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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他也不管了,走回去吩咐自己的弟子为几个伤重的修士处理伤势,丝毫不愿掺和进去。
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心中多少还是有数的。他素和风和其他宗的人不同,并非血脉相承得来的宗主之位,而是靠着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像张赤云这种有天资有家世的人和他多少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说,知道栖云仙府的某些密辛。
这不是什么好事,至少直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栖云仙府的浑水谁愿意淌谁去淌,反正最好不要牵扯到他们杭明山的人。
这次要不是被几个长老和掌门下了令,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弟子全部躲在屋子里看书炼丹,反正就是不能和剑宗那群不要命的一样打起来。
显然其他宗也有不少人和素和风一个想法,都是面上装出一副随时为栖云仙府而死的壮烈神色,实际上恨不得浑身挂满保命的法器,来之前还塞了救命的丹药,生怕自己有什么不测。
徐檀站在张赤云身后,听到一个柳槐山的外门弟子问:“临阵逃脱会受罚吗?罚得重不重?”
“师父,莺时她”徐檀看到长剑贯穿季绀香胸口时大脑一片空白,心跳都像是停止了。可紧接着,她意识到季绀香没有死。
易颜丹并没有消失,季绀香告诉过她,如果重伤快死了,易颜丹的效果就没了,包括死去后,会恢复本来的相貌。
可她现在的脸根本没有变化,也就是说不仅没死,连快死了都不算。
可明明,那把剑穿透了心口,怎么可能连重伤都不算?
刚才云遗善喂给了她一颗丹药,为什么,是在救她吗?
无论是因为什么,徐檀现在没那么慌乱了,知道季绀香没有死,她就放心了许多。
听他们的说法,似乎都以为季绀香是为了杀死云遗善才被打伤的。
虽然事实如此,但也不仅仅如此。
徐檀的目光放在打开的石门上,触碰到幻音宗宗主常韵的视线,又赶忙低下头。
常韵因为受了伤,脸色也不太好。幻音宗都是乐修,习的音律。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清心还是乱心,他们都能做到。但是云遗善和她们打起来的时候,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全毁了,包括她手中的琴,才换的新弦。
“掌门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不等薛嵘有动作,张赤云和一个影宗的人就直接避开云遗善朝着季绀香去了,一人负责缠住他,另一人则要带走季绀香。
张赤云手中长剑刺向云遗善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躲避,第一反应将身后靠近云遗善的人除去。
长鞭呼得一下甩过去,将刺向云遗善的剑打飞出去,转了个圈又回到张赤云的手中。
而此时,那些劫狱的魔域中人也出现了,其中好几人都是从地牢逃出来的,几乎是立刻投靠了魔域。
曲流霞手上捏着一把扇子跑过来,一看到地上躺着的季绀香,顿时心都吊到嗓子眼儿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着抖,扭头问云遗善:“谁干的?”
“”云遗善顿了顿。“我。”
曲流霞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子瞪得极大,手中的扇柄都要叫他捏断了。“你!”
他就知道,就知道出事了,即便他临时改变想法通知魔域的人来帮忙,还是没拦住云遗善发疯。
这么多魔修在场,要是打起来不堪设想,栖云仙府这一日已经折损了太多人,没有精力再去应付。
就连素和风都有些担心,那些剑修法修器修都上去送死了,会不会他们医修也得上前。
月红商笑眯眯地走近云遗善伸手就要挽住他的胳膊,被云遗善避开了,她也不怒,笑了笑将骨鞭收起来。“奴家千辛万苦,死都不怕地过来帮您,怎得主子竟这般冷漠无情吗?”
白雁歌的脸又黑了几分,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眼神阴鸷地看着月红商,刚好她也意味不明的冲他笑了笑,二人心照不宣地握紧了武器。
最先动手的是阳景宗的钟霁,他伤还没好,却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拉弓,一箭命中一个魔修。
张赤云也顾不上掌门的交代,直接和影宗的上前去抢人。
云遗善并没有再拦他们,曲流霞也没有,反而是不动声色地阻止了几个要出手的魔修。
季绀香醒来时必定不愿意看见他。
云遗善这样想到。
他差一点亲手杀了她,如果不是她额心的魂印保了她一命。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对季绀香出手,可她的步步杀招却是冲着他来的。
季绀香落到素和风手里,他伸出双臂接过季绀香,云遗善的眸子沉了沉,面色有些不悦。
“云遗善,你还是执迷不悟吗?”薛嵘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时不时拂过拇指上的扳指。
“你在怕吗?”云遗善擦去嘴角快要干涸的血迹,白衣上都是血,一大半都是季绀香的。
他已经没有精力在和他们动手了,季绀香的那一剑,有七成都因为魂印而伤在他的身上。
“薛嵘”,云遗善的声音很轻,像是难以捉摸雾气,冰凉又缥缈。“你在怕我记起什么东西?”
