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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载有点动容,忙上前握住了西乞无冥的手。
没想到一握,西乞无冥便往后一拉,然后一掌打在陆载身上。
西乞蝉大惊,忙跃上前。
“没事!无冥大人只是想看一下我有没有受伤而已!”
“幸好你先前的掌伤已经好了,否则你必死无疑。”西乞无冥感叹道,“果真是神奇,常人半年才会好的伤,你就一宿好了外伤,半月便好了内伤。身怀巫胤之血,兼有白虎之力,还会除咒和上古巫术,老巫真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哈哈哈哈,大人觉得我会是怎么样?”
“应有古稀之年,却鹤发童颜的模样。”
西乞蝉噗嗤一笑,陆载也大笑起来,“不错不错,近了近了!”
“哼,赏你几句话便来欺老巫是瞎子了!”西乞无冥拿起一把小刀,陆载伸出白皙的手臂,“西乞蝉,你出去回避一下。”
“无冥大人,您这是要······”
“蝉姑娘,没事的,大人并无恶意。无冥大人,蝉姑娘是主动过来,想保护我们的。”陆载说道,“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她既然以后都会在这里看着我们,自然也让她知悉才好。”
“随你,反正命是你的。”西乞无冥一手拿刀,一手拿一个碗子,对着陆载的手臂轻轻一划,白肤见血,并有一滴滴在了碗里头。
可就是这一滴落碗那一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陆载手臂上的伤口竟渐渐自行愈合,伤缝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西乞无冥摸了一下陆载的手臂,激动不已。
“啊,那血!”
西乞蝉失惊大叫,她眼睁睁看着那碗中一滴血,慢慢涨溢成半碗鲜红的血液。
西乞无冥伸手在碗里一探,也是极为震惊。
“这,这就是巫胤啊!看来传说是真的!传说是真的!”
西乞无冥激动道,“你究竟是谁!你爹娘是谁!”
陆载捋了捋眉毛,“我少离父母,父母亦未告知其名讳,这个问题我恐怕无法回答大人。”
唯一能回答的人,已经不在人世。
西乞无冥颤颤抖抖地捧起碗,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然后一手虚空一抓,空气立马结冰,碗子被冰封住了。
陆载笑道,“无冥大人水山术也是神奇,竟能让血不凝结。”
西乞蝉却忽然想到什么,声音颤颤问道,“陆大人,你究竟要怎样救白华大人啊!”
陆载瞧着西乞蝉,苦笑道,“以血换血。”
“以血换血?”
“不错。白华姑娘体内已经完全被血虫占领,她现在身上每一滴血都是无数只虫子。要救白华姑娘,便只能把她身上的血换掉。”
“这,这有可能吗?”
“不可能!本来绝不可能!”西乞无冥喊道,“但是有了这巫胤,便有了极大的可能!”
“不错。我们人体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新鲜的血,但这个过程比较缓慢。而为白华姑娘换血,是需要白华姑娘将虫血流掉,重新输入新血,同时让她的身体接受并产生新血。旧血易弃,难就难在新血缓入,白华姑娘会因出血过多而死。刚好我体内的巫胤比一般人的血其产生要快上许多,所以便有了以血换血的可能。刚才你也看到,碗里的血虽然已经脱离我体内,可因其源血之奇特,在体外也是迅速生长,像水的源头一般源源不断。所以,我的血进去白华姑娘体内后,相信也会加快滋生,虽说不如在我体内且慢慢会停息,但应该跟得上白华姑娘流血之疾速。”
说罢,陆载笑道,“西乞蝉姑娘听明白了吗?”
西乞蝉没想到陆载还能笑出来,“应该跟得上?那大人呢?大人的血给了白华大人,那大人岂不是······”
“不,我不会,或者说,我应该不会。”陆载捋了捋眉毛,“因为我身上流的是巫胤啊。它在我失血的同时也会迅速生出新血啊,这样子我不就死不了了?”
“······大人以前试过此法救人么?”
陆载摇摇头。这法子,是生死簿上显出来的。
“当然没试过,谁会试这种事情?而且,要实现以血还血,必须要用西乞家的祝由术。祝由术可以用符咒将人与自然联结起来,从而施加巫术来改变人体或命运,譬如说可以治病······”
“可以做咒人!”西乞无冥大笑道。
“······对。如此一来,我的血便可通过祝由术传到白华姑娘体内。因此,此法若无无冥大人上乘的祝由术和我的巫胤,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好小子,世间独此一法,偏偏让你想到了!”尽管看不到,西乞无冥对那碗冰封之血还爱不释手,“若老巫能造出此血,那岂止是咒人,简直是可以真真正正地起死回生!”
