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未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8章 玄寂叔叔的温存与宠溺,嫁给前夫他爹,秋色未央,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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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好像是呆住了一般。

“喂,嫣嫣,你怎么了,发什么愣?”谢霏儿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过去。

在街的那一头,一个黑衣男子立在那里,他戴着一个修罗面具,看不见容貌,隔着灯火阑珊、隔着人潮涌动,他依旧是如此耀眼,高大英武,有渊渟岳峙之态,恰如谢云嫣所说,如天上日月,令人不敢逼视。

一个修罗鬼、一只小狐狸,隔着面具谁也看不见谁的容颜,但在茫茫人海中,只消这么一眼,就能清楚地分辨出来,除了这个,再没有其他人。

谢云嫣发出一声欢呼,跑了过去。

街上人那么多,谢敏行跟在后头,瞧不清情形,有点着急:“嫣嫣,你别跑,要撞到人了。”

但那个男人立即大步走来,仿佛万千人流在他身畔不过是草木,他轻而易举地拨开人群,迎向谢云嫣。

谢云嫣张开双臂,就要往他身上扑。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低声道:“外头人多,端庄些。”

他的手臂特别长,谢云嫣被那一根手指头戳住,挡得死死的,顶了半天也蹭不到他身上,她气得跺脚:“玄寂叔叔,您真讨厌。”

李玄寂咳了一声,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哄她:“你说要看花灯,我就陪你过来了,好了,别生气。”

谢云嫣又欢喜起来,把面具推倒头顶上去,露出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两眼亮晶晶地道:“那您要陪我看花灯,陪我玩,今晚我做什么您都要依我。”

“好。”李玄寂如是回她。

嗯,老男人的声音也是好听的,低沉又温和,和他往日说“嫣嫣,别闹”也差不多太多。

谢云嫣咬着嘴唇笑了起来。

那边谢敏行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想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却被谢霏儿捂住嘴巴,一把拖走了。

李玄寂目不斜视,径直举步前行。

谢云嫣飞快地跟上去,大着胆子,伸出小爪子,抓住了李玄寂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结实,指节间带着一层茧子和一些凌乱的伤痕,摸过去有点儿粗糙,谢云嫣忍不住蹭了两下。000

李玄寂的手藏在袖子下面,好像抖了一下,旋即反握住了,谢云嫣发现他的掌心出了汗,滚烫滚烫的。

谢云嫣“噗嗤”笑了起来,整个人都趴上去,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贴得紧紧的,用软软的声音撒娇:“哎呦,人这么多,玄寂叔叔,您得抓紧一点儿,别把我弄丢了。”

他不说话,确实抓得更紧了,把她的小爪子团在掌心里,如捧珍宝。

路上或有权贵出游,宝马华车轻罗纱,撒落一路香屑。杨柳树上缠绕着黄金缕带,有胡娘载歌载舞,鼓乐不绝。小童提着兔儿灯在街上欢快地奔跑,引得不知谁家爹娘在身后笑骂。

谢云嫣和李玄寂手牵着手,慢慢地走着,只觉得这一城灯火、琉璃世界,端的是流光溢彩,叫人迷乱。

只想这样牵着他的手,一直走下去。

路边有小贩在叫卖糖葫芦,朝这边热情地招呼:“小娘子,来来,我家的糖葫芦好吃,叫你相公给你买一串。”

这句“相公”听得谢云嫣心花怒放,手指头在李玄寂的掌心挠了两下:“喂,您的小娘子要吃糖葫芦,快给我买。”

李玄寂不自觉又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总爱吃甜的,小心你的牙要坏掉。”

这么说着,他还是上去,买了一串,递给谢云嫣。

谢云嫣拿了糖葫芦,高高兴兴地咬了一颗在口里,含含糊糊地道:“人生苦短,吃点甜的才好,这您都不懂。”

她含着糖葫芦,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的,就像一只小兔子“咔嚓咔嚓”地在嚼东西,李玄寂忍了忍,没忍住,在她的腮帮子上戳了一下。

粉嘟嘟、滑嫩嫩,就像豆腐花。

她瞪大了眼睛,抗议道:“喂,不要戳,喏,您要吃,我分您一颗好了,我很大方的。”

