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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体态正常的那人,有着瘦狭的面容,仿佛自带光芒,一身金色长袍,全身发肤都是金光闪闪。

他们身后约有百名壮士,个个高大壮硕,头戴兽骨,藤甲为胄,手持刀棒。

“真没想到,西乞一恪会请来佣兵团。”徐如鲣道。

“唔!”西乞半藏那一只眼睛紧紧盯着那高大的女将,女将竟略略低下了头。

“这不是,佣兵团兽人部的副将贝斯特吗?歧之怎么样了?”

女将猛地抬头,正是那天带走马歧之的“兽女”贝斯特。

徐如鲣回头,只见陆载慢慢走来。

他每走一步,村道两侧便各亮起火光。

“贝斯特将军,歧之究竟怎么样了?”

火光熠熠中,贝斯特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你?怎么你也在这?!”

“陆大人和西域恶名昭著的佣兵团也有交往么?”徐如鲣问道。

“何止是我和佣兵团有交往,我看半藏大人和这位贝斯特将军更是关系匪浅。”陆载看着西乞半藏,两人都拥有庞大硕壮的身躯。

“唔。她不叫贝斯特。她叫西乞媛,是我的大女儿,也是西乞家的叛徒!”

“原来如此,兽女,难怪你不想接这活了!”那个“金人”笑咧出两排金牙,“不过西乞媛这个名字,还真是不太适合你啊,哈哈哈哈哈······”

贝斯特羞怒道,“金首领,你明明知道我是西乞家的······”

“管你是西乞家还是东乞家!干活即金钱!杀戮即金钱!而且这一次又是那么丰厚!”

“金钱?”陆载看着那“金人”,心里想到了什么。

千万不要是,千万不要是。

否则的话,西乞村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阁下又是谁?”徐如鲣问道。

“哼,我即金钱!我即金钱!我即金首领!时间即金钱!时间即金钱!一个个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上,把这里全毁了!奥克,上!”

金首领拍了拍那被唤为“奥克”的如兽之人,后者怒吼一声,张开血盘大口,双手落地,如猛兽一般四肢奔动,直扑向徐如鲣。

徐如鲣双手执于后背,面不改色,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砰”一声巨响,似有一堵无形之墙将冲势猛烈的奥克重重地弹开。

“徐公公太相信我了吧?”陆载苦笑道。

刚刚奥克势头如此猛,他在那一瞬间真有点害怕。

徐如鲣云淡风轻道,“陆大人太自谦,倒不像那些孤高大巫。”

那金首领先是错愕,后慢慢地走进,摸了摸徐如鲣面前。

“噢,原来有一道结界。这道结界的巫力,还是挺强大的。”

“半藏大人,徐公公,要小心这个金首领!”

话音未落,只见那金首领“嗖”一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消失了?”

“他不是消失了!他是化成了风沙!”

这时,声落漫天,直慑人心,“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巫觋倒也知道我的厉害!”

突然,飘浮在空中的沙子直坠下来,瞬时漫天下着一场猛烈的黄金沙雨。那沙雨滂沱直下,如无数沙粒暴击头上。空中更是“砰砰砰砰砰”地暴响不断。

“哈哈哈哈哈,看看你这个结界能坚持多久!坚持即金钱!坚持即金钱!”

“此人为什么会化为风沙!”徐如鲣惊异道。

“他是咒人!”西乞半藏道。

“恐怕他不仅仅是咒人······”陆载捋了捋眉毛,苦笑道,“若他是当年西乞墓那具咒人,那其巫力真是······”

“如此,应战罢!陆大人,这咒人只能交给你了!”

“好!”

“哈哈哈哈哈,来呀来呀!来即金钱!来即金钱!”

正在这满天猖狂间,虚空一声惊天炸裂,结界崩破!陆载立马擎天一指,又划出一道结界,这回却是一瞬之间即被攻破!沙雨也霎时停住,佣兵们立刻蜂拥而上。西乞半藏大喝一声,双手展臂一拍,拍出一道狂风,将佣兵们刮飞至一丈之遥。贝斯特却是稳步站住,待其风势稍弱奋身一跃,那对铁骨夺直击向徐如鲣。徐如鲣敏捷地闪身一避,一手抓住贝斯特的肩膀猛一发力,竟将高大的贝斯特一下子重重按在地上!那奥克趁着徐如鲣身后空档猛扑过来,却被西乞半藏虎躯拦于半途,一手抓住了奥克的脖子,想将他飞甩出去,却没想到奥克也是力大无穷,两人一时角力起来。

金首领恢复半截身躯,飘荡在半空中,大笑道,“时间即金钱,时间即金钱!你们快快解决他们!若不快点,我便又要下金雨了!到时候你们全死了,赏金就我一个人拿,哈哈哈哈!”