因为曲流霞的救兵来的及时,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栖云仙府打了个措手不及,周围的仙门也来不及帮忙,就只能放走了云遗善。
最重要的是,薛嵘不想让他死。
云遗善的声音虽小,却也让所有人听了个清楚。
这些话让人捉摸不透,不能说明任何东西,如同一滴浓墨滴进池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但总归是不一样的,暗地里,已经有人心不满。
他们有的人失去至亲,失去朋友,自然恨极了云遗善,更加不满薛嵘的行为,甚至有人当场脱了衣袍离开山门,声称不与伪君子同流合污。
季绀香若醒着,一定会拍着手为他叫好。
然而素和风将她带回了杭明山,本来要将她随便丢给一个弟子,却在虞墨的胡搅蛮缠下先给季绀香医治。
“呼吸平稳,分明是没事,真是奇了怪了,这云遗善都没能打死,命也太硬了吧。”素和风碎碎叨叨地说个不停,将丹药塞进季绀香口中,将她的手扯过来把脉,突然就僵住了。
“这修为化神境?”整个栖云仙府中,化神境的弟子都屈指可数,更逞论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即便是像张赤云这等人物,也是停留在化神境后期许久不曾突破,他知不知道自己徒弟的修为已经快和他持平了?
素和风脸色凝重,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探向季绀香的脖颈,摸到耳后微微的突起,募地冷笑一声。“果然,易颜丹。”
起身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他专门用来捆发狂妖修的绳子,将季绀香套牢了。接着才找出一瓶药给她灌了下去,手法极为粗暴,季绀香直接被呛醒了,咳嗽了好几声,迷茫地睁开眼,就见到素和风脸色惨白,目光骇人地瞪着她。
素和风的呼吸都乱了,望着那张熟悉的脸,霎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手指攥紧,手背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青色。
直勾勾看着她。
“季-绀-香!”
良久,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胸口因为激动而较大的起伏。
季绀香反应过来后,镇静地看了素和风一眼,别过头去。
她还记得自己最后一眼,看到云遗善向她冲过来,一滴泪突然从他脸上滑落,与他下颌的血混在了一起。
居然没死?
“你说话啊,傻了吗?说话!”素和风语气十分恶劣,双手放在她肩上,一把扳过去,强迫她看着。
季绀香身上的伤口被牵动地有些疼,于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你姐真不是我杀的。”
素和风一愣,显然没想到几十年不见,她第一句就是解释这件事,连带着让他也怔住了。千言万语都堵在嗓子眼,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听什么?”季绀香语气平淡,对于被素和风发现的这件事,表现得很是冷静。
看素和风的表情,显然是刚才才发现,不至于被其他人知道。
那就好办的多,如果素和风安分点还好,如果不安分季绀香的手紧了紧,看向捆着自己的绳子。
“你先给我解开。”她说话的时候非常乖巧,甚至还有些虚弱。
素和风冷笑一声:“你做梦!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现在又是什么,竟然能混进栖云仙府,胆子挺大啊。”
他根本没有理她第一句话,
“我怎么没死?”
素和风狞笑着回答她:“我也想知道呢,你这种祸害怎么还没死?”
话音刚落,季绀香猛地从榻上翻下来,一脚踢向素和风被他闪过去,桌子却轰然倒塌,直接撞在门上。
这一行为直接将他激怒了,季绀香伤口的血本来都止住了,现在又重新往外渗。她丝毫不顾忌身上的伤。头上的簪子化为行善剑,将绳索划开,素和风脸色一变,挥袖打过去,将她直接按到在榻上,双手缚住。
又是一脚踢过去,疼到她脸色白得吓人。
素和风怒气冲冲压住她,“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死滚出去死,别死在我这里祸害我的名声。”
“你杀了我说不定名声大作,成为救世大英雄,他们都得供着你,怎么会坏名声,这是哪的话?”
“你给我闭嘴!”素和风气急,直接将她的嘴捂住了。
正在这时,虞墨推开了门。“莺时醒”
话语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虞墨僵住,微微一愣,接着暴怒地冲上前。“你干什么!”
