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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子衿依约前来,此刻凤仪酒馆门前络绎不绝,正是热闹的时候。为了和零露见面,他编了个理由让子佩先护送琼华回家,然而子佩多疑,子衿思忖着,此事刻不容缓,不能有半分拖延。

人来人往,却不见零露的踪影。这丫头不会骗我吧……子衿心里暗道。

正忧虑着,人群中一个身材娇小的nV子,奋力地朝他挥手,一跳一跳地远远走来。

「阿四,走吧。」零露像是要去郊游般,轻快地说。

「走去哪?我们不是约在这吗?」子衿左右张望,却不见那老者,「你师父呢?」

零露面露难sE,嘟嚷着:「师父……不是很信任你……他说,要见面可以,但不能在酒馆,他怕……」

「怕我藏着人,在酒馆里暗算他?」子衿了然於心,道:「也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珵派门人突然要见他,他自然会防范。我们去哪?」

「你跟我来。」

子衿有些忐忑,论武功,他绝对不是那老者的对手,现在又跟着零露去未知的地方,他浑然不知前方有什麽等着自己。他心底不断叨念着:荒唐啊!荒唐!你怎麽会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小丫头?怎麽如此信任一个来自翼派的人?

一路上惴惴不安,子衿时刻注意周遭动态,反常地安静。两人离开市集,转入山林小径时,周遭更显寂静,只有风吹落叶之声。

零露倒是轻松自在,滔滔不绝地说了师父带她出谷的所见所闻,子衿回应敷衍,她也没发现,子衿只要回一个「嗯」「是吗?」「有趣」,她就兴高采烈地继续说下去。直到她换了话题,子衿不得不好好回应。

「阿四,我问你。」

「嗯?」

「你今天赠剑之人,是你师妹吗?」

「是啊。」子衿想起琼华,口吻不自觉地愉快。

「真好,有个师兄疼惜她……」零露低语,幽幽地道:「我一直以为,人与人之间只有争斗,我在浣衣房是这样,到了黑风谷,也是这样……」

见零露神情突然落寞起来,子衿忍不住将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你在黑风谷,除了你师父,还有同伴吗?」

零露摇摇头,随後想到什麽般,又点点头,复而又大力摇头。

「你这是什麽意思?」子衿学她摇头晃脑,打趣道:「你头发里有蝨子啊?」

「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有个师姐,但她不是好人,天天欺负我。」

「你这麽凶,还有人敢欺负你?」子衿抱x,笑道。

零露却笑不出来,忿忿地道:「你还笑,还笑!我天天挨鞭子,你拿我痛处笑,良心是被猪啃了嘛!」

她说得激动,天sE又渐晚,一时没注意到前方突起的小石头,脚一颠簸,狠狠地往前扑倒,子衿迅速地在她落地前抱住了她。

零露「唉唷!」了一声,没有预期跌地的疼痛,反而男子身上独有的馨香气息铺面袭来,脸贴在子衿身上,耳边又是子衿温言关心:「你没事吧?」

她感到目眩头晕,心跳彷佛骤止,一口气还x1不上来,就奋力推开子衿,力道过猛,又往後跌坐在地上。

「唉唷!」零露哀号,看了看被擦伤的手,又00PGU,「我的PGU……好痛啊……」

子衿站起身,看着坐在地上连连哀号的零露,叹了口气,朝她伸出手:「你就没安生的一天吗?」

零露啐了一声,用力拍了一下子衿的手,也不扶他,迳自站起身来。

「谁要你帮忙,良心被猪啃的家伙!不,那是黑心,猪还不吃呢!」零露cHa腰,背对着子衿。

「我做了什麽,心是黑的?」子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原以为等着的是一串零露霹雳啪啦的回复,没想到零露却不说话,只听到她鼻子cH0U噎声。

