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忆往事诉罢寸肠断 叹红尘说完余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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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姓逗拂晓道：“怎么我来了你不开心吗”？</p>

拂晓笑意嫣嫣道：“当然不是了，我好开心啊”。</p>

立姓道：“可是我没带礼物来”。</p>

拂晓嗔道：“算了，放过你，下次记得带哟”，又道：“立姓哥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p>

立姓顽皮道：“就是想你了哟”。</p>

拂晓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羞道：“骗人，我不理你了”，又道：“叔叔，你们还没吃东西吧，我去弄点吃的”。</p>

魔方道：“吃过了，你去泡壶茶吧”。</p>

拂晓道：“好嘞”，雀跃而去。</p>

见拂晓闪开，魔方苦笑道：“这个侄女，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她这性子，真怕她嫁不出去”，说着指指院内石凳，示意众人坐下。</p>

众人落座，立姓道：“没有啊，我倒是觉得她性格挺好的”，靠近魔方道：“不然大哥你做主，把她许配给小弟”。</p>

立姓说完有意无意看了魔方一眼，只见魔方满脸阴沉，显然说这话惹魔方不高兴了，立姓暗道该死，自责说话不分轻重，忙道：“小弟我开玩笑呢，看你吓得”。</p>

魔方闻语肌肉松弛下来，脸色变得好看，笑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问问她本人答不答应”，既然解了两人尴尬，又道：“对了，我见你刚才叫她妹妹，可是她喊我叔叔，我又叫你兄弟，这辈分岂不乱了”。</p>

立姓笑道：“这有什么，各论各的，谁都不吃亏”。</p>

魔方急道：“这怎么能行呢，被外人知道了岂不笑话”。</p>

立姓道：“大哥你是这里的头领，谁敢笑话你”。</p>

魔方叹道：“唉，真拿你没办法”，一拍脑袋，道：“哎呀，差点忘了，还要带道长去找人呢，你看我这记性”，说罢朝徐福望了一眼，却见徐福怔怔出神，似乎没听见自己说话，魔方见状对徐福呼唤道：“道长”？！</p>

徐福经魔方呼唤，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疑问道：“嗯”？</p>

魔方关切道：“道长，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p>

徐福道：“没事”，停顿一下道：“刚才那个小姑娘住在这儿吗”？</p>

魔方闻语气不打一出来，刚逢立姓调戏，没想到这老汉为老不尊，也是个不正经的东西，碍于情面，魔方故作平和道：“对呀，道长有什么疑惑”？</p>

徐福道：“哦”，又道：“她住了多久了”？</p>

魔方道：“一直住在这儿，得有十来年了吧”。</p>

徐福追问道：“那之前呢，之前是谁在这住”？</p>

魔方道：“是我师父他们啊”。</p>

徐福道：“你是说这里是你的祖屋”。</p>

魔方无辜道：“对呀，不然呢”？</p>

徐福瞧瞧众人，突然冷静下来，语气缓和道：“没什么，随便问问”。</p>

魔方立姓二人见徐福反常举动，皆是大惑不解，又没什么根据，便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拂晓已烧好香茶，此时呈上来给众人倒上，而后坐在一旁，立姓看石桌上热气腾腾，闻微风中茶香四溢，立姓道：“好香啊”。</p>

魔方道：“这茶名叫普洱茶，经过千锤百炼而成，可益气活血，开胃健脾，立姓兄弟不妨尝一尝，感受一下”。</p>

立姓道：“好”，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在口中来回咀嚼，良久道：“这茶醇厚古朴，入口温润如玉，十分细腻，待茶水在喉咙中过滤一遍，又觉荡气回肠，柔软如蜜，不尽甘甜，回味无穷，果然是茶中极品”。</p>

