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亲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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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十五下。
宋知非紧攥着薄幸的手机,掌心覆了层细密的薄汗,她垂眼看了会手机上屏幕,才把手机还给薄幸,昂头一口气闷光了罐里啤酒。
薄幸没拦,他那双狭棕眸,在盯着宋知非看。
抬眼便对视上那双夺魄的桃花眼,宋知非没躲闪,也直勾勾的看回去。
薄幸也正在看她,唇角扬着微小弧度,眼尾挑着,似笑非笑,修长的手指来回转着方盒打火机把玩。
长久凝望,两人谁也讲话,眼神无声交流。
离得极近,宋知非屏了呼吸,喘气时候都在努力克制。
空气仍旧不停的升温,丝缕暧昧气息溢过浓重的烟草味。
对视良久。
若是之前实打实的有过什么交集,那站在薄幸角度看,无非是暗恋自己的女孩子偷存了张照片,做了壁纸,被抓包罢了。
可他们从前仅有过短短两个小时的交际,在喧嚷的烧烤店。
他出于少年心性看她顺眼,才出手护她免惊扰。
她想要道谢被拒绝,便用了心祝他生日快乐。
萍水相逢,仅此而已。
又从何而来这张发在ins上的照片,哪来的来,“这是我一个朋友,我很喜欢他。”
弯月悬在高空,明亮星辰坠满暗夜。
晚风太轻柔,吹不散宋知非心上愁云跟薄幸困惑。
“嘎吱”打破这场默剧的是不小心被宋知非捏扁的易拉罐瓶,她心头紧着的那根弦倏然崩了。
宋知非猛的拉起薄幸的手,薄幸也不挣扎,完全配合着她的动作,他神色温柔的看着宋知非把易拉罐瓶塞到自己手上,手心还残着女生指尖细腻的触感。
“送你的。”宋知非理着繁杂思绪,莫名其妙的把空酒罐递过去。
薄幸拿着酒罐,举起,拿到离自己唇边两厘米的地方,倒置酒罐,用力倒了两下,还真是一滴都没剩,空酒罐一个。
“从前流行送酒,现在都流行送空罐了是吧?时尚,时尚。”薄幸狭长的桃花眼含着笑意,调侃道,话题又被他绕了回来,“我之前不常网上冲浪,能烦劳宋知非小朋友给我解释一下无中生友是什么操作吗?”
“……”宋知非瞪了眼薄幸,咬紧后槽牙。
就事过不去了是吧?
行,那今天就谁也别想好好睡觉。
“我喜欢你,有什么问题吗?”宋知非叉着腰,理不直,气也壮的讲,黑亮的眸映着薄幸精致的脸庞,话说出来宋知非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
她连忙别过脸,敛睫又小声嘟哝了句,“怎么了?你长这张脸,还不许别人暗恋你了是吧?有没有点自觉的啊。”
“应该还是……”这反转太快,薄幸顿了下,迟疑道,“有的吧。”
困惑归困惑,薄幸本来就无意追究照片源头来为难宋知非。
起先只是想逗逗她的,可这姑娘画风转的太快了,上一分钟还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现在就委屈的跟没吃饱的兔子一样。
最关键是闹的胡萝卜还跟被薄幸抢了般。
让人莫名的想去拍拍头,哄她说别难过,想吃什么我喂你。
随心所欲的活到二十四岁,薄幸还真没低声下气的哄过什么人,他奶奶跟他妈除外。
薄幸薄唇抿成直线,酝酿了半天,喉结滚了滚,刚准备开口说,“其实我这还有不少照片,要不你挑挑?看还想要那张做壁纸。”
结果才讲道,“其实”
宋知非就转身,迈起步子跑开了……薄幸的后话散在晚风里,没被带到宋知非耳畔。
夏天睡裙布料轻,随着宋知非步调轻摇,乌黑的长发跟裙摆被带起。
一抹淡粉消失在天台楼梯口,薄幸站在原地没动,目送宋知非逃离事故现场。
怔愣了两分钟,薄幸给自己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吐着白雾,低头去按亮手机屏幕,屏幕上还是那张雪景照片。
别说,拍的还真他妈的好看。
真不愧是他。
****
宋知非仓皇失措的逃回房间时候,简橙早已经滚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她不是剧组工作人员,房间是自己花钱订的。
横店影视基地附近的酒店多数都被剧组按层承包了,剩下的只有顶层套房,一般主创跟大牌点的演员住这层,安保也更严密,进入这层要刷卡。
简橙跟乐婉娩也住这层,平时拍摄跟主创开会讨论完毕之后,她们两个人就换好舒适睡衣,跟约好的一样来宋知非屋里浪到睡觉时间,再各自回屋。
明明刚才还嫌弃简橙在的时候话太多了,现在宋知非就无比希望房间里有人能说说话。
诺大的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宋知非蹬掉拖鞋,光脚坐在飘窗上往外看,酒店离横店影视基地不算远,这个高度能眺望到大半片影视基地全貌。
还有两三个剧组在拍,灯光在黑夜里小片小片的亮着,像是散落在人间的星辰。
宋知非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摸索了半天才想起,刚刚自己邀请薄幸听歌,所以另只无线耳机还在薄幸那里。
宋知非认命的爬下了飘窗,从床头柜上捞起耳机线,她听的还是刚刚在天台,被薄幸问歌名的那首《少女的祈祷》,边听边在网页里搜索薄幸的名字。