「你……你不会是哭了吧?」子衿微微一愣。

只见零露用力地擦擦脸颊,哽咽地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师父对我好,但他对我再好,也不及他对亲生nV儿好……师姐对我打骂,成天看我不顺眼,师父也不曾护过我,我也躲不了……哪怕我安生地待在房里,她也能寻我麻烦!」

零露背影瘦小孱弱,肩膀频频因cH0U噎而微微颤抖,子衿见状叹道,零露到底年幼,正是需要陪伴、需要关Ai的年纪。这下他也认真起来,不再玩笑看待。

「零露,我知道你委屈……」蓦地想起温清和,子衿不禁黯然,又打起JiNg神劝慰道:「但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面对的时候,你和你师姐既然避不开,不如换个法子相处,你躲她,她越要找你、欺负你,就像狗追猫一样。」

零露听闻,微微转过身,天sE已黑,看不清她脸上的泪痕,只能看见眼睛闪烁的泪花。

「猫不跑,就要被狗子咬,我不躲,师姐就为难我,你不知道她鞭子的厉害……」

「你没看过一只小猫用爪子巴大狗,那气势可凶得哩!我一个大男人,你和我吵架时,就没怕过了,你那GU自信呢?我可见识过你的爪子。」

零露破涕微笑,想了想道:「我是打不过师姐……但论吵架我不会输!」

「是了,你不怕师姐,不卑不亢,她反倒会另眼相待。人生在世,相处来往不过一个情字,一个理字。你若能在理上服人,就算没有同门之情,你师姐也得让你三分。退一万步来说,你师父既怜惜你,就算理字无法让你师姐服气,你也得拿出你师父给你撑腰的气势来!」

「气势?师父可不见得会帮我。」

「狐假虎威!」子衿狡黠地笑道:「你心里当自己是老虎,自然就拿得出老虎的气势。」

零露听得似懂非懂,微弱地「喔」了一声,头又垂了下去。子衿见状,玩心一起,用力地在零露头上拍了一掌。

「唉唷!」零露皱起脸,抚着头,朝着子衿破口大骂:「你个泼皮无赖,打我做什麽!」

「这才像你,像只老虎猫。」子衿弯腰,头凑近身高较矮的零露,微笑道。

零露虽然头痛,却也忍不住笑出来,她cH0UcH0U鼻子,又问道:「阿四,我问你,你既然要当我的朋友,未来我受到欺负了,你会帮我吗?」

子衿思索片刻,感觉这话问得有深意,不能随便应付。

「我虽然不能时时在你身侧,但哪天你若有难,我绝不袖手旁观。」

零露噗哧笑了一声,随即道:「阿四,认识你真好。」

即便视野已不清楚,但子衿能感受到零露说话的模样,定是娇羞可Ai。

旁边丛林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风卷着落叶扑面而来,一道人影从树与树之间闪现。模糊的视线中,可以看到那人影高大修长,负手立定,站在那宛如竹JiNg幻化成的人影。

「零露。」那人声音浑厚低沉,而零露一听,立即跳到他身边。

「师父!我把我朋友带来了!」零露雀跃地说:「我这朋友人很好,他……」

「我刚刚都听到了。」那老者道:「你们谈了那麽久,後边都没人追来,便可知他诚意。」

子衿往前,拱手道:「晚辈珵派弟子子衿,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你就叫我巫先生吧,」那老者无意於和子衿透漏太多,淡漠地道:「若不是你救了零露,我也不会信你。我们本不该相见,你有什麽话今日一并问我,我不能做到知无不答,但今日之事,我能保证不会有第四人知晓。」

此时已入夜,山林只有树叶摩擦声响,秋风微凉,眼前老者魅影重重,令子衿为之一颤。他定定神,鼓起勇气道:「晚辈先谢过巫先生。我想问,关於二十二年前,发生在珵派和翼派之间的事。」