拂晓拍手称赞道：“哇哦，立姓哥哥你好厉害哟”，立姓大笑不止。</p>

魔方刚才被一打岔，这时才想起有事未了，询问徐福道：“对了，道长，你不是说有故友在这里吗，要不咱们去看看他还在不在”？</p>

徐福罢手道：“不必了，来的路上我已经看过了，那里现在是片废墟，什么都没有了”。</p>

魔方惋道：“世事无常，道长切莫伤怀”。</p>

徐福道：“没关系，倒是劳烦公子陪老朽亲自跑一趟”。</p>

魔方道：“道长见外了”。</p>

徐福瞧瞧拂晓，问道：“敢问公子，她幼时得过病”？</p>

魔方道：“嗯”。</p>

徐福道：“什么病”？</p>

魔方道：“不治之症”。</p>

徐福道：“那后来怎么医好的”。</p>

魔方叹口气道：“说起来这全仗立姓兄弟之功”。</p>

徐福道：“哦”？</p>

魔方便欲开口细说，一瞧立姓凌厉眼神，心领神会，改口道：“是立姓兄弟仗义援手，找来绝门偏方，以稀有药引子入药，又以高深内力辅助，她才侥幸捡回一条命”。</p>

徐福将魔方立姓二人小动作看在眼里，却装作不知道，无所谓道：“原来是这样，你这侄女当真福大命大”。</p>

魔方道：“可能她前世积福了吧”。</p>

便是众人品品茶香，叙叙人生，恍惚间黄昏天色，夜幕降临，魔方提议在这儿凑合一晚，明日再返回城寨，徐福立姓二人应允，魔方命女仆收拾两间屋子，又备上酒菜，众人酒足饭饱，看朗朗星空，明月高悬，难得清风月夜，立姓私自约拂晓山坡上欣赏月亮和满天繁星，二人对月抒怀，畅谈未来，夜色渐深，秋意微凉，拂晓困意来袭，立姓只得送拂晓回去。</p>

山坡距老屋甚近，没几步路，二人悠荡乡间小路，将要转弯之时，忽然一个人影闪过，立姓定睛细瞧，原来是师伯，轻呼一声：“师伯”，无人作答，转即悟到师伯这么晚找自己肯定有事，便对拂晓道：“你先回去吧”，拂晓点点头，转身孤单离去。</p>

立姓目视拂晓走远，四下瞧瞧再无人影，轻轻走到徐福身后，柔声道：“师伯，您找我”？</p>

徐福道：“有一件事儿问你”。</p>

立姓道：“师伯随便问，小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徐福道：“那好，我问你，你从何而来”？</p>

立姓道：“侄儿说过，从秦国来的”。</p>

徐福道：“我说的不是这个”。</p>

立姓道：“那师伯的意思是”？</p>

徐福悠悠转身，痴痴望着立姓，立姓只觉心底发麻，半晌徐福道：“你是不是凡人”！</p>

立姓一愣，嗫嚅道：“这……师伯为何有此一问”？</p>

徐福叹口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天那魔方所说的治好拂晓绝症的药引子其时就是你吧”，看立姓惊讶神情，接着道：“其实在悬崖边上，我就已经看出来你非普通人了，只是我没有说出来”。</p>

立姓弱弱道：“师伯为何不说”？</p>

徐福道：“世上万物，各有造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如若他人不愿意，何必去揭露他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搞得彼此不愉快”。</p>

立姓道：“那师伯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p>

徐福道：“因为有一个谜团在我心中，我必须把它解开”。</p>

立姓道：“什么谜团”？</p>

徐福看看立姓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又道：“现在我来问你，你如实做答可以吗”？</p>

立姓微微犹豫道：“可以”。</p>

徐福道：“你既然非人类，你的根在哪里，你从哪孕育出来”。</p>

立姓迟疑道：“从一幅图画中”。</p>

徐福道：“什么图画”？</p>

立姓道：“这图画乃先天至宝，名叫《山河社稷图》”。</p>

只见徐福浑身一颤，眼神凝滞，陷入深思，立姓见徐福半天不作响，喊道：“师伯”。</p>

徐福这才抬起头来，问道：“这幅图画现在在哪儿”？</p>

立姓道：“在我师父那里”，心中疑惑，又道：“师伯怎么对这幅画这么感兴趣”。</p>

只见徐福秀眉紧蹙，目光深远，良久缓缓道：“贤侄有所不知，我就是因为这幅画才被困在了矩形方阵长达四十年”。</p>

立姓看徐福嘴角蠕动，神情凝重，仿佛一下了想起了伤心事，立姓不敢吱声，静静等待着徐福，把往事娓娓道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