“禹步!”陆载纵身跃起,循北斗七星之位脚踏虚空,飞驾悬空,“金首领!有多大的本事都冲我来!”

“呵呵,你竟然会上古术法!好,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耐即金钱!能耐即金钱!”

金首领再次随风飘散。陆载看这眼前茫茫黄沙,突然尽数向自己袭来,粒粒粘附在身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最后已是密不透风地包裹住陆载,形成一个沙蛹。

“哈哈哈哈,要么用巫力挣脱,要么就窒息而死吧!”

“喝!”只听陆载大喝一声,破蛹而出,一时沙流混乱,夜空中莽莽沌沌。陆载飞速结着手印,鼓起腮帮子,向着空中的沙尘猛地喷出一股清流,如鲸豚之气,一下子喷洒四方。又不及金首领反应之际,陆载手划阴阳太极,猛出一掌,掌风凌厉,将周围湿重的沙子尽数击散。

可也正此时,陆载突感背脊和胸口皆灼灼发痛,顿时禹步不稳,直坠落地面。

见状,西乞半藏和徐如鲣同时跃出,先是西乞半藏用巫力承托其势,然后徐如鲣飞身一跳,抱住陆载,最后稳稳落地。

“陆大人!”

正唤间,陆载吐出一口恶血,才睁开眼睛,缓过气来。

心心念念间,他便想到自己体内还受着西乞无冥那三掌五雷掌的伤害,另对掌第二天救西乞孤鸰时,背部受了刀伤,导致五雷掌伤害加重。就算是他,外伤易愈,内息却一直无法调整过来。

心念如此,可他嘴上却说道,“没事没事,老了老了。”便又马上落地站稳。

就是刚才几招并发,西乞半藏和徐如鲣也和对方打了数十个回合,击退了军兵一波进攻。

“水山术,土雷掌,不错不错。”

随着声音,空中的沙子又渐渐凝聚成金首领。

只是,此刻金首领再也无法“金光闪闪”,而是黯然无光,还滴着点点水珠。

它还面带怒色。

“若不是事不容缓,我还真想和你好好玩一下。不过,现在······”

金首领怒吼一声,“胆小鬼们!你们还等着什么!还不赶紧攻进村,把那两个小妮子给我杀了!”

喊罢,金首领又突然散化成滚滚黄沙,其时天地之间猛然刮起飓风,漫天混混溶溶的狂沙,以覆天盖地之势扫向西乞村,逼迫陆载三人连连后退,眼睛都睁不开来。

陆载心里深知,这沙暴和满常的沙暴截然不同。满常的沙暴乃土山术,其源头还是天地自然阴阳之理。陆载可以用其他五行山术克之。然而此沙暴就是金首领自身的沙子,陆载只能抵挡,却不能阻止。

“冲啊!!!!冲即金钱!冲即金钱!”

天地间响起金首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那兽人奥克率着军兵们杀向村子。西乞半藏大喝一声,迎着沙暴向前一站,双拳打在地面,其立马掀起层层土墙,有千堆之量,足有万尺之高,一下子挡住了佣兵团的攻势。贝斯特见状,扔下两把铁骨朵,两手抓住奥克,原地旋转数圈,大吼一声,向着土墙猛掷过去。奥克来势凶猛,血口大张,似要鲸吞西乞半藏一般。

眼看破墙之际,只见徐如鲣突然越墙出现,直落到土墙前,奥克瞬息即至!就是这千钧一发间,徐如鲣竟一掌打出,擦着奥克的身体斜伸出去,似是有气无力地轻轻拍了一下奥克的身体;另一手顺势抚着奥克的脖子,然后又是绵绵无力的一掌一拍;那一手再是猛地一抓住奥克的耳朵,另一手立马重重一掌劈下,奥克立马重重摔到地上。

贝斯塔大惊,没想到刚刚以破山之势射出的奥克,却在一眨眼间不知被徐如鲣用什么法术,竟凭空失势落地,毫无还击之力。而且,徐如鲣手法之快,简直让人无法看清。

此时,佣兵团攻势已竭,陆载运功再施一掌土雷掌,一下子将沙暴击退。

“这老头子!区区凡人竟敢与天作对!”

