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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折了帝后的面。”

白霎淡笑,“推得是不大容易,但若应了,又何必棒打鸳鸯呢。”她凝着宣危,看得久竟有些走神,不免脸上闪现伤感,只是一瞬罢了。

她抬手触近宣危的脸庞,近在咫尺的手,宣危余光留意并未躲闪,白霎摸了摸他的脸,“方才便想说瘦了许多,倒是同你父亲长得愈发相似,眉眼之间又像极……”

“自然是母亲你。”宣危接下那话,白霎眼中闪过光亮,抿唇微笑,应道:“自然……自然。”

因为……他的生身母亲同自己是姐妹,且模样一般无二。

说是像她也是该的。

此刻,雪狐突然从白霎身上跳脱出去,飞快往旁边奔去,白霎收回手看去,道:“有人来了。”她说着,还是备下一杯酒放着。

片刻,那边传来动静,宣危瞥眼而去,只见一坨‘毛球’出现,脚边跟着雪狐,华颜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宣危,立马扬起月牙笑对他大挥手。

“同你相识?”白霎问。

宣危不语,只是回正脸,整个冥府知道他来此的唯有叔父,所以华颜是如何得知的,他无需好奇。

华颜没有得到回应倒是不气馁,俯身把雪狐抱起来跑过来,身上穿得厚重,把他裹得只剩一张脸能见。

发现亭子里还有一个女子,看模样同宣危差不多大,长得也好看。华颜突然摸不准怎么称呼……

“这位……姑娘……”

白霎低笑出声,眼角微扬,这时华颜才发现她的眼睛和宣危过于相似。心中已有猜测,“冥后……”

雪狐突然从他怀中窜到白霎怀中,刚好缓解他的尴尬。

白霎指指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先坐。跟前已然摆好酒杯,华颜一闻,好香啊。

余光悄悄往宣危那边望去,依旧的冷漠脸。

“不知阁下是……”白霎先行开口,依旧是大方温婉的。

华颜立马回应,“我,我叫华颜。”

白霎颔首,见他只盯着酒却不喝,心下明了,“我去取些茶来。”

华颜眼睁睁看着她走出几步,便踏入一方结界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

原来这里还有一方天地啊,他心下感叹间,感受到一道视线,压迫得有点发怂,华颜抿了抿唇,赶紧掏出丹药推到宣危跟前,“这是道德天尊的丹药,上次迷踪林,你应该多少受了伤,吃了这个就好了。”

其实,华颜真真担心错。因为宣危一点伤都没有,当日不过是耗费了些修为。

“是吗,殿下还想落个千里送药的美名?”宣危执着一杯酒一口入喉,见他喉结滚动,华颜不由跟着咽了咽口水,“没有……我只是听到母后自作主张要为你和八姐结亲……”

“这好像不关殿下的事。”

“我……”华颜发现他什么都说不出,因为事实上他的确没有立场。

雪狐被留在白霎的位置上,眼眸灵动或许是怕宣危,所以方才没有丝毫动作,这会儿沉寂下来,它又跳到华颜身上去蹭蹭,小脑袋老是想往华颜衣襟里钻去,华颜也怪,跟为保清白一样死死拉扯住大氅,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雪狐钻得有些恼怒,不免叫出声来,似有些急切。直到宣危的目光看过来,雪狐怂哒哒的回到凳子上乖乖蹲着,只是那双眼仍然不死心的望着华颜。

华颜不禁松口气,拉扯着的手微微松开,结果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一只手擒住,华颜慌张看去,宣危突然倾身过来,把华颜身上的大氅解开,直接扔在地上。

雪狐又叫起来,碍于宣危仍然不敢过来。

宣危目之所及,华颜胸口处的衣裳已然破开,甚至有血迹弥漫,已经干涸。华颜心虚的低下头,“爬……爬山的时候没注意就……”

感受到手腕松开,华颜没说完的话止住,看去,只听他道,“无需解释,与我无关。”

宣危微微转首,所及之处皆是满地白雪,看得久竟也觉得腻味。

华颜咬住唇,把大氅捡起来,恰在此时白霎出现,端着一壶温茶,一眼便发现华颜脸色不对劲,且衣衫上不同寻常。

“受伤了吗?可是上山遇到的冰锥地?”白霎俯身要为他查看被华颜躲开,“无碍的,冥后不必担心。”