她抬起手,揭开了李玄寂的面具,将糖葫芦举到他嘴边,晃了一下:“来。”

他,堂堂燕王殿下,为什么要当街吃糖葫芦?太不成体统。

李玄寂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左右,众人皆在赏灯游乐,没人注意到这边,他低下头,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不知道那上面是不是沾染了她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心尖,叫李玄寂含在口里,一时舍不得咽下去。

街那头又有人在叫卖樱桃糕,大约是十分美味,摊子前排起了长队。

谢云嫣的眼睛亮了起来,扯着李玄寂的衣袖摇了摇:“玄寂叔叔,您的小娘子还想吃那个,我们过去。”

那边人太多了,挨挨挤挤地凑在一起,中间还有几个小童在叫着跳着,乱哄哄的一团。

他,堂堂燕王殿下,为什么要挤在人堆里买点心?太不成体统。

李玄寂看了看,严肃地道:“不行,人太多了,会踩到你。”

谢云嫣撅起了嘴。

“你在这里乖乖站着,等我,我过去买。”李玄寂这样哄她。

“好吧。”谢云嫣又高兴起来,“快去快去,要四块……不,六块,我一块,玄寂叔叔一块,大哥和霏儿,还要带回去给叔叔婶婶尝尝。”

李玄寂又摸了摸她的头,过去给她买樱桃糕了。

李玄寂身量高大异于常人,挤在那里,颇有鹤立鸡群之感,但花灯缭乱、人潮拥挤,也没人注意到这个男人,所以尊贵的燕王殿下和众人一样在那里排队等候。

谢云嫣咬着糖葫芦在树下等他,一边看着,一边吃吃地笑得不行。

卖糖葫芦的小贩瞧着这小姑娘生得玉雪漂亮,不由逗她:“小娘子,你家相公看过去挺有威仪的一个人,没想到叫干啥就干啥,你算是个有福气。”

谢云嫣得意起来,无耻地道:“那是,我家相公年纪大,会疼人,我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娘子,自然是讨他喜欢的,他平日古板得要命,就今晚才陪我出来玩,可得好好使唤他一下。”

小贩听得乐呵呵的,顺便指点她:“喏,讨人喜欢的小娘子,今晚白马街西头有舞龙灯,还有戌时正点的时候,洒金桥边有放烟花,都可以叫你相公带你去看看,好玩得紧。”

“那感情好,吃完糖葫芦和樱桃糕我就过去。”谢云嫣直点头。

就在这当口,旁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哟,我说那个是谁,不是姐姐吗,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

一辆驷马八宝华盖璎珞香车停了下来,温嘉眉仪态万端地从车上下来。一群奴仆簇拥在马车边,奉着香炉、拂尘、巾帕等物,后面还跟着两列威风凛凛的王府卫兵,身穿铁甲、斜跨金刀,真真焰势赫赫,富贵逼人。

那卖糖葫芦的小贩见来来者不善,又是这等大架势,吓得一溜烟躲远去了,路人也纷纷避开,转眼间空出一片,只留下谢云嫣一个人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简直莫名其妙。

温嘉眉款款行来,她平日就爱打扮,如今嫁入燕王府,更是珠围翠绕,装束得如同神妃仙子一般,头上佩着累丝镶嵌红宝金凤步摇,拇指大的珍珠坠子垂下来,随着她的步子一晃一颤,简直要耀花人眼。

她显然对自己这通身的气派十分满意,扶着侍女的手,走到谢云嫣面前,拿下巴对着谢云嫣,倨傲地道:“我方才在车上看见,还不太敢相信呢,如此元宵佳节,姐姐也没个人陪,独立寒风中,哎呦,让我看看,这什么呢,糖葫芦?可不是市井小民的吃食吗,姐姐怎么站在街头吃它,怪寒碜的。”

李子默亦跟着从车上下来,他今天在温嘉眉的央求下,陪她出来看灯,确实也没料到会遇见谢云嫣,此刻见伊人站在灯下,眉如翠羽,目似秋水,肌肤欺雪,似乎明艳更甚往昔,他心中泛起了百般滋味,大约是酸大于甜,难受得要命。