金首领并没聚沙成体,其声音在天地之间轰轰而响,颇有其即为天之意。

徐如鲣丝毫不怵,微微一笑,缓缓发声;声音不大,却洪亮如钟,铮铮入耳。

“不错,我是凡人。可我一介凡人,也有家财万贯,斗金如沙;至于金首领你,哪怕是死不瞑目,也终究不过斗沙如金,那可是一文不值的呀,哈哈哈哈!”

此番话正是一语中的,金首领岂能不恼?只见风沙再起,天地震怒“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西乞墓!西乞墓!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霎时间天地变色,乌云猛聚,狂风似是平地而起,在天地间凝成一股金色的龙卷风,其势破土裂地,吞食一切,佣兵团的军兵们纷纷被吸进风暴内。陆载自知不敌,仓促间只得再立结界,欲挡住其肆虐逼迫之力。谁知顷刻之间,结界立破;身体如被一股如绳索一般的强风卷住身体,蓦地拉往半空。

又是这生死存亡之际,似有另一条绳索卷住了三人,用力地往回扯。陆载一手触及,直觉丝丝缕缕,何其光滑;又猛地一拔,见是一条发丝。

“呵呵,陆帅哥也很喜欢我的长发么?”

随着发女这一声妩媚,陆载三人被三束巨大的发绺拉回到地面上。只见发女盘坐于地,万发千瀑,铺天盖地,勃勃而起。一部分如大树深根,一条条一束束一绺绺深入土中,紧紧盘扎于地;一部分如黑色巨屏,覆满西乞村的上空,护这十里村落的周全。

遮挡于黑发之下,陆载得以喘息半刻,却远远看到贝斯特和奥克正缓缓后退,似有撤离之意。他疑惑意外之际,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转身欲走。没想到身后有人拉住了他。

陆载回头一看,正是那全身脏兮兮,头上两个发髻一大一小的丑小儿,哭童。

只听他泪水涟涟道,“大人要走了么?大人不喜欢我么?我做错事了么?”

“乖,”陆载摸了摸哭童的头,“我知道你已经长大,已经懂事,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叔叔要去做一点事情,你帮助叔叔对付这班坏人好不好?”

“大人,大人这是在表扬我么?”

“对呀,这西乞村全靠你了,小兄弟!”

说罢,陆载心急火燎地跃了出去,直奔西乞蝉的屋子。

一开门,一踏进屋子,黑暗中一个身影马上直扑向陆载。陆载贴墙一避,眼前又寒光飞掠,一根银针倏地插往自己的眼珠子。就仅毫厘之差,陆载侧过身子,顺势抓住那人手臂猛地往后一拉,再转过身子急忙退步。谁知脚往后一踏,陆载耳边突生杀风,紧迫间立马仰面背倒,几根血淋淋的银针划脸而过,一血珠还滴在自己的鼻头上。

“西乞麸,停手!”

“西乞麸停手!”

黑暗中响起西乞麸的学舌之声,可话音未落,陆载身前又有黑影扑来,身后也有杀气顿至。陆载旋身跳起,欲闪过身前黑影;空中展臂抡拳,直击向身后之人。只见那人不挡不避,迎面挨了一拳,但另一手却指捏银针,趁势反手轻轻刺入陆载的手腕上。那刻有如被闪雷劈中一般,陆载猛扼住手腕,趔趔趄趄,痛得大叫,最后双膝跪倒在地上,仰面朝天,眼布血丝,面露青筋,全身痉挛。

西乞麸并不停歇,指间射出五枚银针,纷纷刺插在陆载的额头上,陆载痛叫数声;西乞麸又扑向陆载,两手各持一枚银针,猛插在陆载两侧太阳穴;陆载惨叫一声,昏晕过去。

“很好!我就知道这小子大伤未愈!受了西乞无冥三掌,岂能安然无事?赶紧对他施傀儡咒,施傀儡咒!”

这时,屋内火光亮起。刚刚那个黑影,正是西乞一恪。

西乞麸痴痴地看着西乞一恪,西乞一恪看着那丑陋模样,心中不觉生厌。

“我说施傀儡咒!傀儡咒!哼,罢,你撑开他的眼睛,让我来!”

西乞麸四指撑开陆载两边眼皮,西乞一恪紧盯着陆载那深邃幽黑的眼珠子,慢慢吟道“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虚危室壁,奎娄胄昴毕觜参,井鬼柳星张翼轸!精秉太阳,气秉太阴,行日月之谶。陆载一人,魂成傀,魄成儡,吾成其主。心随吾意,行由吾定,不可反逆!”