“什么无碍,我初上这了无崖时也曾遇见过,脚下一朝不慎便磕到地上那些冰锥子,哪怕是神仙也是疼的。”

穿过冰桥,便是白霎所说的冰锥地。此处于旁的雪山不同,因为地上竟然生出被雪覆盖的冰锥,只要一不小心,便会摔倒,受伤是小,若是换了凡人,早就一命呜呼。

也好在,只是平常冰锥。

白霎为他倒茶,指尖凝起金光落于茶中,“把它喝下,便会好的。”

华颜自是不会拒绝这好意,他喝下茶,不禁感觉身上冰冷如数而去,甚至胸口间的痛意渐渐消失。

“如何?”白霎问。

“多谢冥后,已经无恙。”华颜抿出一个笑意来。

白霎颔首,将雪狐抱起坐下,“无恙便好,此地寒冷,还是小心些。”

“嗯。”华颜没敢再去看那旁,一壶茶都进了他的肚子,一直保持沉默,多是白霎说话,宣危应答一二,华颜发现,宣危对于白霎耐心是真好,没有丝毫不耐或是其他情绪。

好像褪去在外一切戾气,不得不说他很羡慕白霎。

直到夕阳西下,远边余晖似眷恋这世间,缓缓下沉。

白霎备了些酒,放入乾坤袋交于宣危,“也不知下次见你是何时。”白霎一向是温柔得当的,她就像是话本中温和慈善的母亲,虽然华颜不知道她为何不回冥府,明明那里才是她的家啊。

这地方清幽孤寂,待一时不觉什么,可久了还是会孤独的吧。

“母亲若是想念,可以随时回来。”宣危执礼道。

白霎抿笑,只是颔首却不语,雪狐乖乖的蹲在她跟前望着今日的两个客人。

华颜跟白霎挥挥手再跟雪狐眨眨眼,白霎开口,“宣危性子一向如此,望你担待。”

“不不不,我不介意从不介意的。”华颜立马摆手不好意思笑笑,今日他静坐许久,宣危在之后一个字未同他说,说不失望那也是骗自己的。

待他回首时,宣危已经走了好长一路,他追随上去难免吃力些。

现在夜幕降临,唯有月色引领,路并不好走。或者说跟摸黑无甚两样。

但宣危却好像白日一样,步步稳当,这路对他而言仿佛走过多遍。

“宣危,你慢些,这路好难走。”华颜在后面追逐道,每一步让他都觉吃力,可能是眼睛看得费力,“啊!”惊叫一声,没看清楚,踏错一步崴着脚往旁边雪坡滚去,宣危回眸,甩出鞭子缠住华颜腰身,轻而易举把他给捞回来。

华颜瘫坐在雪地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猛搓脸朝宣危看去,回神过后是不管不顾的去抓住宣危的衣袖站起来,擦掉发丝和脸上的雪。

“我想召唤坐骑来着,可是大云朵不听我的,就是不出现。”

“此地阵法加身,不是它不出现,是出现不了。”宣危嫌弃的抽回衣袖,继续往前走,华颜着急跟去,就是要拉着宣危的衣袖虽然他更想拉手,想了想算了。

“怪不得,我还以为我真被唾弃到如此地步。”连大云朵也敢嫌弃他。

“可是……你看起来对此地好熟悉。”

不知这话哪里不对,宣危话音顿时冷下,“当然……熟悉。”他眼眸扫过跟前,这里的每一寸他都记在眼里,恨在心里。

渡过冰桥,华颜发现马儿不见了。他绕着那树找了几圈,没有绳子,且马蹄印也不见,难道是自己跑了?

宣危等在其旁,“余下的路殿下可以自己走了。”

说完,华颜急切起来,过来抓住他的手,“我……我的马不见了。上山前我明明把它留在这里的。”

“所以呢?”宣危冷眸看他,又道:“难道殿下还要我去漫山遍野给你找那匹马?”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颜挠头,恰在此时,他听到远边传来呼救的声音。立马摇动宣危的手,“你听,有人在喊救命。”

宣危寻声看去,华颜却是拉着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往那处走,宣危微微蹙眉,视线定在手腕上攥着他的那只手,攥得极紧,生怕被甩开一样。

一个男子深陷雪中,还有马儿挣扎的铃铛声。

华颜见到那匹马,跟遇到他时一模一样,且又摔在一个坑里。

这次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回眸巴巴看着宣危,“可以救吗?”

