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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老大父子正在紫花地收拾玉米,小山找来了。一五一十地诉说了事情的经过。老大沉思起来,他琢磨着红狐的行迹,想象着打斗的过程,不禁有些怀疑,红狐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天明兄弟围着小山问长问短。天亮有点不相信地说:“山哥,你一杆长鞭竟没挡住那家伙,是不是太大意了?”小山沮丧地说:“嗨,我哪里敢大意,那家伙太刁钻了,甭提有多麻利了,要多快有多快,红乎乎地一晃,就到了跟前。”

“一式三招,碰都没碰到它?”

“没有,捎都没捎着,要是揍上它,那不就结了,还会再让他伤着!吃亏就吃在打不着它。”小山语气里透着不解和委屈。

小山的鞭法,老大是亲眼见过的,竟放不倒一只红狐,反被伤成这样。他想:“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又察看了小山的伤,问道:“小山,你看清了,是红狐1“估摸是,我头一回见到,火红火红的,比狗要大多了。”老大嘱咐了小山几句,又向天明交代了一下农活,向天月、天星,天亮一摆手:“你们仨,跟我走0父子四人提着镰刀,手镐子,穿过庄家棵向乱葬岗走去。

乱葬岗离庄五里,距紫花地三里,老大一边走着,一边嘱咐儿子们:“到了那里,谁也别出声,要用心察看。“儿子们应着。“亮,看好地形阵势,到时候咱俩上。”天亮应了声:“记住啦1四个儿子中,老大最喜欢天亮,一来是老疙瘩,二来是性情相投,天明心思忠厚,样样懂得替父亲支撑着多半个家事事不要父亲多操心。天月有力气,专干重活累活,诚实耿直,道道不多。天星腿长善跑,好说爱逗,嘴不让人,和张来旺投脾气,但碰到一起老是斗嘴。老大常说他们没大没小,天亮力气不及三个哥哥,但人长得秀气,手脚利索,心眼灵活。狩猎中父子配合默契,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儿就互相明白了。老大认定了小儿子将来会出息成猎场好手。半个时辰不到,他们来到了乱葬岗下。

乱葬岗,是一道黄土岭,高不过三丈,牧羊宝地,

最宽的地方也就是一多米,但在鲁北平原上,也算得上一处**了。

据说,明朝之时,燕王扫北,大军路过这里,听说这里叫无棣县,勃然大怒,燕王名朱棣,无棣县正好犯讳,朱棣要登基当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怎么叫无棣呢!便下令杀尽无棣人。这一代的人便死的死,逃的逃了。朱棣登基后,下令去掉无棣县名,从那时起,无棣县便改为海丰县。直到建国后,才回复了无棣县这一旧称。

事后,写下了许多愤懑的诗句。

只为一字死万家,

遍地冤魂哭无涯。

朱棣何不改姓氏,

朱诛同意统通杀。

无棣并非无朱棣,

无棣各花开无棣。

战国春秋溯商夏,

已有无棣无朱棣。

无棣县改海峰名,

须知海害音又同。

何若燕王尚有后,

但愿英名疯封逢。

燕王大军过后,逃走的人们陆续返回故土,人们便把惨遭杀戮的亲人们的尸骨安葬在了这座**上,因为已分不清尸骨是谁,只好胡乱埋葬,于是就有了乱葬岗这一名称。后来这里就成了穷人们的杂姓墓地。岗的中间地带有三座大坟,正南一座,北面东西向并排两座,三座坟同三角形,相距一丈左右。由于坟头高大,年代久远,泥土冲刷淤积,坟基便连在了一起,中间形成了一小块平地,比乱葬岗顶部又高出许多,形成了一块独立的墓地,当地称作吕家坟。老人们一代一代地向子孙们传下来,说是燕王扫北时,有吕姓兄弟二人,没来得及远走他乡,便钻进南面那座砖窝坟里,躲过了燕王大军的搜捕,成了这一代仅有的留在本土的幸存者。大军过后,兄弟两人不顾自身的安危,也不管烧毁了的宅院,而是抢先葬埋死难的乡亲。人们敬重他们的义举,便把这最高处的墓地留给了吕家兄弟。吕家兄弟把这里当做是救命福祉,死后便葬在了大坟的北面,吕姓后人为了报恩,添坟时,也总忘不了把南面的大坟堆得高高的,几代之后,吕代家族果然发迹了,成了这一代的首富,据说还出了一位京官,更成为极有名望的家族。吕家坟墓变成了风水宝地,祭扫越来越盛,三座大坟也就越来越高。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吕姓家族迁到别处去了,这三座大坟和年代久远的坟墓一样,便没人管理了。传说,到了清朝,还有人来祭扫过,还说每年除夕,吕家坟灯火通明,有人有马,有车有轿。庄上有人去偷看过,说是吕家后代在外边发了,来祭扫祖先,好几十号人,还有许多戴红顶子的。大年初二,人们去乱葬岗上坟,发现吕家坟的三座大坟,果然添了新土,烧了成堆的纸灰。