此时听了温嘉眉的一番奚落,他也不阻止,反而“哼”了一声:“阿眉,你理她做甚,人家自是饮兰露、餐秋菊的风雅人,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你别过去和她说话,免得污了她的清高。”

温嘉眉用帕子掩着嘴,笑道:“世子你别这么说,好歹姐姐和你也有过一段情缘,如今看她这般可怜,你也不心疼一下。”

谢云嫣叹了一口气:“我今晚是出来看灯的,不是看戏的,你们两个演得又不好,在我面前摆弄什么呢,就像两只大蝇子,嗡嗡嗡的,烦人得很,快快走开。”

温嘉眉冷笑了起来,尖锐地道:“我奉劝姐姐收敛些,别在我面前嘴硬,如今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若是言语不恭,冒犯了我,小心我不顾姐妹情意,要你好看。”

她凶,谢云嫣比她更凶:“嚯,世子夫人好大的威风,你别吓我,我胆子小,不经吓,因着这个,我如今特别找了一个块头大的男人做情郎,他打架可厉害了,你若是把我吓坏了,小心我叫他打你。”

李子默闻言,勃然大怒:“你找的什么情郎?他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今找了个什么样的,能强过我去?”

“我在这里,你要见我?”后面传来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令这现场的空气都沉了一下。

燕王府的奴仆和卫兵见了,齐齐弓下腰去:“参见王爷。”

李子默如遭雷击,僵硬地转过头去,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父、父、父王!”

温嘉眉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手里的帕子掉到了地上,眼珠子差点也跟着一起掉下去,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合不起来了。

李玄寂穿过众人,走到近前,冷冷地看了李子默一眼,他的目光凛冽,如剑如霜,那一眼,差点把李子默钉死在当场。

李子默双膝发软,勉强支撑着没有跪下去,而是狼狈地俯身行礼:“父王,您怎么在这里?”

谢云嫣笑眯眯地蹭过来,拉着李玄寂,指给李子默看:“这个就是我的情郎,喏,块头大,会打架,我没骗你,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比你强了许多?”

她又扭过脸,对李玄寂道:“玄寂叔叔,来、来、您把胸膛挺高一点,把下巴抬起来,我的玄寂叔叔是最好的,要让人家看清楚些。”

活脱脱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模样,十分惹人恨。

李玄寂方才威严凛冽,面对着谢云嫣却换了一幅神态,至少燕王府的众人从来没有见过主人这般神态,温柔而宠溺,仿佛无可奈何,好声好气地哄着人家:“嫣嫣别淘气,晚辈面前,正经些。”

听得“晚辈”这两字,李子默好像站立不稳,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温嘉眉急急忙忙扶住了他,才发现他的身体抖得厉害。

谢云嫣还不依不饶的,向李玄寂告状:“您家里的晚辈对我不敬,他们两个嘲笑我寒酸可怜,没人陪,哼哼,都怪您不好,买个点心也去了那么老半天,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差点被人家欺负。”

就是恃宠而骄,无理取闹,确实是不怕人的小鸟,燕王殿下稍微纵容一些儿,就要爬到他头上做窝了。

偏偏燕王就好这一口,他不但不生气,还要认错:“是,我不好,来,你的樱桃糕,给你,小心烫手。”

而转过来,面对着李子默和温嘉眉,他又是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不苟言笑,神情冷峻:“你们两个,方才是否失礼于人前?”

李子默只觉得眼睛刺痛,脑袋突突地跳,周围的人声鼎沸、灯影迷乱,似乎都糊成了一片混沌,几乎令他窒息。他不敢再多看李玄寂一眼,强迫自己低下头去:“儿子不知父王在此,一时鲁莽,言语之间有所冒犯,实乃无心之过。”

他深深地作揖下去,声音颤抖了起来,艰难地道:“……我给谢姑娘陪罪了。”

温嘉眉差点哭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她只能忍气吞声,退后两步,含泪道:“我错了,求姐姐饶我一回,我、我再不敢了。”

谢云嫣努力绷着表情,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算了,不和你们计较,你们还年轻,不懂事理也是情有可原,你们父亲军务繁多,原来大约疏于管教,无妨,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教导你们。”

燕王军务繁多,日后,由谁来教导他们?

