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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答话摸棱两可,让季先之一头雾水:“小三郎的意思是...?”
窦月珊从自己的思虑中回过神来,见对面的中年郎君满脸疑惑,便轻声说道:“先生,依我之猜测...从一开始,那名假借嫂嫂玉佩混入府中的白面医者...到如今边城、陇西出现的占婆异动,这种种事类皆有可通之处。疑似投毒的白面医者...边城之战前夕——董道夫出逃、李太守失踪以及邓情等人被掳,再至后来...这城池四周出没的占婆人以及陇西之内突然伏击的占婆兵等等...这些事情极有可能都是一人所控。”
季先之恍然醒悟,却又目愕神震:“小三郎...是想说...这些皆是秦冶或周源末之布谋?”
窦月珊闷声不答,眼神却已透露了答案。那双乌亮清敛的瑞凤眼中并无过多的感情牵扯,因而能保持最公正客观的态度去思考边城种种异象背后那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相信,宁南忧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思及秦冶之身世,始终不肯断定。
季先之仍在这推断中久久不肯回神,窦月珊便已想好了对策。
“先生,若我的推断无错...那秦冶——也就是卢生,即是兄长中毒之事的元凶。若留此人在嫂嫂身边医治,恐怕不妥。他纵是水阁之人,眼下之状况,应已背叛了嫂嫂与京城那位江主司,与周源末是为同谋。依我之见,不如让医令孙齐全盘接手嫂嫂的病势。并将秦冶与周源末单独关入暴室...各自分别严讯...或能查出这二人行此系列异事究竟为何目的?”
他一一盘算,目光真诚。
季先之却愁眉深重:“老奴只恐,此事...周源末并不知情。”
窦月珊眉梢吊起,略略一怔道:“哦?先生这般说...可有什么依据?”
季先之回忆起边城之战初停后,宁南忧便深入牢狱,与周源末单独相见的场面,暗中沉了沉眸子道:“周源末被擒后,主公曾为了邓情等人,亲自去寻过他。旁敲侧击下得知...他对此事毫不知情。那神情与下意识的反应,并不像是装的。”
窦月珊眯了眯眼,垂眸低首,蹙着眉沉默半晌,才缓缓曰:“纵如此...为以防万一,秦冶与周源末仍要各自单独审问。留给兄长与嫂嫂的时间不多...你我二人不可放过任何一处线索。”
季先之暗暗顿首:“小三郎说得有理。”
两人在廊下站得久了,被寒风吹酥了骨头,冷的直发抖。
窦月珊心中惦着明日谈判之事,便问道:“...已入夜了,先生所说的那位名唤月牙的小大人...何时归来?若面具准备的仓促,恐会出差错。”
季先之仰首眺望夜色,目中顿生疑惑,暗自喃喃道:“今日下午...我已将消息传了出去。照理说,这个时辰,月牙应当来了...”
他的自言自语令窦月珊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窦月珊问:“这位小大人,是替兄长做什么事情去了?”
季先之正准备开口回答,便见不远处,吕寻提着长灯在廊中四处寻找。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抬脚朝光源处行去。
季先之当即朝四处奔忙搜寻的吕寻唤了一声:“承中?你在寻何人?这般着急?”
黑幽幽的深廊处突然传来这一声唤,令满头大汗的吕寻一惊,扭头朝呼声传来的方向望去,瞧见窦月珊与季先之二人时,心中提着的那口气忽然便松了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朝他行礼道:“季先生,属下正寻您呢!月牙传来了消息,言今日无法脱身,恐不得归来。”
季先之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有些不妙,隐住不安神色询问道:“可是都护府出了什么事?”
吕寻慌慌张张从袖中掏出一张巴掌大的帛片,递给他看:“先生且看...月牙命都护府外看守的兄弟传了此信回来...只短短两句,说邓情对他起了疑心...且意图将董道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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