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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使不得啊!”希夷哪能受得了这礼,忙把她扶住,在她耳畔苦笑道“娘娘要是想我过得好些,还是别如此了。”
潘玉心站起身,闻言才微微懊恼“是玉心考虑欠妥,只是听闻陛下召见射卿,这才急匆匆赶来,家父与兄长家书中都叮嘱玉心一定要照拂大人一二”
希夷与她客套的寒暄几句,最终在行礼告退时传音入密“若要照拂微臣,还请娘娘与臣少些往来吧。”
潘玉心伸手扶她起来,疼惜的看着她,虽然在这深宫里,她这张扬的塞北雪莲也已开始枯萎,可这外朝的空谷幽兰,又何尝不是如此艰难呢?
“哪怕为了桓儿,玉心也要谢一声大人。”她自北山之事事发以后,便被闻秩宇冷落栖凤宫中,再不去看她一眼了,若说她不沮丧,定是假的,如今选秀已过,她的日子越发难过起来了。
尤其是希夷下狱之时,人人都觉得北山必受闻秩宇芥蒂,陈贵妃在她那里也下了她好几次面子了,可潘玉心这潘家女将,竟也一直忍气吞声,不与她闹,一门心思只在儿子身上。
“娘娘保重。”希夷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最多也就对她鼓励几句,捏了捏她的肩头,退下了。
潘玉心看她远去,比起第一次见面时,两人都变了许多。
潘玉心从剩下满堂怒放的莲花变作埋在高山雪间的雪莲,希夷则从张扬的凤凰变作收敛锋芒的幽兰。
陈贵妃端着汤来了,她穿着华贵的凤袍走了。
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既是如此,她便不要哭了,反正没有人会看,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有桓儿。
希夷到了卫戍府府衙上把公务办了,下午便可安坐府中,马上就是春选了,离国与齐国一般,选官都是三年一度,春选秋试,春选比较随意,秋试是官方权威的,这还是希夷自任射卿,也就是闻秩宇登基以来第一次正规的选官。
闻秩宇想必是比较重视的,他会派谁主办也不言而喻。
一回府中,柳子墨便在院里和沈昙之学着什么,柳子墨一见她,蹦蹦跳跳的过来抱住她“先生先生!您的医术比沈先生还要高对吧!沈先生说和您学不如和他学!”
希夷摸摸他的头,被他拦住了,说道“不要摸头了,子墨已不是小孩子了。”
希夷在北山时他已过了九岁生辰。
“好好好,不摸了。”她笑道,又习惯性的去摸,临时改了动作改揉他脸蛋,问道“怎么会想让子墨和你学那些有的没的?”
“至少比起学武,他学这些的确可称奇才。”沈昙之如果不是爱才,以他的冷漠性子不会在乎旁人的,别看他整天让人如沐春风的,他对希夷道“我来替你看诊了。”
“先生生病了?”柳子墨问道,他是从不知希夷有旧伤的。
“一点老毛病。”希夷走过去坐下,柳子墨似懂非懂,问道“可先生的医术不是比沈先生还高吗?为什么要沈先生看诊?”
“就算是事实,你老这么说我也会不高兴的。”沈昙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子墨不明白。”希夷盯着他的双眼。“医者不自医,纵我有心,也时常无力。”
“那”柳子墨知道这句话,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字一顿的道“那子墨一定好好学医,在先生不能自医的时候,好好照顾先生。”
“哈哈哈”希夷失声笑了出来,笑得很开心,从未有人听过她的笑,沈昙之不由微微勾唇,声如冰下清泉,果真是十分悦耳的,“好,先生等着。”她只笑了一小会儿便止住了,柔声道,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这次柳子墨没挡,抱着先生的腿。
“留着这个小鬼,看来还有些用处。”熟悉的男子声音,有点冷淡,他靠在柱上,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先生!”柳子墨抱住她的腰躲到后面去,岐王可怕极了,和先生见面的几次都在吵架呢!
闻横川看了沈昙之一眼,也不避讳他,大摇大摆靠在她闺房窗前,像是在宣告什么,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酸味。
“咳。”沈昙之假咳一声,希夷伸出左手放在垫子上,拉开袖子,纤白细腕露出,血管清晰可见,闻横川走过来把她随手拉开的袖子拉下去很多,淡淡道“用不着掀开,你让他摸黑去把脉也一样。”
希夷掩唇笑了,沈昙之本也对希夷这种无趣的女子没什么兴趣,不过是因着她身上宝藏才有几分来往,你看看顾清歌他都可以乐此不疲的撩拨就知道希夷这里他委实是“不咋来往”了。
可闻横川此举难免让他心生反骨,便把袖子完全拽下来,摸黑去探脉,还因“找不到脉”瞎摸索了一阵。
希夷自然又在咬牙忍了,看闻横川黑了脸不由心下暗快掩唇偷笑,以往看他和莺莺燕燕来玩时的不快现在倒是借沈昙之扳回一城了,闻横川深知沈昙之这种老辣之人闭着眼睛也能把脉找到,分明是给他找不痛快,刚要翻脸被希夷制止了。
“沈先生是我的客人,你坐下吧,别胡闹!”
见她蹙眉认真了几分,闻横川瞥她一眼狠狠记了一笔,愤愤的坐下来,倒是沈昙之把脉把着把着,眉头锁死了。
“脉迟而沉。”他皱着眉头,神色也认真了起来,用真气探了探,说道“你运气,我看看。”
希夷如他所言,气运周天带动他探查的真气,过了肺腑,气息一滞顿时乱了,他只用了一小缕真气,她自己也没料到会承受不了,平衡瞬息之间被打破,她立马咳嗽起来,但只能死死压住咳意。
“先别动,稳住内息,我再观察一番。”沈昙之闭眼认真感应气脉,因他认真,哪怕希夷痛色上脸,闻横川还是强行压制了反应,还按住了柳子墨,不过几息沈昙之道“收敛内息,稳固伤势吧。”
他收了手,叹了口气。
“很严重?”闻横川不由问道。
“再拖个一两年她死得很快。”沈昙之说的倒也不客气。“原来,这世上从没有人能逃过先天之间玉石俱焚的铁则,哪怕她再多手段,人悍不畏死之时,总是威力无穷。”
“能治好吗?”闻横川看她皱眉调息,很快就咳嗽着把淤血吐出来了。
“先生!”柳子墨脸色惨白的抓着她放在腿上的手,呼唤道。
希夷睁开双眸,收回左手,唇色平白少了几分,笑道“无事,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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