陆载苦笑道,“我真不希望大人成功。如此世间又多了不少痴男怨女。”
“大人······白华大人知道你要用此法么?”
“自然是不知道的。按照她的性子,若是知道,肯定不愿意的。”
“蝉可以劝止大人么?”
西乞蝉深情而悲恸地看着陆载。
“不能。”陆载在石床上躺下来,“蝉姑娘,希望这次轮到我平安醒来。”
话声未落,陆载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陆大人!”
“西乞蝉,退下!现在老巫可不会让他死!”
此时陆载和白华已并排齐睡。只见西乞无冥戴上那副毛茸茸的银色虎样面具,双手一升,两张石床上方倏地飘起了三缀银色的火焰,并且石床自行合并,发出巨大的响声。西乞无冥右手一撒,白色的符咒凭空出现,漫天飞舞。他一手擎天,一手指着符咒旋转,然后猛地大喝一声,符咒纷纷坠落,落到陆白两人身上,并连在一起,似是一道白色的符桥。西乞无冥手指一划,符桥一头缠住了陆载内侧的腕脉,一头缠住了白华两手的腕脉。白华的外侧,符咒竟编织成一个巨大符缸。西乞无冥又把手一合,慢慢结着手印,吟诵着咒语
“白虎金神廷尉卿,遭丧疾病狱囚萦。君子失官流血忌,常人伤杀主身倾。旺相相生财福竞,死囚刑克系沉冥。病人头痛瘱疽患,祟是伤魂路死兵。嘿呀呀!白虎道路官灾病丧。子时到,溺水落,音讯不至!午时临,身,祸害反昌!又卯酉,临门兮,伤折人口!去丑未,在野兮,损坏牛羊!寅时毕,登山乎,掌生杀之权!戌时起,落井兮,脫桎梏之殃!申时报,衔牒乎,若无凶主,可持其喜信也!辰时势,啮人哉,有害终不见乎休祥!”
随着咒语,白华外侧的腕脉上,竟有一丝丝虫血从符咒上慢慢流出来,流到符缸上,血虫子颤动一下便僵死了。陆载的腕脉也流出一条细丝般的血液,慢慢地流淌在符桥上,流向白华。
西乞无冥长呼一口气,慢慢垂手而立。
西乞蝉看着惊心动魄,“无,无冥大人······”
“何事?”
“此法,此法要多久?”
“换血若顺利,只需五六天。至于换血之后能否醒来,多久才能醒来,看人,也看天了。阆鸣小儿身上有阆鸣施下的求生咒,或许会更早醒来吧。”
西乞蝉还没听完西乞无冥的话,便晕倒在地上。
她身后站着一个人。
“哼,她倒帮我问了。”那人道。
“西乞槐的母虫在哪!”
“我没有手,我怎么拿给你。在我腰间,自己来拿。”
“哼。”西乞无冥手指一挑,那人腰间的瓷瓶子自行飞了过来。
他左手一执,拔开一看,果然是一颗小小的血色虫子。
“哈哈哈哈,有了这母虫和巫胤,老巫或许能做出一些有趣的东西!”
“你别忘了你应允过的,绝不能陆载醒过来。”
“呸!老巫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个了?老巫只是答应你,让陆载不会那么快醒过来!”
“哼,看来你还是把他当成我们西乞家的恩人啊!”
“难道不是么?不要以为老巫不知道你做什么勾当!这事若不是对西乞家有利,老巫才不会做这些忘恩负义的事!”
“你心里还有西乞家么!你心里除了这些符咒,还有什么!”
“哈,所以老巫才有孤鸰这个好儿子啊!你可答应过老巫,不许再动我儿的心思!”
“只要有利于西乞家,谁当大家长又有何妨?你也要看好你的孤鸰少主,若他不顾大义擅自行动,不但小命不保,恐怕还会祸及整个西乞家。你我不管如何内斗,在大难之前,保存家族,重返中原,我想我们应该是同心一致的。”
“老巫总是想,为何不是你来当这个大家长呢?”
“哼,还不是因为我身为一个巫觋,却没有了结印的双手吗?”
那人转身,那无臂的身子驱动着双腿,像个木偶一般直晃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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