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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有些当官的人,也确实如此,除了能当官,其他事真还不知能干些啥。要真是让他们干点别的事,只怕还真难混到一口饭吃。做生意?即使他在当官时捞到了一点本钱,可让他们领导一个商业团队,你想,他今天指示,明天作报告,后天检查,不把一个团队折腾死?还有,他们平日里吃惯了、喝惯了,好酒好烟,一时也难得改了这习惯,习惯成自然嘛,已经都自然得很了,他能不今天请客、明天陪酒吗?这样,企业成本非居高不下就是怪事。所以啊,累死累活,没多久,就会把这点本钱弄光不可。既然经商多半不行,那做作家呢?他们不是每天写文章、念文章、研究文章里的精神吗?可是,真要他们动笔,他的文章会有人看?平日里台下的人还听得都打瞌睡,想让人家拿钱卖着看?嘿嘿,不说了,答案再清白不过了,连小学生都想得出的事。卖红薯怎么样?不是有个说法,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那就卖红薯吧,这是简单,可他真做得了这事吗?估计做不了。为什么?你想,卖红薯得挑吧、得提吧?官都当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了,那还能卖得了红薯?就退一步讲,能挑能提,可也丢不起这面子呀。当过官的人,平日被恭维惯了,突然要厚着脸皮去叫“卖红薯罗,卖红薯罗”,就是饿死,估计也丢不了这面子的。当然,有人会问,除了这些,其他的事就不会做了吗?当过官,做过行政的人不是有很多的人脉资源吗?什么局长、什么主任,原来都是称兄道弟的朋友呀,他到某个企业里搞个行政副总,公关经理的,那些人不是很好的资源吗?确实,他们的熟人多,利用利用过去的关系,倒也不失是种资源和财富,可是,你是局长,人家才和你称兄道弟的,你现在是圈子外的人了,低人一等了,你还能与他们称兄道弟称朋友?所以呀,没真才实学的官们,混口饭吃,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还当官。
曾佩贤不知有没有真才实学,但是,从他与汪少华的关系处理来看,才学到底是有限的。
当然,并不是说当官的人没有本事,有的人本事还大得很,这里就不多议论了,又不是论文。当官,有几种情形,一种是凭真才实学,凭能耐上来的;一种就是凭手腕、背景、投机或机遇上来的;还有一种,那就是两者兼有上来的。这里,我们暂且不议论这当官之道,还是来看看曾佩贤为宋刚接风洗尘的现场吧。
“宋老弟真是很风趣的人,有趣得紧,有趣得紧。”曾佩贤仍然带着余笑说。
宋刚说:“曾兄今年应该是四十有五了吧?”
曾佩贤忙说:“刚满,刚满,比宋老弟差不多痴长了近十岁,惭愧,惭愧。”
“好年龄呢,刚好是踏进当国家领导人的年龄呢,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宋刚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可就是这句话,让曾佩贤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为什么问我年龄?难道他真有心思抬举我一把?
在官场上,谁都知道年龄是个宝。科级进副处,四十五就是封顶的年龄,老的不能再老了,可四十五岁前进了处级,那就不老了,还有十多年的“作为”时间,要是这年龄就进了厅级,那是非常年轻的年龄,不得了的年龄,进省级大有指望,至少是理论上大有年龄优势。
这四十五岁,这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说老,那就是已经老到不能在进步的年龄界限;说年轻,那你还是刚刚达到年龄的最低限度。宋刚现在问曾佩贤的年龄,这不是随口所问,肯定有什么目的,曾佩贤想。因此,曾佩贤压抑着内心的狂喜,说:“宋老弟可谓是真正的好年龄,三十多,正厅级别都两年了,将来到我这年龄,那会是什么级别呢?那得了?老弟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只是,宋老弟今后发达了,一定请多多提携罗。”
“哪里?哪里?我还请曾兄多关照呢。不过,相互提携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我相信,曾兄一定会关照我老弟的。”宋刚故意说得很含糊,还带着一种诡秘的笑容看着曾佩贤。
曾佩贤一看宋刚这神态,这笑容,心里狂喜,这不是明明在说反话吗?此人了不得,看来,很快会东山再起,忙说:“宋老弟有什么吩咐,我曾某人刀山火海,没得半点犹豫,不说半个不字,一定得给宋老弟办到。现在,委屈了您,但我坚信,宋老弟只是一条暂时在歇息的蛟龙,腾飞之日指日可待。”
“真的?您真这么认为?”宋刚的眼睛凝视着曾佩贤,狡黠、自信而又诡秘,微笑着加上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察颜观色是官场上的另一个基本功,能够从兴国一个副书记,跨出一大步当上临江市市长,没有这功夫行吗?曾佩贤不再疑虑、不再怀疑,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力,宋刚不是简单的人,东山再起没得任何疑问,他的背景,曾佩贤希望得到这一资源,巴结宋刚是得到这背景帮助的唯一途径,因此,现在,他下定了决心,今后把宋刚当成自己的爹,自己的爷,自己的祖宗侍奉。他听宋刚这么说,忙接口道:“当然,当然,那是肯定的。”
宋刚微笑着,他见好就收,现在,他准备收复这曾佩贤了。因为,要使临江走上正常的轨道,曾佩贤与汪少华必须担起责任,他们必须有一个良好的合作,要使他们合作,唯一有希望撮合他们的人只有自己。他准备试试。
“曾兄,你觉得临江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什么?”宋刚突然问。
“啊?这,……这个么,主要还是班子问题吧。汪少华这人不怎么的,心眼小,权力欲太重。所以,现在关键是汪少华的问题。”曾佩贤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没有忘记一句谦虚话,“当然,我自己的水平也有限,呵呵,有限,有限。宋老弟,您看呢?不知我的看法对不对?据说,他与每一任市长的关系都没处理好,包括您。”
宋刚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他,顾左右而言他,他说:“话说女人啊,女人挺难的:漂亮点吧,太惹眼;不漂亮吧,拿不出手;学问高了,没人敢娶;学问低了,没人要;活泼点吧,说你招蜂引蝶;矜持点吧,说你装腔作势;会打扮吧,说你像个妖精;不会打扮吧,说你没女人味;生孩子吧,怕被老板炒鱿鱼;不生吧,怕被老公炒鱿鱼。总之,做女人真难!”
曾佩贤一愣,心想,他怎么说起女人来了?心里疑惑着,可嘴里仍然恭维地说:“很有见地,很有见地。到底宋老弟有水平,看问题看得很深。”
(祝书友们十一长假快乐。十一长假隐士闭门不出,继续码字。有花的,投投花,没花的,等有花了再投。帮隐士在榜上再往上推几位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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