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亲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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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熬夜附送产品——黑眼圈,活脱脱是副失恋现场,宋知非对着镜子骂了薄幸几句娘,从行李箱里翻找出墨镜戴好,拎着手包下楼买了个豆浆,打车直奔高铁站。
宋知非本就不是剧组工作人员,去留随意的很,等到薄幸下午开工时候,宋知非已经打高铁回到上海姥爷家,高床软枕的躺下了。
薄幸从下午拍到晚上,休息时候得了空,才随口问起宋知非的,他没自己问,而是旁敲侧击的问旁边给自己举风扇的助理刘哥,“刘哥,怎么今天的工作人员好像比昨天少了?”
刘哥在这行做了十来年,是资深演员助理,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回道,“你入行时间短,剧组为了赶时间经常分开拍摄,工作人员走动是寻常事。”
薄幸颔首表示知道了。
今天拍的也还算顺利,但有几次ng,都是薄幸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喷嚏导致的。
艺人拍摄期间生病是大忌,为了求稳,刘哥特地驱车去药店买了好几种鼻炎药强制顶着薄幸用上。
收工后,薄幸循例双手合十喊,“感谢导演跟各位老师。”
在路过导演简橙的时候被喊住,薄幸本以为简橙是要商量工作,十分认真的看着简橙,等她指教一二。
反观简橙,手里的台本还没放下,她挥着剧本问薄幸要不要来看看录像,说今天拍的很绝。
于是薄幸凑过去一起看今天拍摄的片段。
简橙在旁似是而非的提醒薄幸道,“你知道吗,坊间有个说法,被人念叨才会打喷嚏。”
“……”薄幸的注意力从录像上偏移,“请问,简导知道组里有个叫宋知非的工作人员为什么没来上班吗?”
简橙的眼皮跳了下,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打着哈哈答,“组里人这么多,我记得名字的不多,多数都是混个脸熟,如果没来的话,就应该是请假了吧。”
“怎么,你找她有事?”简橙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并主动卖队友,给薄幸提出建议,“要不等回头我问问场务的,帮你要下她电话号码吧。”
薄幸有宋知非的微信,却也不介意多个手机号码,他点点头,客气讲,“那就先谢过简导了。”
“小事情小事情,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两场硬戏呢。”简橙一派仗义的模样,实际上左右把宋知非跟薄幸都卖了圈,“你把她名字发我手机上,稍后我给你。”
半个小时后薄幸收到了简橙发过来的消息。
“宋知非手机号:159……”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新建了联系人,保存。
没拨。
收工又是凌晨,薄幸在重复前一夜的踌躇,不知道要不要发消息给宋知非。
薄幸从不往自己身上贴标签,别人赋予他的,诸如冷清、矜贵、自视甚高这类名词,无论好的坏的薄幸都没往心里去过。
可思来想去,薄幸觉得自己最起码不该是这种消息都不敢发的人。
年少就敢忤逆家人不走金融路线去学艺术,念到研究生退学执意闯娱乐圈的人,发个消息的胆气总还是有的吧?
微糙的指腹摩挲着颈上那块佩戴了多年的玉石,薄幸足足掂量了十来分钟,才编辑完第一条消息。
一不做,二不休,发送。
****
夜场里灯红酒绿,音乐喧扰震耳欲聋。
这家夜店四层,中间是蹦迪舞场,卡台绕着蹦迪场,一眼望下去就是年轻男女气氛攒动。
宋知非没化妆,就穿了身素色连衣裙独坐在卡台,周身都散冷气。
她坐在vip至尊座,卡座三面包的严实,只能座中人看见下面,下面跟左右都望不见座中景象。
单人消费五千以上,这区素来人不多,坐的都是轻易开罪不起的角色,自然也没什么人敢随意搭讪。
她面前摆了瓶轩尼诗x.o和大号果盘,酒杯里的大号冰球都化没了,也没见宋知非碰半口酒,果盘倒是少了三分之一。
萧恕刚上楼就看见宋知非吃西瓜这幕,他贴心的唤来服务生交代了两句才迎上去。
“姐姐来了我的场子,光吃果盘,不赏脸喝口酒?”萧恕扫了眼桌上酒杯问道。
杯壁凝了层细密的水珠,柠檬片跟薄荷叶浮在酒面上。
看样子多半是原本想喝,可临时了又不想了的。
宋知非抬眼,对萧恕点点头,拍了下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坐。”
萧恕坐下,宋知非同他打过招呼后就专注于刷手机,完全没半分想要聊天的意思。
宋知非偶尔会用叉子吃口水果,过了约莫两分钟,服务生托盘里端了半个冰镇无籽西瓜送上来,附带勺子跟吸管。
“上道。”宋知非余光扫到西瓜,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久久选你,没毛病,这桩婚事我代表娘家同意了。”
萧恕抱拳,“客气了,都是我当妹夫的应该做的,有什么不顺心的,姐姐可以直说。”
宋知非用勺子把西瓜正中心舀了下来,张大嘴赛进口里,咀嚼完咽下才讲,“你媳妇儿派你过来的吧?”
