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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已经没有命在了!”
言罢,矛老二便扭头冲着旁边啐了口唾沫。
言语之间,极尽不屑之意。
但老秀才却并未因此恼怒也或如何,只是轻叹一声,便就作罢。
其实正如矛老二方才所说,老秀才的面子,在矛老二眼中看来,确实不怎么值钱,毕竟矛老二如今之所以会隐居此间,并且答应会给那些在远行八千里时,途径此间的洞明弟子以机缘造化,就是因为最初发现那位圆脸小姑娘的,其实并非矛老二,而是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与其十分熟络的老秀才。但也正是因此,老秀才才会深知矛老二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寻找当初那位姑娘的转世之身,并且还在偶然之间寻到了这位圆脸小姑娘之后,就立刻以为要挟,逼迫矛老二必须答应下来这件事,若非如此,便就拒不告知。
所以在矛老二看来,老秀才虽然是人,但却不办人事。
面子自然也就不值钱。
可席秋阳的面子却很值钱,也或应该说是杨丘夕的面子很值钱才对。
毕竟其在自斩道行重新走出了又一条修行路之前,也曾将他矛老二远远甩在身后,尽管当时的两人一个名列天下第三,一个名列天下第四,似乎差距不大,只有一线之隔,但其实两者之间的差距,却是有如天壤云泥一般,亦如那位来自阴间的鬼佛与瑶光圣地的老圣主姚君一般。
望尘莫及。
而若当年的杨丘夕不曾自斩道行,只怕起如今所在的高度,就已经足够比肩那位绝世大妖白先生了。
实在可惜
矛老二暗自咂舌。
但有关于老秀才与矛老二之间的这些恩恩怨怨,席秋阳却是根本懒得理会,并且对于矛老二心中的诸多想法,也不屑一顾,便一言不发直接上前,绕过了邪俊少年模样的矛老二,径直来到云泽身边,将其翻转过来,正面朝上,旋即探出两根手指,按在云泽气府所在之处,随后沿着身体中线缓缓上滑,直至席秋阳双指来到云泽胸口以上,咽喉下方的时候,方才终于动作一顿。
旋即化指为掌,轻轻一拍,便有灵光如同水花一般迸溅而出,同时响起砰的一声沉闷重响。
一直斜眼盯着席秋阳的矛老二见状,当即扯起嘴角。
穆红妆神情紧张。
而在席秋阳似轻实重的一掌之后,原本瞳孔涣散的云泽,眼神就立刻凝实,身体也猛地弓了起来,重重咳出一口压在喉咙深处的浊气之后,便就重新躺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几乎是在鬼门关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脸色惨白,犹有后怕。
席秋阳收手而立。
“已经没事了。”
稍稍一顿之后,席秋阳忽然伸手指向邪俊少年模样的矛老二。
“这个人,以后还是尽可能地离他远一些,也离方才那个翻墙出去的小姑娘远一点儿,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但如果不幸遇上了,就有多远躲多远,总之是不要再与他们二人产生任何牵连,对你没什么好处。”
闻言如此,矛老二的脸色就当即一沉。
而老秀才则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云泽在地上躺了片刻,沉默良久之后,方才轻轻点头。
“知道了。”
得到回应以后,席秋阳轻轻点头,便就转身去将摔倒在地的穆红妆也重新扶起,随后双手一上一下捏住穆红妆手臂骨骼断裂之处上下,一言不发,手腕忽然一抖,便就立刻传来咔嚓一声。
吃痛之下,穆红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
席秋阳手指又轻轻捏了穆红妆手臂骨骼断裂之处几下,确认了骨骼错位之处已经重新复位之后,看了一眼老秀才。后者会意,略作沉吟便就轻轻点头,席秋阳也就不再迟疑,由自气府之中取出了两只玉瓶,一白一蓝,随手丢到了云泽怀里,被他下意识接住。
“白瓶内服,蓝瓶外用,三日之内,断骨之伤即可恢复无恙。”
言罢,席秋阳便就直接转身离开。
来匆匆,去匆匆,并且惜字如金。
矛老二双眼虚眯,舌头顶着一侧腮帮,盯着席秋阳的背影一阵腹诽。
等到云泽终于缓过一口气,重新坐起身来的时候,老秀才也已经抬手抱拳,告辞离去。
矛老二瞥了一眼依然面无人色的云泽,扯了扯嘴角,嚣张跋扈,一脸的邪气。
“看在杨丘夕的面子上,这次暂且饶你一命,但你最好记住杨丘夕方才与你说的那些,以后还是离我和软辞远一些,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否则杨丘夕救得了你这一次,但却救不了你下一次。当然,如果你对今日之事心怀不满,那也无妨,尽管将你家的那个鬼门守门人请下山来对付我,讲道理也好,讲拳头也罢,我矛老二就在这里随时恭候他云凡的大驾光临!”
云泽瞥了矛老二一眼,懒得说话。
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根本没有任何可能讲得通的,云泽深知此中道理,便着实不愿理会矛老二的言语挑衅,只低头继续调整呼吸,努力扛起四道灵纹烙印带来的压力,将一身血气气韵尽可能地鼓动起来,以便能够尽快恢复,然后尽早离开。
而方才压在其喉咙深处的那口浊气,其实乃是源自矛老二的一股气机,深沉厚重,尽管只是短短片刻,却也压得云泽生机凝滞,浑身冰冷,甚至只差些许就要命归黄泉。而在如今,那口浊气虽然已经顺利吐出,可云泽也依然觉得手脚发麻,遍体刺痛,甚至那种虽然细微却又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感,已经遍及六脏六腑,四肢百骸。
好像矛老二倘若当真想要杀他,就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可。
又如何能够不会后怕?
但穆红妆却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依然眼神不善地盯着矛老二,几乎能够吃人一般,便在手臂骨骼重新复位带来的疼痛感逐渐减弱之后,尝试着动了动手臂,随后就直接解下了方才已经佩戴在腰间的那块平安牌,弃如敝履一般,直接丢在地上。
矛老二眼角瞥见,眉头当即一挑。
可穆红妆却只是冷哼一声,直接别过头去。
眼见于此,矛老二嘿的一笑,开口道
“真不要了?机会可就只有这一次,别后悔。”
穆红妆只格外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矛老二连连咂舌,就要伸手去捡那块平安牌,却被云泽抢先一步,直接伸手捞了起来,重新丢给了穆红妆。
矛老二佯装意外之色,笑问道
“不是不要?”
“白给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云泽头也不回,已经起身,同时打开手中白玉瓶,倒出了其中一枚浑圆丹药,强行塞入了还欲说些什么的穆红妆口中,随后又打开另一外一只蓝玉瓶,低头瞧了瞧的药泥之后,便就直接倒出了一些在手上,却在帮助穆红妆突破断骨处时,又刻意加重了一些力道。
吃痛之下,穆红妆就只得咬紧了牙关,不再继续反抗。
只是心里依然憋着一股气,也对云泽心生不满。
矛老二双眼虚眯,深深看了云泽片刻,忽然嗤笑一声,将双手枕在脑后,大落落地迈着四方步,转身离开。
“利字当先没骨气,只怕心湖之象,已经风雨飘摇喽!”
话音落下之后,还传来一声大笑。
穆红妆脸色一沉再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就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但云泽却是忽然冷笑一声,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不急不缓开口道
“娇惯同杀,乃是惹祸根苗。”
旋即抬头看向矛老二转身离开的背影,别有深意道
“亦需当心他人起祸,自受池鱼之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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