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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立马警惕地站起来,看着出现在身后的袁承。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是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林月盈一开口就问了袁承一连串的问题,袁承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月盈姑娘一开口就问袁承这么多问题,袁承该回答哪一个?”
林月盈回答说:“那就一个个回答!”
“那袁承能坐下来慢慢说吗?”
袁承指着堂中的桌椅说。
当年林缙卓跟袁恒的事,林月盈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也知道林缙卓之所以被贬回原籍,是跟袁恒有关系的,所以林月盈不敢相信袁承。
袁承不请自来已经让林月盈很生气了,自己现在还战战兢兢的呢,哪会让袁承舒舒服服的坐着,就一口回绝了。
袁承见林月盈这么戒备自己,也不敢乱动,生怕吓到她而坏了自己的事,就一一回答了月盈的问题:“袁承想知道月盈姑娘的名字,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呢,也就比刚刚那人早来了一步,所以我就躲在了楼下。月盈姑娘跟那人的谈话,袁承听得一清二楚!”
林月盈是跟齐宇要了玉宇阁三分之一的红利,可是那完全是齐宇的赠予,就算是被他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所以林月盈并不担心袁承拿这个要挟自己。
袁承是回答了林月盈的问题没错,可是他漏了一个,林月盈就追问:“最重要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袁承见林月盈又问自己,连忙说:“没什么,袁承这次来想请月盈姑娘帮个忙。”
“抱歉,恕难从命!”
林月盈一口回绝了袁承。
袁承听林月盈听都不听,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也不意外,毕竟两家人的关系就摆在那里。没办法,既然不能来硬的,只能来软的了。
袁承来到堂中的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跟林月盈说:“可曾有人跟月盈姑娘提起过,姑娘很像一个人?”
“那又如何?”
林月盈问。
袁承继续说:“自从家姐突然离世,我家祖母就慢慢变得不清楚了,现在的她只记得姐姐筹备婚事,却忘了姐姐已经离世。没办法,我们只能骗她说,姐姐已经嫁入慕王爷府了,不能随便回来。”
林月盈打断袁承说:“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袁承站起来,想走到林月盈面前。林月盈却连忙让他停下:“站那别动,你信不信我一叫,楚府的人立马就会过来!”
袁承这次来是想让林月盈帮忙的,不想把情况弄得更糟糕,也只有退回去:“好,我不过去,那不知姑娘可否听我继续讲完。”
“我不想听,请你马上走。”
林月盈又一口回绝了袁承。
袁承见林月盈态度如此坚决,怕是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就说:“既然姑娘不想听,那袁承就不打扰了,袁承阴日再来拜访。”
阴日,怎么?阴天你还来?
林月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袁承已经消失在了望舒阁,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林月盈连忙转身,透过窗口看向院子里,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月盈瘫软的坐在椅子上,静不下心来:袁承竟然能自由出入我林府,那他要是想做什么,我岂不是任人宰割?
重新回到玉宇阁的罗少卿,已经摘下了他脸上戴着的青龙面具,站在齐宇面前。
齐宇问罗少卿:“刚刚跟着林月盈的人是什么人?”
罗少卿回答说:“那些人是微臣大姑母的人,看来是大姑母不放心月盈一个人出来,就让人跟着。”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齐宇说完就起身回宫,罗少卿也跟在他身后,护送他回去了。
入夜,林月盈一个人坐在饭桌旁等着林缙卓,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林缙卓回来。
罗纱就来到林月盈身旁说:“小姐先用晚饭吧,老爷刚官复原职,怕是要处理很多事情呢。”
林月盈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埋怨说:“处理到连家都不要嘛?”
罗纱知道,自罗瑾瑶离开后,林缙卓就忙于政务,很少和小姐、公子在一起,只有在林县的时候才时常在一起。而现如今,林缙卓复职,又忙于公务,林月朗又在外求学,只有林月盈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自己虽然能帮着处理府上的事儿,可是却不能弥补林月盈心里的空缺。
林月盈简单的吃了两口就回去休息了,罗纱看着几乎都没动过的饭菜,无奈的摇了摇头。
翌日,林月盈睡到巳时才起来,楼下候着的铃铛听见楼上有动静,就放下手中的活,上了二楼,才到二楼,就看到外屋的桌上放着一个礼盒和一个小箱子。
铃铛来到梳妆台前,为林月盈梳理着她的长发。
铃铛梳着梳着,就问:“小姐,外面桌上的那个盒子和那个小箱子装的是什么?”
“什么盒子、箱子?”
林月盈反问道。
铃铛说:“就是外面桌子上的放着的盒子和箱子啊,小姐不知道?”
昨天袁承说过,今天他会再来,难不成他已经来过了?
林月盈起身走出外屋,当真看到桌上放着两个一大一小的盒子和小箱子。
小的一那个是描着梅花的礼盒,大的那个是个木箱。
铃铛见林月盈头都没梳好就出去了,也赶紧跟出去。
林月盈的睡眠向来就浅,所以在她睡觉的时候,没什么要事,家里的人是不会进她的屋的,生怕惊扰到她,那这桌上的盒子和小箱子又是谁拿来到?
铃铛见林月盈站在桌前一动不动,就问:“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林月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优先打开那个小箱子,里面竟然放着满满当当的银子。
林月盈以为自己没睡醒,才看了一眼就立马合上了小木箱了,而她身旁的铃铛却看得清清楚楚,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银子的她,吓得不轻,慢慢伸手去扯月盈的衣角,说:“小姐,那是银子吧,满满当当的银子!”
林月盈没有回答她,再次打开那个小箱子,里面当真是放着满满当当的银子。
这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玉宇阁送来的,可是俩人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小姐,还有封信。”
铃铛从小箱子里拿出那封信,递给林月盈。
铃铛好奇的问:小姐,里面写的是什么?”
