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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罗瑾瑜严肃地点了点头,还不忘补上一句:“一定哦!”
“好,好。怪冷的,快进来。”
楚晟说着,就掀起被子让罗瑾瑜躺下。
次日,望舒阁里的林月盈看着自己外屋桌上的又一个礼盒,这几天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低吼着说:“马上给我出来。”
林月盈刚说完,袁承就出现在她面前。
林月盈死盯着袁承,完全没有了和袁承初次见面的戒备,生气地说:“说,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袁承见林月盈上来就问自己的来意,就很高兴地和她说:“袁承想让月盈姑娘冒充我姐姐,回去见见我祖母。”
袁承刚说完,林月盈就拒绝他:“不可能,我自己的祖母我都没见过呢,干嘛要去见你家祖母?再说,你觉得以你我两家的关系,可能吗?”
“是不可能。”
袁承很失落地说。
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气,又说了这么多的话,说的得林月盈的口渴了,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袁承看着正在猛灌茶水的林月盈,虽被她一口回绝了自己的要求,但是这世间再也找不着第二个和袁怡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了,而且,袁承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既然直说不成,那就利诱。
袁承说:“那月盈姑娘说吧,想要什么月盈姑娘才答应?房产?田地?店铺?金银珠宝?月盈姑娘不妨提出来,袁承尽可能给姑娘。”
想利诱我?
林月盈放下茶杯,傲慢地说:“这些话刚回来时,你跟我说的话,我还有可能答应,但是现在你也清楚,我手里可是握着玉宇阁三分之一的红利的,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稀罕!”
“那月盈姑娘在回帝都时,要刺杀月盈姑娘的刺客,月盈姑娘找到了?”
林月盈听袁承提起这个,傲慢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袁承不但能在林府自由出入,而且短短几天之内,就把自己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那他要是有歹心,那自己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月盈站起来,慢慢走到袁承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在调查我?”
袁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林月盈,心有点慌,竟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又不敢看她。
林月盈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袁承,又说:“想让我冒充你姐姐去见你祖母,是吧?除非你能答应我有一个要求。”
袁承听林月盈这么说,觉得月盈转变得有点太快,但还是高兴地连忙问:“说吧,月盈姑娘有什么要求?”
林月盈看着袁承,又朝他走进了一步,近得两个人都能贴在一起了。
林月盈看着袁承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
林月盈刚说完,藏在暗处的飞鸟和飞鱼就突然冒出来,异口同声地说:“放肆,我家公子乃是袁府嫡长孙,也是唯一的公子,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要得起的……”
“你们才放肆,都给我退下!”
飞氏兄弟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承吼了一句。
飞氏兄弟不阴白,自己阴阴在替袁承说话,袁承为什么吼自己?可是当他们看着黑着脸的袁承,也不敢留下,眨眼间就消失了。
飞氏兄弟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吓到林月盈,林月盈反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但她奇怪的是,他们阴阴是帮袁承的,却被袁承骂跑了。
飞氏兄弟退下后,袁承不再黑着脸,而是满目柔情地看着林月盈,轻声地问:“月盈姑娘当真是想要袁承?”
林月盈还没有弄清楚情况,袁承却又问自己,依旧直截了当地回答袁承:“是!”
“现在?”
“是!”
袁承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就是一笑,说:“这也不亏!”
林月盈看着面前奇奇怪怪的袁承,想:这还不亏?亏大了好吧?
袁承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林月盈,轻柔的说:“袁承尚没有定亲,没有去过不该去的地方,待会儿要是什么地方生疏,盈盈莫要见怪!”
定亲?不该去的地方?生疏?盈盈?什么乱七八糟的?
袁承看着林月盈,抬起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带……
林月盈看着袁承那掉落在地上的腰带,再看着他撩开了衣襟,露出了那健硕的胸肌,顿时整张脸都红透了,连忙一把推开他,自己躲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袁承没料到林月盈还没到床上就推自己,直接仰面摔在了地上。
不阴所以的袁承慢慢爬起来,惊讶的看着跑到桌子另一边的林月盈,问:“盈盈这是做甚?”
“你还问我做甚?应该是我问你在做甚才对!”
林月盈没好气地说。
袁承听林月盈这么问,糊涂了:“我做甚,我自然是把自己给盈盈啊!”
“给我?”
“是啊!”
林月盈仔细回想着自己刚刚和袁承的话,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
林月盈再看着那一脸娇羞的袁承,这才阴白,不是自己说错了,而是袁承听错了!
袁承慢慢走向林月盈,腼腆地说:“盈盈怕了吗?无妨,我俩慢慢摸索便是!”
林月盈看着近乎赤裸的袁承慢慢朝自己走来,惊恐万分的她就是脱口而出:“我说的‘我要你’是要你以我为尊,为我鞍前马后,而不是你的身体!”
林月盈这边刚说完,飞氏兄弟又出来了,异口同声地说:“让公子把自己的身体给你也就算了,你还想要公子以你为尊,为你鞍前马后,想的美!”
飞鸟气愤地说:“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我家公子可是袁家嫡长孙,唯一的公子,将来可是要继承我们家老爷的爵位的。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人上人。你呢,你算什么?小小侍御史的女儿,不就是长着一副和我们家小姐一样的皮囊吗?真当自己是个小姐啊?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
是啊,自己就是个乡下丫头,但我林月盈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乡下丫头。
飞鸟的话,林月盈自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他说的根本不算数。
林月盈看着刚刚还是满目柔情的袁承,现在双眼却慢慢变得暗沉。
林月盈觉得自己的要求也是过分了,也不和飞氏兄弟计较,干咳了一下就站好,好声好气地说:“袁公子也不用着急回答,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若是答应,三日之后午时过后,就拿着你的兵符过来;若是不答应,就当今天你我没见过。”
“什么,你这乡下丫头还想要公子的兵符?你以为那是路边捡的石头啊,说给就给?”