温嘉眉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想起那场景,觉得既是荒谬又是惊恐,她求助似地看了看李子默,而李子默僵硬地立在那里,看过去也没有比她好多少,甚至脸色惨白,好似突然得了重病一般。

温嘉眉捂住嘴,眼泪“刷”地下来了。

谢云嫣小小的脸蛋,居然能装出慈爱的表情:“这孩子,听见长辈要疼爱她,居然感动哭了,一片孺慕之心,真真可嘉,好了、好了,别哭了,自己玩去吧,乖。”

李玄寂神情冷冷的,对李子默简单地吐出一个字:“去。”

李子默如蒙大赦,神思恍惚之中,连温嘉眉也忘记了,对李玄寂一鞠躬,踉跄着倒退走了。

温嘉眉一边抹眼泪、一边追上去:“世子,等等我。”

车马奴仆等也尽皆退走了。

但这时候,周围却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燕王?那个就是燕王,看过去果然……”

“旁边的小娘子是谁家的?”

“不认得,胆子忒大,居然……”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虽则燕王威势惊人,但市井小民们好奇起来,也是不怕死的,偷偷摸摸地开始议论起来。

燕王素有煞星之名,多年独身一人,如今身边却多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娘子,看过去举止亲昵,这还不是明摆着吗?

燕王是不是要迎娶王妃了?

嚯,这位未来的燕王妃好像和世子夫妇有点不对付呢?

什么,方才说燕王世子和那小娘子还有过一段情缘,对了,仿佛世子原先定过一门亲事,莫非……

百姓们简直要沸腾起来了,一个个脖子伸得老长,就和一群鸭子似的,若不是李玄寂气势骇人,他们都恨不得扑过来、拉着那小娘子的手,好好问个究竟。

要说燕王殿下威仪赫赫,那不是虚的,当于此时此际,他依旧神情冷肃、气度高傲,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

鸭子一般的百姓们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嘎”的一下,全部安静下来,蹭蹭蹭倒退三步。

然后……继续窃窃私语。

李玄寂神态自若,谢云嫣可有点撑不住了,她平日自诩脸皮厚的,也经不起这么多火热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差不多要在她身上戳出好几个洞来。

“玄寂叔叔,走、走、我们快走。”她赶紧把头顶的小狐狸面具拉了下来,然后一把抓住李玄寂的手,落荒而逃。

她要玩,就随她玩,她要跑,就随她跑,今晚李玄寂总是由着她。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花灯璀璨的街市,谢云嫣拉着李玄寂奔跑着,她偶尔回头看他一眼,在小狐狸面具下,她眼眸中有星光。

这孩子很高兴呢,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她这么高兴过,李玄寂这么想着,心变得柔软又酸楚。

跑着跑着,街市上的人总是那么多,谢云嫣瞥见了旁边一条河、河上一座桥,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果断地拉着李玄寂跑过去,“哧溜”一下,钻到了桥下水岸边。

果然就清静了。

两个巨大的石墩挡住了外面的动静,咫尺外,人们叫着跳着,桥上一片欢声笑语,在桥下,只有一点朦胧的光线和一点模糊的声音。

谢云嫣跑得太急了,这会儿靠在石墩上,摸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唧唧咕咕地抱怨:“哎呦,幸好跑得快,那么多人围着看,真叫人害羞,早知道不和他们怄气,省得惹来这么大动静。”

“为什么要跑?”冷不防李玄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男人低沉的磁性,“嗯?嫣嫣不愿被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吗?”

“呃?”谢云嫣回头娇嗔地瞪他,“玄寂叔叔,不要突然说话,吓人家一跳。”

李玄寂抓着前头那个问题不放,一脸肃容:“你嫌弃我老了吗?”

谢云嫣装作认真的模样,努力地思索了一下,诚恳地回道:“您是我的长辈,传扬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我怕您又要说我胡闹呢。”

“从今往后,我许你肆意胡闹。”燕王殿下大约从来没有说过这般情话,他此刻身体绷得紧紧的,连脸上的神情都是如临大敌般刚硬冷峻,只是声音有一点沙哑,和平日不太相似,他对她慢慢地道,“我不想再做你的长辈、也不想再做你的玄寂叔叔,嫣嫣……”

尊贵的燕王殿下屏住了呼吸,严肃地问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正经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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