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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相爱,所以艰涩也可以被称之为甜蜜,称之为幸福。

这么多年,她包容他的,又何止是一个小九妹。文人大多有怪癖,沈从文也有,他热爱收藏。并不是收藏多昂贵的字画或珠宝,他热衷收藏别人丢弃的不要的东西,譬如碗碟瓶子之类的。他是在通过这些东西,在追寻某些隐藏在遗忘背后的记忆。仿佛这种收集,能让他渐渐枯竭的灵感重新丰盈如海——多年以来的创作令他耗费了太多心血,春蚕到死丝方尽,属于他的传彩笔仿佛渐次凋落了莹秀花瓣,只留下微弱的萤光。当感觉身心俱疲的时候,他就在周围一切所能汲取力量和文思的地方汲取,包括他深爱的妻子。

那是他虔诚信仰着的爱。他相信这份爱,会让他拥有一辈子的快乐和温暖。多不容易,他朝朝暮暮日思夜想的美人,终于以她之名冠他之姓,刚开始的时候还宛若一场好梦,生怕梦醒浮尘,星月暗淡。但反复睁眼,一切都有着最真实的温度和触觉,她确实已属于他,那么理想里的那些好日子,也将属于他。

他快乐地写信给妻子:“我一到地见到了有点亲戚关系的人,他们第一句话,必问及你!我真想凡是有人问到你,就答复他们‘在口袋里’!”那是一九三四年,新婚四个月,沈从文回湘西探亲,夫妻暂且小别。他毫不掩饰对妻子的深深思念,大概在沈从文眼里,一个男人想念自己的妻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兆和也很享受源自于他的思念。她也给她的“二哥”回信,当然,对于沈从文裸地表情意,兆和就显得隐约沉静了——她不是那么外露的人。她回信说:长沙的风是不是也会这么不怜悯地吼,把我二哥的身子吹成一块冰?为这风,我很发愁,就因为张家这是坐在温暖的屋子里,有了风,还把心吹得冰冷。我不知道二哥是怎么支撑的。我告诉你我很发愁,那一点也不假,白日里,因为念着你,我用心用意地看了一堆稿子。到晚来,刮了这鬼风,就什么也做不下去了……难得一见地,她说出了对远在湘西的沈从文的思念。但就算是在这感情最袒露的时候,她也是冷静的,从不顺着思念的话头说下去,如沈从文对她写的那样滔滔不绝地奔放起来。兆和很快就能打住话头,用生活中的小小琐事来转移话题。即使她深知,他有多么希望她说下去,越多越好。偏生,对于兆和而言,她的喜欢,她的爱,都是克制。

所以,在沈从文展信时,总觉得有点遗憾。假若兆和放肆一点,纵情一些,恣意更多,就更符合他对浪漫婚姻的想象。诗人总喜欢自己的妻子完美无瑕,不仅可以陪他踏遍山川河流,看绝漠河黄沙,也可以一起探讨诗词歌赋,人生哲理。沈从文对兆和,也有这么些期许。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飘在空中的,不够实际,一个家里,若是夫妻两都活得脚不履地,又谈何生活呢?他是做不到现实了,那么兆和必须应付好生活,务实地成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兆和做到了,做得连沈从文也很佩服。

后来,他以自己的婚姻生活写了《主妇》,女主角碧碧就是以张兆和为雏形,在里,他说碧碧就像是葡萄一样,紧贴地面,如同生活贴于实际。最后他得出结论,自己也应该贴近生活。能让沈从文发自内心地认识到这一点,也算是极不容易了。

因为总有那么些男人,是流浪的风,是飘忽的叶,追逐自由自在和无拘无束,追逐极致的美和极端的爱。沈从文就是那样一个男人,与其说他爱上的是张兆和,不如说他更爱生活在自己梦中的张兆和。他一直以来都那样认为,直至婚姻掀开神秘面纱,露出烟火味十足的真容,他才认识了真正的兆和与真正的生活。相濡以沫,携手江湖,在不断的探寻和相知里走过一段文人的婚姻,听之纵之,貌似也是很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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