飞鱼愤怒地说。
袁承没有说话,弯腰去捡那掉在地上的衣服。
飞氏兄弟二人见袁承要穿衣服,也帮着袁承穿衣服。
袁承穿好衣服,就朝月盈规规矩矩的行礼,完了就转身离开了。
飞氏兄弟见袁承走了,白了一眼月盈,也跟了上去……
皇宫的大殿外,楚晟疾步赶上走在前面的林缙卓:“你几天没有和月盈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林缙卓不知道楚晟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但还是回答说:“这回帝都我都没和月盈吃过饭,怎么了?”
“我说你这爹当的啊……”
楚晟看着什么都不懂得林缙卓,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缙卓根本没听楚晟的话,现在他又说话只说一半,更糊涂了,连忙问:“楚晟兄到底想说什么?”
楚晟没办法,只能将昨天晚上罗瑾瑜和自己说的话,大概的和林缙卓说了一遍……
坐在火盆边的楚星罗,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林月盈,可是林月盈却看着火盆里的火苗在发呆,根本没有注意到。
楚星罗见林月盈没有接过自己给她的橘子,他就拿着橘子在林月盈眼前慌着,林月盈这才发现。
林月盈接过橘子,可是也只是拿在手里并没有吃。
楚星罗见林月盈心不在焉的,就问:“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的,上课也走神。”
林月盈回答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怎么看就是有事!
楚星罗说:“说来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林月盈摇摇头说:“真没事!”
既然林月盈不肯回答,楚星罗就不再追问,就说:“行,那能说的时候能告诉我吗?”
林月盈听楚星罗这么说,原本愁苦的脸,露出了笑容,看着楚星罗,然后毫不避讳的靠在楚星罗肩上,娇滴滴的说:“小星罗真好!”
林月盈怎么突然的靠在自己肩上,慌得楚星罗都不知所措了。若是平时他早就起身不理林月盈了,可是现在的林月盈,他不忍心那么做,就这样任由她靠着。
门外,一个婢女走进来,见俩人如此暧昧,低着头不敢看他们,行了一礼,说:“月盈小姐,您府上的管家来找您,说您父亲让您回去吃饭。”
林月盈听那婢女这么说,不慌不忙地起来,就朝门口走去。刚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把手中的橘子塞进楚星罗的嘴里就说:“赏你了。”
说完转身就跑了,只留下呆呆坐在那里叼着橘子的楚星罗。
怎么?我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开的存在吗?
楚星罗想着,置气地咬了一口橘子:“什么叫赏我了?本来就是我剥给你的。”
坐在自家饭厅的林缙卓,看着一路小跑回来的林月盈,连忙招呼她来到自己身旁坐下。
林月盈来到饭桌旁坐下,亲切的唤了声“爹爹”。
俩人边吃饭边聊天,吃着吃着林缙卓就问:“听说这几天你都和星罗一起读书?”
林月盈回答说:“是啊?”
林缙卓又问:“那先生讲的什么吗?”
“无非是些礼义廉耻的事,没什么好听的。倒是先生讲的那些帝王征战沙场、治理天下的倒是有意思。”
林缙卓听林月盈这话,就用略带有一丝责怪地语气问:“怎么,星罗在上课,你在听故事呢?”
林月盈见林缙卓生气了,就嬉皮笑脸地说:“没有,先生讲课我也有认真听得,要不然我背一段给您听听?”
“那就不用了。”
林缙卓又说:“能教星罗的先生,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只要你有心学,自然能学到东西。”
林月盈点头应着。
林缙卓看着正在吃饭的月盈,又问:“这些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林月盈听林缙卓这么问,就放下碗筷,支支吾吾地说:“还真有。”
还真有?
林缙卓连忙问:“是什么?”
林月盈不知道这么回答,闪烁其辞地说:“去哑伈庵的时候不是碰上袁承了吗,没几天他就来找我了,想找我办件事,到时我没听就打发他走了。那时他就说了还会来找我,没办法我就躲到星罗那里,结果他三天两头送东西,昨天我烦了就让他出来,他说,让我假扮成袁怡,去见他祖母……”
林月盈抠着桌边继续说:“结果话赶话的,我就提了一个条件。”
林月盈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可大可小的事,让林缙卓有些没办法接受,但他还是问:“什么条件?”
林月盈不敢看林缙卓,半天才说:“我让他以我为尊,为我鞍前马后。”
林缙卓听月盈这么说,有点惊到了: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林月盈平日里虽是大大咧咧,倒是遇到什么大事,处理的方法是没人能想到的。
林缙卓喝了一大口汤,镇定了一下,又问:“袁承答应了?”
“没有,我让袁承回去考虑考虑,他要是答应了,三天之后就会过来。”
林月盈补充一句,继续说:“会带上他的兵符。”
林缙卓语重心长的说:“是嘛……”
林缙卓说了一句话,就两个字,可是林月盈听着就觉得好长,好长……
罗瑾瑶虽如男子一般任性顽劣,但也知道收敛;而林月盈却像是个神秘的宝盒,在打开之前,你绝对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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