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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曾在他自己的《安徽俗话报》创刊号中说过这样一段话:“别说是做生意的,做手艺的,就是顶刮刮读书的秀才,也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坐在家里,没有报看,好像睡在鼓里一般,他乡政府出了倒下天来的事体,也是不能够知道的。譬如庚子年,各国的兵,都已经占了北京城,我们安徽省徽州颍州的人,还在传说义和团大战得胜。那时候若是有了这种俗话报看,也可以得点实在信息,何至于说这样的梦话呢?”

诚然是如此。不是说离开了新闻传媒不可以生活,而离开了它们,生活未尝茫然又空洞。当然,时下用着微博、玩着微信的我们,已无法触碰那种除开报纸,便一无所知的时代。我们有太多渠道可以获知信息,真的假的,好的坏的,上至纽约联合国,下至身侧土壤里的花开花落,而那时,若是没有报纸,外界的风风雨雨,就宛如东墙人家西墙柳,隔着一重难以逾越的结界。有了报纸,至少还可以知道真实的信息,邻省发生了什么事情,北京城的皇帝又怎样了,哪里又发生了战争……至少睁着眼睛,看到了蜡烛照亮的那一小片地方。

种种诸类,促使张武龄决意离开祖籍,带着一大家子迁居上海。这一大家子,包括他的妻子和三个年幼的女儿,也包括张树声这一支的三房子弟,有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有五个孀居的长辈,还有隔了一层的堂兄妹。加上奶妈仆从,很是兴师动众地离开了合肥。

五岁的元和跟着父母,离开了幼时生活的故乡。允和、兆和更年幼,在奶妈怀里昏昏欲睡。她们都还不知道这一去的意味。告别,对于她们来说,是太过遥远和陌生的字眼——一觉醒来,奶奶、爹爹、妈妈都还在这里,甚至奶妈和干干都在,除了睡觉的地方不一样,没什么不同的。

但大人们知道,什么都已经变得不同。从一个格外闭塞的内陆,到一个格外开放的世界,一颗安定了多年的心,岂能没有担忧、恐惧、惘然等烦琐复杂的情绪,然而这些,都抵不过对新生活的向往:时代如此汹涌澎湃,一如既往地隔岸观火,继续行走在人生的苍白里,回忆的片刻,也会觉得黯然与寂寞。

确实是不一样的。即使是懵懂的孩子们,睁开眼睛,看到的也是一个新得不能再新的大千世界。如果说安徽是一座古老斑驳的旧祠堂,那么上海,就应该是一座逆越时光悄然流动的歌剧院,这里上演着时代的兴衰荣辱,歌唱着人世的悲欢离合,也浮动着无数剔透的泪光和盛世的欢颜。此地一日如千年,从此之后,这些孩子们的世界,和留在祖籍的张家其他孩子们的,就不再相同。

元和她们的命运,因为父亲的决定和这次迁居,被彻底改头换面。原先,命运会按照预定的轨迹,温柔打磨,像打磨她们的祖母和母亲一样,教化她们变成温柔清雅的大家闺秀,如珠如宝地珍藏收好,然后三媒六聘媒妁之言的撮合里,成为从不出错的妻子和母亲。但现在,不一样的,她们看到的人,见过的事,听到的新闻,读过的书籍,甚至是穿的衣服和修的眉,都不是一个内陆小城姑娘所能相同的。纵使是被过继给叔祖母的充和,即使回到了合肥,身上也有同堂姐妹们不一样的地方。

这场华丽的冒险,是张武龄跟随着心的方向,跟随着时代的脚步,择定的地方,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儿女们的命运,成全了他们的人生。能够完成这场冒险,张武龄庆幸自己的祖辈留下了丰厚的财富,如果没有他们的积累,势必不能走向这段未知的旅程。在迁居上海之后,他并不知道这究竟是对还是错,上海的是是非非黑黑白白,太多,也太杂。他隐约开始担忧,孩子们能不能明辨是非,曲直黑白,他希望他的孩子,可以如同在淤泥和碧水中生长起来的水莲,纵使淤泥堆积,尘埃重重,也能不染不哀,自有一片葱茏晴明。

不必担忧,那些娇俏明媚的小姑娘们,虽然身在繁华都市,但她们最初的心,已镌刻着小城的善良和纯然,根植在她们的骨髓里,流淌在无声的血液里,甚至弥漫在安静的灵魂里,她们自会拂开尘世迷烟,用心去感受这个美好和丑陋并存的世界,谱写属于她们的芬芳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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