“贴符!”西乞一恪瞪了西乞麸一眼,西乞麸赶忙拿起一张符咒,贴在陆载额头上。

西乞一恪又念道,“汝主在前,敕令如下速速离开西域,永不归来!速速离开西域,永不归来!”

念毕,西乞麸放开手,陆载眼睛合上。

等了半刻,陆载毫无反应,仍是昏迷。

西乞一恪咒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汝主在前,敕令如下,速速离开西域,永不归来。”陆载忽然睁开眼睛,明目注视着西乞一恪,“看来西乞先生真的很讨厌我,这种时候还对我下逐客令。”

西乞一恪大惊,西乞麸马上银针刺下,陆载巫力一发,震退二人,也逼出手腕和头上的银针。

他扶住自己的头,有点踉踉跄跄。

他拿下额上的符咒,笑着道。道,“没想到西乞先生还会南宫家的傀儡咒,只是以祝由符咒之术相辅,此点倒和南宫家不同。现在看来,效果也不太好。”

“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

“那是因为,每一位除咒师一出生就会被下咒,我也不例外!”

话音未落,正见到陆载飞身跃起;话音刚落,便来到了西乞麸的身边。

只见他也是指捏银针,一针插在西乞麸后脑出,西乞麸立马晕倒。

“虽然我不及西乞先生和无冥大人,但好歹我也是一个医巫。”

西乞一恪口吐唾沫,唾沫成珠,直射向陆载。陆载轻轻一扬手,便在自己和西乞麸的周围建起了一道结界。

他不顾西乞一恪,慢悠悠地蹲下来,扶起西乞麸,让其靠墙躺好。

“你,你想干什么!”

“西乞先生,你可知道在塔桑森林,西乞麸可是对孤鸰出手相助。”

“那又如何?这小子疯疯癫癫,我不在他身边,他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西乞一恪还没说完,陆载冲破结界,一手扼住西乞一恪的脖子。

“是吗?西乞麸可是依照你的命令,跟踪孤鸰趁机暗杀他。但是后来又为什么会救孤鸰?”此刻陆载心愤难平,“我观察了西乞麸许久,他分明不是因为热病而变成痴儿,他是因为你!是你对自己的儿子下咒,他才变得疯疯癫癫的!”

西乞一恪的眼珠子渐渐变小,在火光中发出精光,盯着陆载。

“那······那你······杀了我罢!不服气,就杀了我!杀了我!”

此时此刻,陆载真想一手把西乞一恪捏死。

但,他不能这么做。

除咒师绝不取人性命。

他放下了手。

“不错,不错,西乞麸是我不断对他下咒,才让他变得疯的。但你们不也是一样吗?若除咒师的后裔一出生就要被施咒,那你族之为,和我有何区别呢?”

“我们不一样,我们使命在身······”

“哈哈,使命?你跟我说使命?你除咒师有使命,我们西乞家就没有使命了么?”西乞一恪转了转无臂的身体,袖子一甩一甩的,模样有点滑稽,“作为一个巫觋,没有了双手便如同没有了一切!我只能习卜咒术,我只能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傀儡,去履现西乞家复兴的使命!”

“唉,西乞先生,你若真想西乞家复兴,你便不应生出如此诸多事端。我相信孤鸰之后,西乞家必定会······”

“少跟我提西乞孤鸰!他除了长得人模人样之外,还能有什么作为!他若当上大家长,那他最终还是会像西乞无冥,还有西乞家两百年来所有大家长一样,每一位都只是沉耽于祝由之术,而让整个家族都偏安西隅,不思进取!如此一年复一年,我们西乞家要困在这茫茫戈壁困到什么时候?我们西乞家什么时候才能回归中原?我们是大晟四大巫族啊,我们不是要当什么迦顿白虎城的居民!我不能等!我不能再等了!所以,西乞蝉——”

“蝉姑娘和蝶姑娘,”陆载已走到西乞蝉的身边,结界未破,两人睡得安稳,“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们的。西乞先生,此事已然,你就让佣兵团的人······”

“此事已然?是吗?哈哈哈哈!”西乞一恪盯着西乞蝉,忽然忿忿喊道,“西乞蝉,你是西乞家的人!你是西乞家的人!”

陆载大惊,猛地一回头,只见西乞蝉一下子弹跳而起,破了结界,拔下腰间永不离身的匕首,飞快地向陆载挥去。陆载忙往后一闪,西乞蝉连连进击,其身法可与陆载相当,逼得陆载步步后退。

“西乞蝉!你是西乞家的人!而他是西乞家的敌人!把他杀了!把他杀了!”

