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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难道不觉得,如果我们的孩子是女孩的话,这几个名字都不适合她吗?”良久之后,阴辰魄总算是从沉思中回神,保持着固有的冷静思维,以着强有力的话语反驳着熏忆所取的名字。
不,他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总是记挂着他人呢?一个棱翊便已令他怒火沸腾了,如今再来个莫寒,他绝杀王爷可不是吃素的,这种事,绝对不会容许它发生!
所以,为了不使自己怒火焚身,他决定,取名这件事,还是全权交由他自己一个人搞定好了。
“也是噶。”后知后觉地被阴辰魄引领着,熏忆不及细想,随即附和着。
“而且,这名字可是要伴随咱们的孩子终身的,一个取的不好,到时候孩子怨恨起我们,那可就不好了。”
“嗯,也对。”
“所以呢,还是慢慢来,先让我仔细考虑一下,等过几天再告诉丫头,可好?”
“好。”最终,熏忆的一个“好”字,取名一事暂时告一段落。
如果她知道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的孩子作下这般的考虑,她是否又会同意阴辰魄将此事搁浅呢?
“来,吃块糕点。”从盘中取出一个外表异常诱人的果块,阴辰魄将她送至熏忆唇畔。
既然她要他喂,那么他便按字面意思来喂。该死的孩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折腾他呢!要不然他早就亲自出马来喂了,哪用得着只是……
光看,不能尝!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嗯。”下意识地张开嘴,熏忆小口小口地品尝着,当发觉阴辰魄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吃相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也吃啊。”本来就是拿来给他尝的,不过是他自己想要喂她的嘛。他现在这副样子盯着她,怎么感觉像是不满她吃了似的?
“不用了,我不饿。”不饿才怪!现在的他饿得能够将她整个生吃活剥。一边说着违心话,阴辰魄幽深的眸左右闪躲着,俊颜上有一丝隐忍的尴尬。最后,索性伸出双手,替熏忆整理起之前被他解开的衣衫。
酥胸毕露,肌肤柔嫩似水,而那胸前的高耸也一览无余。熏忆有些微微的羞赧,没想到刚才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他的动作竟然快到如此地步了。还真是……
色!
“丫头,看来你果真是爱紫罗兰成痴了,这个还戴着啊。”阴辰魄的话突然而至,熏忆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摩挲着她颈间的肌肤,继而又不见了动静。缓缓地抬起头与他对视,这才发现他竟在钻研起那条他亲自给他戴上的紫罗兰吊坠。
“是啊。”扪心自问,她是喜爱紫罗兰不错,可她戴着这条吊坠可并非她的本意啊。那还不是某人使了计谋,迫使她取不下来,不得不戴上的?说起来,她还没跟他好好算那笔帐呢。
“丫头,你选择一直戴着它,是不是代表你对我的情?或者说,当我给你戴上时,你的心里其实一直都不曾将我忘记?”尽管对他说自此成陌路,相逢不相识。尽管对他冷淡无比,可那时的她,那时身为棱翊王妃的她,心里还是爱着他的,他,可以理解成这样吧?
他竟然曲解成这样,还真是败给他了。只不过,如今的她,是一个对他而言失忆的人,又怎能回答他的疑问呢?即使事实真如他所言,那也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在胡韩国宫廷的事,她真的不想忆起。真的,不想忆起啊,尤其是那双受伤的深沉眸子,那个温柔的孤寂身影。她,真的不想再忆起了啊。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难道这个吊坠是你送我的不成?”她不是以前的熏忆了,她是在他眼中失忆的熏忆,所以,她不可以承认什么,更不可以争对于这事做出任何的回应。
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熏忆,阴辰魄深邃的眸中有着一抹异样的微动:“没事,只要丫头记住,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它取下。”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好,如果真是你送的,我看在它这么与众不同的份上,那就答应你永远戴着它喽。”除非,真的到了那一日。那么,终其所有,她也定会不顾一切地解下它。
“想都别想。”似乎是看出了熏忆心中所想,阴辰魄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世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任何方式可以解开它。”
“谁说我不想戴的?魄,你竟冤枉我!可恶!”一伸手便打上了阴辰魄的胸膛,打闹了起来。没办法,这是身为女人的专利。而且,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的举动,她觉得一点都不为过。
“咦,这是什么?”打打闹闹之中,阴辰魄袖中的一个红色物什掉了出来,不偏不倚正落在了熏忆的脚畔。好奇心使然,熏忆刚想退出阴辰魄怀抱将东西捡起,却被他一把拦下。
“笨蛋丫头,你忘了?你现在可是身怀有孕的人啊。”将熏忆更紧地圈在自己的怀内,阴辰魄倚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散发的诱人清香,心头一阵满足。如果能够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不管世间的恩恩怨怨,其实也不错。
“那交给你捡喽。”熏忆毫不客气地说道。怀孕的女人最大吗?那好,那她就好好将这个有利条件运用到底,将这些日子以来历经的种种折腾,好好地回报一下他。
阴辰魄眼底闪过一丝狼狈,弯腰快速地捡起那件物什,正准备放进怀里,却被熏忆抢先一步夺了过来。
看他这么神神秘秘,有古怪,绝对有古怪。只是,当眼仔细地注视着它的时候,她突然便后悔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静谧流转,空气之中,有着沉痛般的心碎……奈何,竟是如此这般呢?
这,是一个老式的香囊。样子已经很旧了,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破线了。花样更是惨不忍睹,根本看不出绣的是什么。
堂堂一个王爷随身携带着这样的东西,本身便是一个很难令人相信的事情。再者,香囊一般都是定情信物,他一个大男人带在身上,也便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哇,这个香囊的针织手法还真是够奇特唉,绣得还真是惨不忍睹呐。难道是我以前绣来送给你的?”不,绝对不可能。这么眼熟的香囊,她又怎会忘记它的出处呢?
犹记得那一次,她装作一派轻松地问他:“魄,你一个王爷还带着一个这么差劲的香囊,都不怕人笑话啊?”霎时,他面上的温和隐匿,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阴冷的眼神。他说,那,是他十三岁时一个女孩送给他的。而那女孩,便是他的心中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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