宣危没有废话的扬手而去,那男子和马儿顿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拉扯上来,四肢已然僵硬,华颜奔过去把大氅披在男子身上,“大叔你没事吧?”

马儿倒是还好活泼乱跳的。

称为大叔的男子,顿时叩拜下来,“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他脸上被冻得开了裂,嘴角也是。想必是不好受的。

“这马可是你解开绳子的?”华颜问。

大叔已然站起来,哆嗦着道:“这马是我带上来的,结果出现意外同我走丢,后来我辗转到冰桥才看到它,便想带着它赶紧回家去,结果不成想,此处艰险,一时不觉就会踏入险地。”

“这山如今险峻,大叔你孤身来此干嘛,太危险了。”华颜不解。

大叔解释道:“小公子不知,我是为我娘子寻药来了,这了无崖有最好的雪莲,药铺里的雪莲实在是太……我家中着实没有多余钱财,便想法子进山看看能不能找到。许是老天怜我,在峭壁之上寻到一株,不成想这回去也是艰难重重。”

华颜了然,“这次是你好运,下次万不可冒这艰险。”

“是是是,多谢小公子。”

华颜回头去看宣危,没有走只是独自站在一旁不知是想到什么竟然在走神,他跨步过去,“我们一起下山吧,天这么黑路不好走,好人做到底呗。”他小手拉拉宣危的衣角。

最后宣危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全程都是华颜和大叔的声音,直到走出了无崖,宣危的耳朵才算清静。

“这附近有一座城,十分热闹。已经天黑,两位若是要落脚此处正好。”

“嗯好,多谢大叔。”华颜回道。

其实他俩大可不必留宿凡间,不过……一路出来,着实是累极,哪怕他是个神仙,反观宣危与平常无二,估计是不会留在此处。

“那我们……”

宣危却往城中而去,华颜愣住,这是……这是要留下来?他不解,仍是跟随其后。

进入城中,烟火气息笼罩。与在了无崖的荒芜感截然不同。虽是冬月,城中仍有不少百姓,此朝民风开放,如此夜晚也有许多人。

华颜这才回归自我,东瞧瞧西看看。以前不是没来过凡间,都是和云佑偷偷摸摸来的,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生怕被发现,后来他被看管松懈,倒是歇了来凡间凑热闹的心。

在小摊上见到好多面具,比鬼市卖的要好看许多。他拿着一个狐狸笑脸的面具,回眸去找宣危,发现不少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大多是……女子。

华颜随手丢下银钱,拿了俩面具过去,“把这个戴上吧。”他把狐狸面具递给他,自己戴上个猪头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随手拿的是猪头,可是买都买了。

宣危微微挑眉,猪头确实没眼看,接过面具戴在脸上,确实少了许多打量好奇的目光。

“你怎么决定要留在这里啊?”华颜同他并排而走问道。

“我喜欢。”

华颜:“……”

宣危虽说着,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当年……当年的这里还是一片废墟。他在这里歇过三夜,不曾想,当日落魄之地竟然成了如今繁华之城。

此处是商队经常过路之地,自然不是寻常边陲小城所比拟的。

“宣危,你看那边有卖烟花的。”华颜话语中透露着兴奋,一股脑的冲去挤进人堆去,宣危停下步子,他不喜热闹,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不喜了无崖,以及周遭一切。

所以自从白霎隐世了无崖,他从未来过。当年那些谈不上好的回忆,只会让他心情更不好。

可他还是来了,是为了探知婚事。呵,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放下没有,来到这里,他得到内心的答案是……没有。

那些恨意,来自他所谓父亲的怒火,现下在一堆欢声笑语中加剧,他目光寒意渐深,暴戾心起,恨不得毁了这城,让它回到当年贫瘠模样。

恨不得毁了一切。

“宣危!”华颜挤出来,手里扬起小烟花,扑腾腾奔过来塞给他几根,“你看你看,这个好漂亮。”他扬扬自己的手,烟花在他手中灿烂绽放,倒映在他唯露出一双笑眼中。

宣危依然沉默,眼中飞逝一抹复杂。

“我非你良缘。”他落下这句便转身离去。

华颜眼中笑意渐渐消失,他脚尖戳戳雪地,背着手晃着身子,小声道:“你怎么知道非我良缘。”

尽管宣危不想承认,却也不能否认,方才那些无端升起的怒火在触及华颜笑脸时全部褪去,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他怎么能生起那等毁灭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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