陆载窜到西乞蝉的身后,紧紧箍住她的双臂,看到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突然恍然大悟。

“西乞家的人······那天晚上,她根本不是被下毒,而是中了傀儡咒!该死,我若能早一点发现除咒的话······”

心里正懊悔间,西乞蝉身子一退,攀住陆载的手臂,猛地来了一下过肩摔。陆载措手不及,被西乞蝉一下子压住自己,匕首直刺向自己的鼻尖。陆载双臂一撑,西乞蝉用力下压,两人角力,刀尖和陆载鼻尖仅有毫厘之距!

西乞一恪见陆载渐渐挣脱开来,心里焦急,眼睛一眨,用巫力驾驭起地上的银针,一枚枚飞起,不刺向陆载,反刺向西乞蝉。陆载头顶生风,顿时大惊,一咬牙一发力,猛地推开西乞蝉,旋即飞身而起,背身挡在西乞蝉面前,生生地受下了这一拨银针。他拼命忍住自己,不让血吐出来,让其如涌泉一般流出嘴边。西乞一恪再发银针,陆载转身一划,在陆载、西乞蝉、西乞蝶三人身上又建起了一道结界。

就是此刻瞬间,忽然传来了哭童震耳欲聋的哭声。那是有如那大海之上的鲸音,入耳后令人浑身难受,头晕目眩。陆载忘记刚刚建了结界,自己与西乞蝉身处结界之中,忙紧紧抱住西乞蝉,两臂掩住西乞蝉的耳朵。

“蝉姑娘,别醒过来,别醒过来······继续睡,好好睡······”

西乞一恪昏倒在地上,银针也刺破了结界,纷纷落地。

哭童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屋外是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又传来金首领的喊声

“该死!该死!撤!能站起来的,都跟我撤!撤即金钱!撤即金钱!”

看来他们都走了。

陆载将西乞蝉轻轻地抱回床上后,自己也猛吐出一口恶血。

他已无力发动巫力,只能反手于背,将银针一根根拔出。

接着,扶起西乞一恪,扶其出屋子;又回来扶起西乞麸,扶其出屋子。

最后,自己也躺在了门口。

只见发女牵着哭童,向自己走来。

“半藏大人和徐公公没事吧?”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人家呀?”发女笑道,“你放心,他两老很好,幸好我及时让哭童止住了哭声。”

“有劳您了······”陆载又转向哭童,“小兄弟,今天对亏你了。”

“大人是在表扬我吗?”

“嗯,若不是你,我们都无法击退敌人,谢谢你。”

发女瞄了一眼屋内,“哎,这两姑娘睡得真死,天快要塌了她们还睡着。”

“我让其他人在晚饭的酒里头放了一点安神的药,她们会好睡些。黑夜总是残酷的,头一天晚上,让她们睡得好点,不要有噩梦。”

陆载眺望着东方,天边已经稍稍露白,天色已经冲淡了浓墨。

“天快亮了,陆帅哥不去休息一阵么?”

“不了,你们回城吧,照顾好两位大人。我要看着西乞村迎来新的一天。”

是啊,新的一天。

对于西乞蝉来说,更是如此。

她还没睁开眼睛,已经感觉到和煦的阳光披淋在眼皮上,脸颊上,发丝上。

这和午日辣的阳光不一样,一缕缕如飘落的叶子轻拂着脸庞,还夹带着青草的香气,让她感到温暖和舒适。

也轻轻催促着她,终于终于,要醒过来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惺忪之间,看到了模模糊糊的西乞蝶。

直到看见她眼中饱含的泪水,一切才显得真实。

她拿起自己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脸。

她笑了,“噗”地一声笑了,边流着眼泪边笑了。

西乞蝉也哭了,也笑了,哭得由衷,笑得意外。

只见她蹦了起来,如同那豆蔻年华的女孩一般,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和激动,还差点跌下床;她来不及梳洗收拾,就像风一样冲出房间,无视了屋内的一片狼藉,如同忘记了二十多年每一个夜晚的煎熬和苦涩,破门而出,一抬头便迎来了万丈晨光。

还有每一个人喜极而泣的样子。她张开双臂,冲向所有人。大家簇拥着她,以及后跟上来的西乞蝶,都泣不成声,哭得像一个个孩子一样。

陆载就在旁边,一手攀着三善,一手搂着四善,三人也笑得像孩子一样。

不知是心喜还是疲累,他放开弟弟们,直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羲和,幻化成七色的光芒。

“陆,一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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