“嗯。”萧恕坦然承认,“久久说你现在跟薄幸一个剧组,她知道你脾气,怕你拿刀砍死了薄幸,让我帮你跑路来了。”
“……”宋知非沉默的看着萧恕,神色复杂,指了指自己脑袋,“杀人犯法,再者说了,我在你跟乔卿久眼里,有这么弱智?”
萧恕耸耸肩,“别的事情可能不会,但遇上关于薄幸的事,我们谁也咬不准。”
宋知非用力把勺子怼进西瓜里,她怼的太狠,西瓜汁水溅到了手背上,旁边待命的服务生赶紧递上湿巾,宋知非边用湿巾擦边咬牙切齿讲,“薄幸配让我上心吗?十块钱三把,他不配。”
知晓是宋知非的逆鳞,萧恕有意避开,他把手里粉红色纸袋摆到宋知非那侧,“给久久买的东西,她跟我说周日去《刀锋易冷》剧组帮姐姐友情串戏,让我把东西交给你就好。”
“放着吧,回头我会带给她的。”宋知非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连表妹乔卿久都料定了她还会回剧组,那宋知非就一定会回去。
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宋知非的处世之道里,从来都没有最后那个滚字,忍不成就下狠手,除非万不得已,宋知非才不会滚。
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要同逃兵般丢盔弃甲不再回去。
思及此处,宋知非漆黑的眸亮了下,又一次打开手机页面。
四十分钟之前,薄幸发来消息,就四个字:[真喜欢我?]
像是心照不宣般,这回宋知非开手机的时候,薄幸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萧恕放了东西,交代了服务生看着这边点儿,便离了座。
宋知非仰头靠在卡座靠背上,天顶是霓虹灯光柱交错,脚下是震耳欲聋的节奏感音乐。
她着白裙子瘫在那里,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安静的仿佛与这红尘喧闹隔绝。
等了几分钟手机才震。
薄幸:[那请问宋小姐,该不该有点儿喜欢别人的自觉?]
当时急了,拿来搪塞的话,现在反倒成了话柄,被薄幸拿来质疑自己。
宋知非扯了扯嘴角回:[什么自觉?暗恋你到把你背影当作壁纸还不算自觉吗,谁告诉过你,喜欢就应该去表白心迹,我这人就喜欢看照片幻想喜欢,怎么?你不允许吗?]
宋知非又补了句:[你有意见吗?]
薄幸猛地吸了口指尖烟,香烟是薄荷爆珠,尼古丁混着薄荷味入肺,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他盯着手机发笑,桃花眼眯着,一字一句的在心里默读宋知非发过来的消息。
薄幸:[那为什么不亲自拍几张可心的,拿回去幻想,不是更美哉?]
这人……
宋知非笑了,粉唇轻扬,有来有往罢了:[你任我拍?]
薄幸不假思索的秒回:[回剧组工作,我任你拍。]
宋知非坐直,伸手去拿桌上酒杯,冰球已经全融了,好在凉意仍存。
她抿了半口烈酒回:[此话当真?]
薄幸只回了两个字:[当真。]
那夜宋知非惊慌失措,前言不搭后语,最后跑路告终的行为,在薄幸看来,自然不是宋知非真的喜欢他薄幸。
薄幸又不是个傻子,如果宋知非早知道壁纸上背影是自己,那怎么可能把手机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任他看完了还演这出大戏。
多半是她网上找的壁纸图,好巧不巧是他。
起先只是宋知非随口胡说八道,后来发现真是自己,才急眼连工作都撂下了。
小姑娘家条件不好,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放弃剧组的工作,喜欢就多拍几张好了,他又不是登不上台面的人,区区一张壁纸,总还是能当的吧?
薄幸的推论合情合理,就是同事实的真相渐行渐远。
****
此后几天宋知非依然没来剧组上班,薄幸也没联系过她,却养成了每次休息时候都会左顾右盼找圈人的习惯。
到了第四天,薄幸不再张望,他照常背诵剧本,揣摩角色内心世界,对戏,跟武术指导学习动作,开始吊威亚,生活忙碌而充实。
仿佛那天午夜的空酒罐、微信聊天、夸下海口任由她拍,连带着冲上头的劲凉薄荷味,都只是一场睡梦里的恍惚。
今天乔卿久会过来客串帮忙补钱心心戏份。
晚上才拍,薄幸刚收了工回屋里吃饭,就听见熟悉的女声。
乐婉娩是编剧,照常拍摄是没编剧什么事情的,所以她的座位坐在剧组最边缘的角落,爱来不来的主。
薄幸抬眼看过去,就望见了宋知非,那人是背对的,可薄幸就是认了出来。
她又扎了丸子头,纤长的脖颈露着,优美线条延伸至衣领之下,上衣露肩,白皙的肩头呈直角,骨相是真的俱佳。
宋知非是背对着门口坐的,乐婉娩也一样,屋里常有人来往,两个人都没回头看。
薄幸就站在身后,抱臂,光明正大的听两个人讨论。
宋知非似是非常懂,她拉着乐婉娩侃侃而谈,“你刚刚说喜欢怪兽类电影,怪兽电影近十年都不太流行,但往前推,是制霸票房的存在,比如说1975年的《大白鲨》,全美票房首次过亿,特效不行,鲨鱼根本没怎么出现过,玩的就是心理战术,但短时间内使得美国人不敢去海边游泳,什么叫成功,这就是成功。”
乐婉娩点头如捣蒜,时不时的还往本子上记几笔。
“在这类电影里,不是天灾就是人祸,人为永远比自然原本衍生的更惊恐比如说《深海狂鲨》、《侏罗纪公园》、《史前巨鳄》、《汉江怪物》都是人类自己作死搞出来的东西……然后你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吗?”宋知非扒拉着手指讲的上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个人。
乐婉娩笔记写的飞快,摇了摇头,十分好学问,“怪物特效要牛逼?”