出来当明星,注定所有隐私都暴露在空气中。
于是宋知非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薄幸的个人资料。
薄幸,1994年8月20日生于北京市,中国内地影视男演员,狮子座,身高187厘米,体重68公斤。
2016年,完成首部个人主演电影《雪落》,后面是一连串的获奖信息。
宋知非倒吸了口凉气,指尖快速滑过了关于《雪落》的所有信息。
视线长久停留在薄幸毕业院校那一栏。
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雕塑14级本科班,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绘画专业肄业。
耳机里回荡着杨千嬅低哑又带三分倔强的唱腔。
“当这盏灯转红便会别离,凭运气决定我生死。
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如何能重拾信心。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
宋知非躺在床上,凝视着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那行看了许久。
把手机放下时候,头顶暖黄灯光直射下来,颇为刺眼,她伸手挡住灯光,偏头找到床头的灯光按钮,把亮度调暗。
梳理好情绪之后,宋知非拨通了顾意的语音通话去确认自己的猜测。
英国那边还是白天,顾意接的极快,“hi,阿非找我啥事啊?”
宋知非直截了当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好兄弟叫薄幸?”
顾意则是沉默了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啊,不过你不是不喜欢他吗,看你不喜欢,我就没提过了。”
“我大前年生日,你是准备带他来的吧?”宋知非双手揉着太阳穴舒缓自己胀痛的头,语气略带疲惫。
“嗯,那时候你不是跟风朋友圈发了个什么时候才能有甜甜的恋爱之类的吗?我当时是想撮合你们来着,但薄幸人都快到南加州了,临时放我鸽子跑去火山口湖拍照,我当时还给你看过他照片。后来你跟郭凯华在一起了,我就没再提过想撮合你跟薄幸的事情了,说来这些年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烦薄幸。”顾意收了玩心,认真答,“我之前猜是因为他演了郭凯华导演的电影,这个事情我得跟你和他两个人都说句抱歉,因为是我推荐薄幸给郭凯华的……我没想到会让你们结怨。”
顾意跟宋知非是高中同班同学,出国前还在同家英语机构补习的外语,年少时候就相识,交情深厚,顾意能够翘课跨越整个美洲跑去为宋知非庆贺生日,是真情实感把她当朋友的。
后来宋知非单方面表现出的十分厌恶薄幸,顾意就一次也没在她面前提过薄幸,同样的也没在薄幸面前提过宋知非。
两个都是他很要好的朋友,有恩有怨都同顾意无关,顾意也不往里掺合。
“没事,我不是回国了吗?正好又在剧组遇见他了,所以问问,你记得别跟我提他。”宋知非轻声打断了顾意的歉词,扭开床上矿泉水,咕咚了大半瓶润嗓子,流水入喉,心上灼烧感得到了半丝缓解。
“好。”顾意干脆回,“还有上次你让我帮你找的古着道具,我找到了,等回国带给你。”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话题以宋知非说去睡觉了终结。
****
关了灯的房间,只有耳机里的歌声陪伴左右,宋知非睁着眼,辗转难眠。
前尘旧事一并席卷而来,薄幸拍完这张照片上传ins那天,恰恰好好是她十九岁生日。
顾意原本夸下了海口,会带一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兄弟来,然后顾意被咕了,为此顾意还送了大把礼物,负荆请罪的做了桌饭。
就在同一天,宋知非矢口答应了郭凯华的表白。午夜时分看着薄幸的背影,写出了《雪落》的剧本,换上了用了三年多的手机壁纸。
是因为那天薄幸没来,宋知非并没有再追问。
亦或是顾意喊她过去看照片时候,她假作矜持了那半秒,让薄幸有时间撤回了自己的图片。
十九岁生日那天明明那么长,做了那么多事,但凡有任何一刻宋知非留心过,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这些年兜兜转转,命运像是张着血盆大口在同她开个巨大玩笑。
宋知非曾经对着那张雪山背影生生幻想出一个人,用她的思维去构想出虚无的人物,凭自己的喜好为他加诸性格特点。
现在这个人活生生的从画面中走出来,站定在自己面前。
当曾经意气风发护着自己的少年、幻想了多年的画中人、记恨了多年的名字、和现在每日都相见的人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即便薄幸比想象里更英俊好看,举止更优雅从容,可那种幻想破灭的挫败感还是接踵而至。
这一刹,宋知非甚至觉得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要是薄幸?