李老大父子慢慢走上岗来,一边走着,一边查看。岗上长满了荒草、刺蓬棵,一墩墩红棘条,一丛丛低矮的鬼酸枣树。他们俩绕着棘棵子来到了吕家坟墓。三座大坟的南面,有三株高大的白杨树,也不知有多少年了,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可真是高得蹭着了云彩。上面筑满了老鸹窝,每株上都有好几个。枯黄的树叶一片片的飘落着,洒了一地。几乎每迈一步都能踏着败落的杨叶。满地的老鸹粪便和一些细小的断落的枯枝,长着的杨叶哗啦啦地响着。一片悲人的凄凉,凄凉的墓地,墓地的凄凉。六柏九松,散落在三座大坟周围,树身粗大古怪,树头杆稀枝少。活着的枝丫不及一半,枯死的也没人来折。秋风袭来,野草飒飒,柏枝树叶发出呜呜的啸声,这也许就是松涛了。树荫里的墓地似乎特别的冷,“呱!呱!呀啊!呀啊1因为太高,下边有人,乌鸦并不害怕,依然是飞来的飞来,飞走的飞走。令人感到从心里边往外冷,凉飕的,阴森森的,阴森的坟墓,坟墓的阴森。

平日,这里极少有人光顾,放牛娃是不敢来的。因为这里是当地的“凶地”之一,有许多鬼怪妖精的传说。什么鬼大啦,没有脑袋的半截红啦,狐狸炼丹,变幻人形,伸着舌头,拖着绳子的吊死鬼,劝人上吊的吊死鬼,鬼打墙使人迷路回不了家啦等等。说是一个外乡人在一个阴云密布,细雨蒙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路过此地,跟着一盏大红灯笼走上岗来,两眼一花,灯笼不见了,他也迷了路。先是走,后来就爬,整整折腾了一夜,也没能爬出去。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已是奄奄一息。鞋袜不见了,衣襟挂破了,衣袖、裤腿磨烂了。脸划破了,手、肘、脚掌,脚踝、膝盖都磨没了皮。人们发现他原来是一直围着三座大坟转圈子,爬出了一溜圆圈,草都压平了,还掳掉扯断不少。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们,无事是不来这里的。

猎人到底是猎人,老大父子,越接近大坟,越是细心地观察着。老大在一枝枣棘子上发现了一缕羔羊的绒毛,指给儿看了看,便走进了吕家坟茔,一进坟茔,老大就闻出了一股狐狸的骚臭味。他走向南端的大坟,大坟中部,长着一丛丛荆子树,枝条上一缕缕一穗穗粉红色的花盛开着,就像挑着的招魂幡,荆丛下沿是一蓬蓬枯草。老大一眼就发现了枯草下面的洞口,凑上去一看,洞口西侧,是出入的路径。枯草被碰断了许多,洞口被蹭得光滑油亮。老大贴近洞口,一股恶臭的狐骚味熏得他急忙捂住鼻子,定睛查看,发现里侧的洞壁上粘着几根细细的红毛,他断定红狐就住在这里了。

北面两座坟的底部,长满了刺蓬棵鬼酸枣和高高的茅草。老大父子在两座坟的根部各发现了一个洞口,都被前面半米深的密草遮住,狐狸是从两侧坟草之间出入洞口的。正面的草碰都没碰一下,所以洞口极为隐蔽。他们伏下身来,贴着洞口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便听到里面有了动静,唿噜唿噜的,又传出了小狐的两声低嗥,但也只有两声,便又没了动静。就这两声,老大便证实了自己的判断,红狐果然是下崽了。

老大直起身来,分别站在东西两个洞口望了望南坟上的洞口,发现东西两个洞口都对着南面的洞口。他明白,这三个洞口是相通的,南洞口是出入的主要通道,人们无论攻击哪个洞口,都会遭到从另外两个洞口窜出的红狐的袭击。老大不由得嘴里赞叹红狐的狡黠。

老大招手示意,和儿子们从侧面登上了东坟头,坟头上比较平坦,杂草丛生,指了指天亮,指示了一下俯卧的位置,又指了指南面的洞口。,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西边的坟头。父子四人便大步走出吕家坟,走下乱葬岗,一路议论着回家了。

两天过去了,这天是八月中秋,一轮圆月早早地爬上了树梢。

老大父子五人,悄悄地出了李庄,来到乱葬岗下。

老大和天亮,各自穿好狗皮裤筒和坎肩,分别扛起一支和一根扁担绑在一起的猎枪。天明提着猎叉守在岗下,天月背起老大,天星背起天亮,登上了乱葬岗,大摇大摆地进了吕家坟墓,转了两转,好像在故意告诉坟中的红狐,有两个人来这里了。天月背着老大登上西坟头,天星背着天亮登上了东坟头。天星轻轻地背着天亮卧在父亲指示过的位置上,等天亮卧好,天星两脚原地不动地蹲起身子,解下猎枪,从枯草中指向南洞口,便一动不动了。天星又帮天亮伪装了一下,便扛起扁担走下了南坟头,这时,天月也扛着扁担从西坟头走了下来,两人又在中间平地上迈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几步,然后大踏步地走出吕家坟,奔下岗去。这是在告诉地下的红狐,刚才来的两个人又都走了。

夜,静静的,静得怕人,静得让人不敢大口呼吸,有些透不过气来。

月,冷冷的,越升越高,越来越明,照得乱葬岗一片苍白,又影影绰绰,使人毛发直乍。

月光,不知把哪几棵树影投向坟头中间的平地,吕家坟依然是黑黝黝的,阴森的。地上的树影,简直就像各种妖魔鬼怪的身影,树影中的光点,又像是鬼怪的眼里影动了,光点闪烁,像是一群黑色的怪物要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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