「你想知道什麽?」

「二十二年前,我师兄郑氏双亲被翼派所杀,从此我师尊恨翼派入骨……晚辈并无意兴师问罪,而是想知道……我的身世。」

一个珵派门人向翼派门人探询身世,老者却不惊不怪,气定神闲,沉着嗓音道:「说。」

「晚辈尚在襁褓时,二十二年前不明不白地来到珵派,师尊从未明白告诉我出自谁家。近日,我听到师尊提及我的身世时,提到了翼派……晚辈想知道,那年你们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老者听闻,沉Y半晌,忽地身影一颤,有些颤声道:「你今年二十二岁?」

「是。」

「你说……你是在二十二年前来到珵派?」

「是,还是襁褓婴儿时,就养在师娘身侧。」

一旁的零露不禁歪头,打断道:「阿四,怎麽变成你啦?不是你朋友吗?」

「零露,莫要cHa嘴!」老者冷冷地喝斥零露。子衿也不理她,零露只好默默闭嘴,满脸困惑。

「二十二年前……」老者声音沙哑,缓道:「正是翼派灭了郑氏一家,你说你师兄郑氏……没想到他们孩子竟然还活着……」

子衿心一凛,现在不是替郑镶愤愤不平的时候,他冷静地听下去。

「那年珵派寻仇而来,却被教主设计包围,刺杀失败,他们却生擒……」说及此处,老者声音又连连颤抖,像残风中的破布,听起来衰老而悲伤,「你为什麽觉得,你的身世和翼派有关系?」

「我……」子衿顿了顿,想到师父就黯然神伤,他迟疑一会儿,说出了埋藏在心里深处的话:「因为我总觉得我不属於珵派……师父厌恶我,就如同他厌恶翼派……那天我听到师尊和师娘谈话,师娘说我从小在珵派养着,心X早已和翼派不同,我这才推测……」

子衿有些恍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分,此刻他句句所言像是对着亲近之人所说的话,旁人听来,都会觉得他和翼派过从甚密,即便他无心,说出来的话却极为不妥。趁他犹豫不说话,老者缓步向前,语气变得稍稍急促。

「你可曾想过,若你今日在我这里得到答案,你该如何自处?」

子衿恍然,愣神一会儿,他赶紧低头抱拳,道:「晚辈妄言!只凭师尊只字片语,妄自踹测,叨扰了巫先生!」

老者却不责怪他,反而奇异地安静,灰暗的视线中,有一双衰老却锐利的眼睛盯着子衿。短暂的沉默後,老者开口:「不,你没有打扰我。你今天来,也可能解了我长年的心结……」

子衿不解,却有种山雨yu来的感受,他屏气凝神地听下去。

「二十二年前,我有个朋友卜氏,失去了他的初生独子,那还是个婴孩……」老者呼x1逐渐浓厚,气息喷在空气中,语气沉重,「二十二年前那晚,珵派掳走的婴孩,正是卜氏独子!」

子衿脑中犹如钝击,一片空白嗡鸣。他无法思考,只觉得心跳加快,舌头不受控制,像被打了麻药而支支吾吾。

「卜氏独子……」子衿喃喃重复老者的话。

「那是他们盼了好几年才生的孩子,卜氏夫妻伤心不已,思念成疾,双双身亡……这是我心中至痛!」语末,老者口吻已是哽咽。

子衿感到双膝一软,心里却极度抗拒。他摇摇yu坠,恍惚地道:「不是的……或许是我听错了……那卜氏的孩子跟我又有什麽关系……我不该来这……」子衿边说边转身yu走,此时那老者断然阻止他。

「少侠暂且留步!」那老者声音洪亮,震慑住子衿,「你问了你想问的,现在换我要确定一件事……」他边说边拾起地上的树枝,双手r0Un1E,电光石火间,一道小小的火光在黑暗中燃起。原本纹风不动的老者,缓缓靠近子衿,将手上柴火探到子衿面孔前。