写出《雪落》的第三个年头,宋知非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开《雪落》的电影。
广袤无垠的雪山上,飘洒着鹅毛大雪,少年孤身一人,扛着厚重的器材在雪地里跋涉,就单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氤氲水雾瞬间布满宋知非的眼眶。
一颦一笑,每个动作跟细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每个编剧在写剧本之初,都希望演员能够完美无瑕的呈现出自己笔下灵魂。
现在薄幸全部表达出来了,以薄幸本人为原型加工写出的剧本,由他本色出演,怎么可能不令人动容?
泪水模糊了眼眶,宋知非擦干净,再模糊,再擦干。
日出东方,天际泛着鱼肚白的时候,风雪掩盖帐篷,电影结束。
如果排除掉郭凯华原封不动的剽窃了自己的剧本,署他的名字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事。
单从职业电影人的角度给《雪落》打分,宋知非会给到九分以上,盛名实副的一部文艺片。
顶好的电影,只可惜编剧那栏,不是署她宋知非的名字,而是郭凯华。
这个仇宋知非记了多年,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
同样没睡的还有薄幸,通宵那几个小时,薄幸的知乎搜索记录里分别是。
“惹妹子生气了应该怎么办?”
“什么情况下妹子会生气的转身就走?”
“妹子走了要追吗?”
“求生欲大全:直男应该学习的事情。”
薄幸在看这条的时候,边看边复制到手机备忘录里加以学习,他抄了好几条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又不准备泡宋知非,学个球哦?薄幸快速关掉备忘录,假装无视发生过。
……
又刷了半个小时,首页推送给薄幸,“遇见喜欢的妹子时候应该怎么追求她。”
薄幸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天光已然渐亮,薄幸上午没有拍摄通告,下午三点以后才轮到他,但此刻也该睡了。
他的确是因为一时意气扎进的娱乐圈,可中国人的四字信条,来都来了。
薄幸既来之,则尽心尽力而为。
放了手机迈步去卫生间洗脸,冰凉的流水划过脸颊,又让薄幸清醒了不少。
合眼前,薄幸把微信跟宋知非对话框里那条未发出去的:[抱歉,是我逾越了。]
从对话框里一点点删掉,他删的慢,有些犹豫,删到一半,又点开了宋知非的朋友圈。
宋知非的头像是只手绘的小兔子,抱着胡萝卜形状的奶糖往嘴里塞。
三天可见,啥也没有。
行,好有脾气一女的。
开他妈的国际玩笑,又不是他薄幸求着宋知非用自己照片做壁纸的,凭什么要他去低声下气的道歉。
薄幸删完,设好闹钟之后扔了手机,埋头睡觉。
他睡的不安稳,梦里总有只兔子红着眼睛,他好心凑过去喂了根胡萝卜,想抱抱兔子。
结果这兔子光吃不认人,抱着胡萝卜背对着自己咔呲咔呲,没半分搭理自己的意思。
薄幸这么大个人,总也不可能因为只兔子不给抱就对兔子咋样,兔子吃的津津有味,生把薄幸气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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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写剧本通宵达旦习惯了,宋知非一夜未眠,精神倒是还行,就是哭了阵,眼睛肿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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