素和风猝不及防被拉开,险些摔倒在地,勉强让自己站住身子。
被头发半遮着脸的季绀香这才松了松手腕,将脸扭过去,冷淡地看着二人。
虞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这这谁啊,莺时呢?怎么回事”
纤纤玉手手一抬,行善利落飞回手中,化为一支玉簪。季绀香起身将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簪子插回去,瞥了素和风一眼,他立刻面色不善的瞪了回去。
“这就是莺时。”
“你骗谁”虞墨一梗,看了季绀香一眼,又压低声音。“怎么可能,她不长这样啊!”
“云梦泽长大的就是没见识,易个容有什么难的,我还能变成你爹的样子你信吗?”素和风冷哼一声,抱着手臂死死盯着季绀香。
虞墨一怔,朝她看了一眼,结结巴巴道:“你你还疼吗?”
“不疼。”
“那你为什么要易容啊?”而且易容前也很漂亮。
“你脸红什么?”素和风皱着眉不悦地开口。
季绀香死的时候虞墨甚至没出生,自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倒是素和风听到他的问题,侧目看了看他,又将视线放回季绀香身上。
他也想知道,季绀香是在做什么。
她一本正经:“我长得太好看,会被人嫉妒。”
“放屁!”素和风怒吼。“有完没完!”
“你吼什么!”虞墨怒斥他。“她伤都没好,你干嘛吼她,就是好看怎么了。你刚才在干嘛,见色起意是不是,你居然还想非礼莺时,要不是我进来”
多聪明的孩子,她都快笑出声了。
素和风不想和虞墨争吵,不等季绀香动手,自己就一掌将他打晕了。
门一关,也不管躺在地上的虞墨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季绀香算是看出来,素和风根本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也不像是要将她交出去。“没怎么回事,你也看出来了,有点倒霉,修为掉了一大半,现在还在想法子恢复。”
“为什么回来?”
“你知道的吧,素和瑶不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口,素和风的表情就变了,像是愤怒混着悲痛,却在转瞬后归于平静。“那又如何,你杀的人还少吗?”
“自然不一样。”
素和风拍桌而起,啪的一声,茶水都从杯子里溅了出来。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他会。
季绀香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显得无所谓。
因为她也会。
“如果你暂时不准备杀我,就帮我一个忙吧。”她淡淡道。
“我凭什么帮你?”
“你猜猜看,他们瞒着你什么?”
她赌素和风知道薛嵘有事瞒着他们,而且这件事其他宗的宗主也有知情人。
季绀香微微俯身,素和风注意到,她额间本来血一样红的印记淡了一些。
“那你又有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叛出师门,杀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会入魔。”素和风眼神冰冷,一动不动地看着,等待她的解释。
“我说了,你就信吗?”
“我信。”
季绀香闭了闭眼,又睁开。
“好,我告诉你。”
魔域的宫殿全是按照季绀香的喜好修建的,恍然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王会住的地方。
在季绀香之前,这里属于一个厉害的魔修,专司杀人夺丹的邪术来提升修为,有一个院子里关的都是炉鼎,脱光衣服被他锁着,像牲畜一样赤条条的供他采补。在他眼里,这些女人和牛羊鸡鸭没什么区别。
那个时候的季绀香就落到了他的手上,因为相貌实在出色,加上剑宗大弟子的身份被识破,他就想好好折辱她。
季绀香受了伤,被压倒一边,亲眼看着他是怎么采补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哭喊到嘶哑,最后生生被折磨死了。他还用令人反胃的语气说:“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这一幕每次想起来都只叫她觉得恶心,非常恶心。
这魔修死的也惨,另一个被当做炉鼎的女人,生生将他的下面剁碎了。
季绀香当时为了杀掉他半条命都要没了,血流了一身,见到这一幕恶心到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那个地方埋了许多被虐待至死的女修,后来她做了魔王,又回到那里,即便更恶心的场面也见识过了,却还是对这段经历印象深刻。她让人铲平了这个地方,按自己的喜好建成宫殿。
泥土里翻出了百具女修的骸骨,季绀香让人将她们埋回去,在建成的宫殿里种满了花。
姑娘家的,应该都很喜欢花。
曲流霞从殿内被打出来,一直摔到花丛里,疼得都快爬不起来,又被作恶剑抵住喉咙。
殿门前的云遗善,面色冰寒,正目光冷凝地看着他。
“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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