霎时,树林一片鸦雀无声。一阵沉默後,老者的声音随着亮晃晃的火光,簌簌颤抖,夹着一丝cH0U噎,气息已是支离破碎。

「像……真像………」老者道。身世之谜,不言而喻,子衿心里悲伤涌现,眼眶早已蓄满泪水。

那老者收敛情绪,吹熄火光,以沉默度过两人同样伤心的时刻。待心情平缓,老者唤道:「零露,我们该回去了。」

零露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只知道师父哭,子衿也伤心,心里也难受。然而相聚後总有离别,她离情依依地看着子衿,缓缓地走到老者身旁。

子衿仍站在那里,心里犹豫不已,彷佛有未尽之事,却又没有勇气面对。那老者离开前,又对着子衿道:「有一件事,还请少侠相助。」

「是。」

「你回去珵派後,问问你师父师娘,你脖子上的锁片在哪?若找着了,锁片上应该写着,卜瑢渊。」老者顿了顿,转过头深深地凝视子衿,语气前所未有的亲切:「若找着了,你愿意寻我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会在黑风谷等你。」

老者携起零露的手,正要离开,又回头说了一句:「还有,我叫巫魂止,我那逝世的老友,叫卜万天。」

老者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带着零露走入山中深处。

戌时,珵派山头,月亮已高挂在凝天峰上。掌门人寝居内,王德音坐在客堂椅上啖茶,郑镶竖立在侧。王德音放下茶杯,道:「这灵药制者身形奇特,又总带着猴儿,走在街上难免引人注意,若让邪派抓着,於天下、於圣上,皆是坏事。此事责任重大,既然你师父已示意,那你速速下山,务必找着灵药制者,不可让那邪派得了先机。」

「是。」郑镶俯首道。

「好,你办事,我和你师父都放心。」王德音叹道:「g0ng中又传来坏消息,那邪派送上美人到圣上身边,甚得圣上宠眷,那美人言行举止荒诞放肆,已惹了许多忠心耿耿的老臣不快……自古红颜祸国,不知道那邪派又要生什麽事端,你师父为这件事已是白发如丝,烦恼不安。」

「师娘放心,我一定寻得那灵药制者,断不让邪派取了灵药,祸国殃民。」

王德音欣慰地朝郑镶点点头,又道:「记得,你们一路上,好好开导子衿,他今天在你师父面前说的话实在踰矩,也难怪你师父生气……还好有你,子衿才没事。」

「我和四师弟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对珵派从无二心,对师兄弟也是赤诚坦荡,不可能有妄图掌门之位之心。而他对小师妹……」郑镶停顿,很快接着道:「也是出於兄妹情谊,关心则乱,才一时莽撞,冲撞了师父。往後我定会好好劝他。」

王德音微微笑,满是赞许地看着郑镶,道:「好孩子,华儿托付给你,我们俩老也放下心中大石了。」

一提及婚事,郑镶便有满腹心事,他有GU冲动,想重新谈谈这件婚事,然而当王德音抬头,触及他的眼光时,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镶儿,怎麽了?」王德音见他眼神闪烁,不似平常淡定从容的样子,问道。

郑镶深深x1口气,手指绷紧又松开,强y压下心中冲动,镇定自若地道:「没事,只是想到天sE已晚,不好打扰师娘就寝。」

王德音点点头,道:「是了,我顾着说话,竟忘记你明日还要早起办公事,去吧。」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吵嚷,郑镶细听,像是子佩和子衿的声音,接下来是快步走来的声音,厢房门倏地打开。王德音和郑镶定睛一看,果然是子衿和子佩。

王德音大怒,拍桌道:「衿儿!你越发没规矩!没有我的允准,怎敢擅闯掌门人的寝居?你今日在你师父那里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子衿站在前面,双手握拳,表情忧愤交杂,嘴角绷直成一条线,瞪着王德音。郑镶很是惊讶,子衿向来和师娘亲近,他从来没看过他用这副叛逆的神情看着王德音。