林月盈看着信,别看边回答她:“就是些问候,还说玉宇阁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三分之一的红利,他们先送过来一点。”
“哦。”
铃铛应着,又指着那个礼盒说:“那这个是他们一起送过来的吗。”
林月盈拿起那个描着梅花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个做得很精致的点心。
“好漂亮的点心啊,也是玉宇阁送来的吗?”
林月盈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当她看清盒子内部写的字,就不这么想了。
林月盈盖上盒子,跟铃铛说说:“这盒子挺好看的,先放起来吧,哪天我想吃了再拿出来。”
铃铛并没有太多的心眼,所以并没有注意林月盈的心思,就听了她的话,把盒子盖好,放在书柜上。而那个小木箱,她一个人搬不动,就和林月盈俩人一起搬到了衣柜里藏了起来。毕竟玉宇阁的事儿,这林府里除了她们俩,没人知道。
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的林月盈,心绪也像这摇摆着的秋千一样,摇摆不定着,才坐一会儿,就实在坐不住了,立马下来离开了望舒阁。
铃铛见林月盈要离开,连忙喊她:“小姐,你去哪里啊?”
可是林月盈并没有回答她,直接离开了。
楚府里,林月盈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楚星罗住的流云苑,可是却没有看见楚星罗,就唤来了一个待命的婢女问她:“星罗呢?”
那婢女回答说,上午这个时候,二公子都跟着先生在书房里读书。
怎么说楚星罗也是楚府的二公子,要学的东西自然会多。跟着自己父兄学习排兵布阵,跟着先生学习礼义廉耻,还有掌握些许天文地理。
林月盈一个人来到楚星罗的书房门口,趴在门上看着那和自己相近的背影。
因为林月盈一直站在门口,让原本讲课利索的先生,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本来全神贯注听课的楚星罗,看着说话渐渐变得结巴的先生,就好奇的看着他,先生这才用手里的书,指了指门口的林月盈。
楚星罗回头看去,看见月盈趴在门上,就放下手里的书本,起身走了出来。
楚星罗来到林月盈面前就问她:“月盈姐姐来可是有事儿?”
林月盈见楚星罗过来跟自己说话,就正正经经地站好:“就是没事才来找你的啊,我打扰到你了吗?”
“是的!”
楚星罗简洁直当的说。
楚星罗说的这么直白,让林月盈有点失落,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和她一样没事干的。
楚星罗见林月盈这副神情,一下子心就软了,又问:“一个人读书实在是无趣,月盈姐姐要不要一起来?”
林月盈没想到楚星罗会让自己和他一起读书,想都没想地就答应了。
楚星罗把林月盈领到自己的书案后,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自己去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身旁,两个人共用一本书,一起听先生讲课。
“月盈和星罗一起读书?”
罗瑾瑜问。
苏嬷嬷说:“是啊,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还一起看一本书。”
“这样也好,也省得月盈一个人在家寂寞。”
罗瑾瑜刚说完又加上一句说:“让厨房再送点点心过去,别让他们饿着。”
“是!”
苏嬷嬷应完就下去吩咐了。
课余时间,林月盈和楚星罗俩人围坐在火盆旁烤着火。
楚星罗取下火盆边上暖着的茶壶,给林月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林月盈接过茶杯,双手捧着暖暖手,才喝了一口。
林月盈的一举一动楚星罗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林月盈听楚星罗这么说自己,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没事,这儿又没外人!”
楚星罗看着林月盈这么随意,也不生气,就问:“听说林县雨水较多,是不是比帝都要冷啊?”
林月盈脱口而出说:“冷!白天冷得不敢出门,晚上在床上躺半天也不暖和,不像帝都,多穿几件就暖和了。”
“也不至于,雨后还是有点冷的。不过那时候大哥都会给我做好吃的。”
“对,以前也是,麟有事没事都给我们做好吃的。
林月盈说着,就把脑袋歪到一边,臆想着说:“啊,你这么一说,突然好想吃到麟做的东西了。”
楚星罗看着林月盈那花痴的样子,看不下去了,起身就朝书桌那边去了。
林月盈和楚府的人吃过午饭之后,也没回去,在楚星罗都厢房里睡了一觉。
下午,在院子里练完剑的楚星罗回到屋里时,林月盈已经在火堆旁睡着了,楚星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却也只能取来他那宽大的貂毛斗篷给她盖上。
晚饭前,站在楚府的饭厅前的林月盈,伸手去接那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入夜,床榻上的罗瑾瑜久久不能入睡,直接坐起来,还把已经睡着的楚晟摇醒。
被摇醒的楚晟没有睁开眼,就问罗瑾瑜:“这么晚了,夫人还不困吗?”
罗瑾瑜没有回答楚晟的问题,反问道:“好些天都没看见三妹夫了,他到底在忙什么?”
楚晟说:“还能是什么,以他的性子,无非是把那些冤假错案翻出来,自己查呗。”
罗瑾瑜埋怨道:“那他是不是又要个三年?”
楚晟听罗瑾瑜的语气不对,就翻身面向她,睁开眼问:“夫人想说什么?”
罗瑾瑜生气地说:“刚刚月盈站在饭厅前那个落寞的样子你是没看到,那么冷的天,她一个小姑娘玩什么不好,偏偏玩雪花。她玩的不是雪花啊,肯定是心里有话,不好意思跟我们说,可是能说上话的三妹夫却又没个人影。”
罗瑾瑜话说的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楚晟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就说:“我阴天就跟他说,让他阴天抽空回家,吃个午饭,而且晚饭之前必须回去,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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