宋知非摇头,“你再猜。”
“场面要大?要惊悚?”乐婉娩咬着笔揣测。
“你的路还长啊宝贝儿。”宋知非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乐婉娩的头,“是结尾的留白,这种片子最后肯定是主角团联手打败怪物,活几个人不重要,但怪物一定不能死绝了,鲨鱼就还有只母鲨鱼、鳄鱼结尾就鳄鱼蛋破壳,喊不上名的就镜头切水面,忽起波澜,反正事情肯定不能就这么了了。比如说《极度深寒》就是此类电影结尾比较神的,主角团好不容易从海里上岸,林子里传来诡异的猛兽叫声,既把气氛烘到了,票房好再拍续集圈钱也容易,你说对不对哦。”
宋知非说的头头是道,似是深谙此类电影的套路跟市场后续。
薄幸在后面光是听,就能带入数部电影,并且毫无违和感,同时心头也起了疑问。
单是拎出一类电影就能分析的精确的人,会只是个剧组打杂的?
又有哪个编剧,会听一个打杂的讲电影怎么写。
退一万步,哪个剧组会宽容到允许工作人员整整四天不上班,第五天好不容易来了,还坐在屋里聊天。
“薄幸,吃饭了。”出卖薄幸的是助理刘哥的喊声。
宋知非闻薄幸名,转过头,视线平视到薄幸被腰带束出的细腰。
人估计是刚下戏,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薄幸衬白衣,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宽肩窄腰桃花眼,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都赋尽风流二字。
当真是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天生应该来演戏。
“任我拍是吧?”宋知非笑的甜美,她画了精致的妆,面容不再清淡,眨眼的时候清纯中带了三分魅惑,惹得人移不开眼睛。
薄幸弯腰,对上那双明亮的剪水眸,凑到她耳畔,薄唇张和,低声讲,“随你喜欢。”
薄幸话不好好讲,边说话边吹气,呼吸带出的温度熏热了宋知非耳垂,红霞从耳后往面上攀。
面色绯红,宋知非不甘心,她猛的站起来,绕过凳子同薄幸面对面站着,踮起脚尖凑过去,也学着薄幸的样子贴过去,轻声呢喃道,“那我想看哥哥正装下跪的样子,你说好不好呀。”
薄幸伸手扬袖,白衣水袖垂下来,把两人的脸遮挡住。
非礼勿视,乐婉娩压根没回头还在整理笔记。
“我倒是敢跪,就是不知道妹妹是不是敢拍。”薄幸沉声回应,声音低哑像是在砂纸上磨过般,惹得宋知非心头发痒。
好胜心使得宋知非同薄幸贴的近,身高差异又让宋知非是努力踮着脚尖才同薄幸持平的,久了身型就有些晃动。
宋知非有意在站不稳之前拉开两人距离,在抽离时候别过头,泛着坨红的脸颊无意间蹭过薄幸温热的唇。
宋知非迅速的退了半步,凝眸瞪回去,她头发是染黑的,比正常生长的黑发更乌亮,散在白皙的肩头,那双含水的眸也是黑漆漆的。
让薄幸又想起了梦里的兔子,拿了自己的胡萝卜就翻脸不认账,更想逗她了。
薄幸的手还没放下,古装袖子为他们隔断出了狭小空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勾挑着,明知故问道,“宋知非,你自己贴上来的,现在又在怂些什么?”
“你才怂,你全家都怂。”宋知非落了下风,嘴上依然不肯服输。
薄幸收了袖,也眸了那副孟浪的表情,望着宋知非拍了拍她的头,颇为严肃道,“你要是这样讲的话,那也没什么毛病,毕竟妹妹算我家里人,也属实是怂了些。”
又被他杀回一局,宋知非倔强答,“没事,我等您那天休息了,通知妹妹一声。妹妹亲自为您拍正装下跪,想必我哥这种君子,一诺千金,是不会反悔的吧?”
“既然我说了随你喜欢。”薄幸眉眼含笑,掌心又轻按了下宋知非的发旋说,“那就是随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阿非:捂紧我的小马甲。
薄幸[疑惑脸]:老婆为什么不理我?
—bgm杨千嬅《少女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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