子佩赶紧上前道:「师娘莫要怪罪,四师兄今天受了委屈,喝了酒,行事昏头冲动,我这就把四师兄带走!」

「五师弟这件事你别管!」子衿横眉怒目,咬着牙道:「今天就算师父在,我也要问清楚!」

子佩眸光一动,毅然决然转向王德音,跪下恳求道:「师娘,四师兄神智昏聩,他的话听不得也当真不得!你罚他板子吧,我也愿一起受罚!」

「五师弟!」子衿震怒,双目爆出星火,瞪着子佩。而子佩满脸倔强,那副陌生的模样令他既惊讶又无可奈何。他怒气稍减,眉眼松缓,慢慢恢复理智,试图平心静气地道:「我有件私事需要问过师娘,我不想有太多人知道,请你回避,好吗?」子衿言之切切,语末近乎请求:「五师弟!」

子佩愣愣地凝视着子衿,随後落寞地低下头,他没有犹豫太久便站起身,转身离开厢房。

「衿儿,你喝酒了吗?」王德音神情半是严厉半是关心,问道。

「我没喝酒,我也不是一时冲动。」子衿看向郑镶,还没开口,王德音打断他,「镶儿留下,没有什麽可以不让他知道。」

「事关我的身世,请大师兄回避。」子衿不依不挠地道。

王德音微微一愣,缓了缓道:「你为什麽突然要问起你的身世?」

「请大师兄先行回避。」子衿道。

郑镶见子衿态度坚决,就要动身离开时,王德音又再度道:「镶儿留下。」

「师娘!」子衿愠道。王德音接着说:「既是你的身世,这件事你大师兄也知晓,不必回避。」

子衿一听,眼神在王德音和郑镶间来来回回,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怒气又B0然待发,冷哼道:「原来连大师兄都知道我的身世,只有我本人不知道……师父和师娘真是对大师兄万般信任,我的身家底细、枝微末节通通都告诉大师兄,偏偏瞒着我……」

王德音道:「我说过,你的家族晚年落魄,他们送你到珵派,要你忘记前尘往事,好好在珵派修行。是谁跟你说了混话,让你问起这件事?」

「没人跟我说混话,没人怂恿,是我自己。」子衿难掩失望,直视着王德音,道:「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就算是野兽也会想念家乡!师娘可知,我这几年糊糊涂涂地过,不知道为什麽活着,不知道为谁奔忙,不知道为什麽师父不乐意见我……这中间惶惑辛酸,都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王德音坚定地看着子衿,沉声道:「你是子衿,是珵派为首的四弟子,前途光明璀璨,你也是我们的好徒儿,未来辅佐圣上的忠臣!」

「是,我是子衿。那我问你,我儿时挂在我脖子上的锁片呢?」

王德音闻言一愣,瞪着双眼,错愕地看着子衿。

「你……你到底是跟谁见面,是谁告诉你锁片的事?」

「我还能见谁?整个珵派山头只长了一张嘴巴,通通瞒我。」子衿感到热血沸腾,一鼓作气道出:「我见了巫魂止。」

「啪」的一声,王德音拍案而起,气急败坏地道:「糊涂啊!你可知那巫魂止是谁?他是翼派位高权重的神主,行事残酷无道,杀人如麻,当年就是他和翼派教主亲手捧着无数人的鲜血在黑风谷立下根基,这才有了翼派。为权、为财,他们不惜杀害无辜百姓,你大师兄一家就是在生意上和翼派有了冲突,才惨遭灭门之祸……」

王德音喉头哽咽,往事历历在目,千丝万缕的恩怨涌上心头,片刻说不出话。一旁的郑镶,淡泊的双眸一动,儿时对父母亲的印象已远去,心里的思念却无止无尽,想起父母无辜惨Si,悲愤烫上双眼,眼眶红了一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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