祥”的就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

刘明丽没办法,万般无奈地将白大褂罩在了红色小短裙外面,实在不甘心,最后还是很心机地少扣了最下面一颗扣子,让红裙子在曼妙的步伐间,偶尔稍稍地露出些端倪,满足一下她喷薄的招展欲。

没多久,丰峻就来了。

刘明丽十分热情主动,立刻站起身:“我来给你换药吧!”

看得朱站长十分欣慰。是个工作积极主动的好孩子啊。

进了换药室,刘明丽从柜子里迅速拿出换药盆,然后用剪子剪开丰峻手上的纱布。

伤口愈合得很好,但依然触目惊心。

刘明丽差点流下鳄鱼的眼泪,心疼地道:“多好看的手啊,好可惜。”

丰峻不说话。

“疼吗?”

丰峻还是不说话。

刘明丽突然想起何如月说过,丰峻不喜欢太热情的,顿时恍然大悟,觉得何如月果然看透了真相。

立即换个语气,皱眉道:“我没有别的用意,丰峻同志你别想多了。问你疼不疼,是要判断伤口的恢复情况。”

丰峻这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不疼。”

“那……”

“也不痒。”

我滴乖乖,要不要这样。直接用五个字堵死我啊。刘明丽甘败下风,的确,不痛也不痒,那就没啥可问了。

“不疼是好事。但,不痒就有问题,痒才是好事啊,说明伤口在愈合。”

丰峻想把她嘴缝上。

刘明丽说了半天,丰峻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冰块样子,她终于气馁了,无奈道:“你怎么这样啊,还真被如月说中了,你这人,不能对你有一点点热情的诺。”

这回,冰块居然有反应了。

丰峻眉心一动:“何如月说的?”

“是啊。她让我换个策略,不要对你太热情。”

丰峻的眉毛当即拧了起来。这丫头想干吗?还指导刘明丽换策略?

难道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吗?

我对刘明丽没兴趣!

刘明丽上好药,正要帮他重新包扎,丰峻突然道:“别包了,缚一层纱布就行。我不好动。”

“这怎么行,你伤口不能下水的。”

没想到丰峻不理她,自己在换药盆子里拿起一卷纱布,熟练地用一只手缠好,嘴巴帮了一下忙,打了个结,然后迅速地用剪刀剪断。

大功告成。

刘明丽目瞪口呆:“你……你学过医?”

“这对特种兵来,连个伤都算不上。”丰峻站起身,将剪刀扔进换药盘,大步离去。

厂区主干道上,丰峻快速地向锅炉房走去,他望见远处有个浅绿色的身影,娇小而生动,顶着后世的“丸子头”,正急匆匆向热处理车间走去。

好你个何如月,鼓动刘明丽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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