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声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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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杀生丸！为了锻刀你就拔牙吧！</p>

杀生丸：……</p>

他以看尸体的眼神盯死了刀刀斋。</p>

奈何这老妖怪委实脸皮厚，为了一颗牙完全不痛不痒，还拿起了一个超大的钳子：“杀生丸，你已经是成熟的白犬大妖了。我不过是问你要一颗牙锻刀而已，难道你在怕自己的獠牙比不过你的父亲吗？”</p>

拔牙诛心！</p>

杀生丸依旧不理。</p>

兄长的杀气越来越浓，缘一本想捧着自己掉落的乳牙站出来，问一句“能不能用我的牙帮兄长锻刀”，可在听见“成年白犬”的字眼后，他打消了主意，并加入了规劝的队伍。</p>

缘一看得出来，兄长确实不喜天生牙。</p>

可此事无关兄长喜恶，而是只要蓝染对天生牙有忌惮之心，天生牙就必须被锻好。</p>

他并不希望兄长出事。</p>

“兄长。”缘一拉了拉杀生丸的袖子，“拔牙吧。”</p>

杀生丸：……</p>

缘一踏进了杀生丸的雷区，并开始蹦迪。但他毫无自觉，还尝试用魔法打败魔法：“兄长，你早上刚跟我说过——区区几颗牙的小伤，也值得你喊疼？”</p>

即使半妖说话漏风，可刀刀斋活太久了，早就是婴语十级选手。他不仅听懂了缘一的话，还配合他一起力战大家长杀生丸。</p>

刀刀斋火上浇油：“对嘛对嘛！区区一颗獠牙，难道你要喊疼！”</p>

缘一：“你也说过，妖怪长牙不需要多久。”</p>

刀刀斋雪上加霜：“就是就是！一颗獠牙，之于你也就一瞬间修复的事，对于天生牙却是一辈子的事。”</p>

他舞动着大钳子，一副要伸进杀生丸嘴里拔牙的样子。</p>

杀生丸：……</p>

“兄长。”缘一解下背后的炎牙，“如果你也需要磨牙的刀，我把炎牙给你。”</p>

刀刀斋瞳孔地震，看着炎牙一脸震惊。紧接着，他赶紧递出大钳子：“不至于不至于！你用我的火钳磨牙也行，别坏了名刀啊！”</p>

杀生丸：……</p>

“啪！啪！”</p>

两声脆响过后，刀刀斋的头一个有两个大，缘一的头顶肿起一个包。</p>

他们齐齐捂住脑袋，疼得注意力分散了一息，压根没发现杀生丸将指尖抵上自己的一颗獠牙，用妖力切断了它。</p>

“哒”一声，锋利的森白獠牙被扔在了天生牙的碎片中，杀生丸脸色极冷。</p>

“锻好它，不然我杀了你。”杀生丸道。</p>

刀刀斋应是：“啊，要是有一点你的血就更好了。天生牙更锋利，你的对手死得越快。”</p>

缘一仰头：“兄长……”</p>

杀生丸：……</p>

或许他不应该带着这只半妖。</p>

薅完了狗毛，打落了獠牙，如今还要他放血？就为了一把没多大用的天生牙，居然要他杀生丸赔上獠牙和血肉？</p>

“别得寸进尺了。”</p>

“如果这是得寸进尺，我会一直如此。”缘一面无表情，语气异常坚定，“直到兄长答应为止。”</p>

他太清楚一把坚硬的刀之于性命的重要性了！</p>

在前世，有多少猎鬼人本可以活下来，却因为在战斗中断了刀，只能沦为恶鬼的口粮。</p>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兄长受伤。”缘一直球出击。</p>

杀生丸：……</p>

面瘫对面瘫，也不知做了什么诡异的交流，杀生丸终是道：“不会再有第二次。”</p>

缘一温和一笑，露出缺了俩门牙的小黑洞。</p>

杀生丸：……</p>

刀刀斋观察了狗兄弟良久，忽而意识到了血缘的神奇。</p>

杀生丸依然是那个杀生丸。他可以确定，要是身边没有半妖在，杀生丸会在他开口要獠牙时就出手重伤他。</p>

但，他带着血缘上的弟弟……</p>

这只素来冷血无情的犬妖，已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身为兄长的责任和意识。</p>

哪怕他再不承认，他确实是在幼崽面前立起了强者的榜样，也在尽自己的力量去引导一只不成熟的幼崽，以及满足幼崽小小的、无伤大雅的要求。</p>

这是属于杀生丸的独有的慈悲。</p>

斗牙，你的长子有了王的风范……</p>

刀刀斋不禁泪洒当场：“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情。”</p>

杀生丸：……</p>

“啪啪啪！”</p>

刀刀斋：所以我说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打我？</p>

……</p>

狗兄弟为了等天生牙的重锻，暂时留在了筑前。</p>

杀生丸本以为与刀刀斋同在一处已是很糟糕的体验，但他没想到，更糟糕的体验说来就来。</p>

缘一废光了乳牙，彻底成了没牙的小老头。在长出新牙之前，他只能喝绵软如粥的食物。</p>

于是，杀生丸喝了三顿蔬菜糊糊。</p>

杀生丸：……</p>

过了三天，缘一的牙终于长齐了。他似乎意识到了兄长的辛苦，决定好好做一餐大肉犒劳自己，也犒劳兄长。</p>

顺便，刀刀斋爷爷锻刀好些天不出也辛苦了，他要给他送一些东西才行。</p>

缘一：“兄长，你喜欢吃牛肉吗？”</p>

杀生丸无不可：“人类的？”</p>

在镰仓，牛是人类的代步和耕作工具，算是劳动力的一种，绝不是用来吃的食物。</p>

半妖要是想从人类手里捞到牛，或许会惹麻烦。</p>

“不是。”缘一摇摇头，“我不会去抢人类的东西。”他绝不伤害人类分毫。</p>

“我是在林间看见的，有三只眼的牛，很大。”</p>

杀生丸阖目，算是许了。很快，耳边传来半妖跃入森林的声音。</p>

三只眼的牛，是妖怪没错了。实力应该不高，半妖可以对付。只是，三只眼的牛……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p>

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p>

三只眼的牛……</p>

突兀地，杀生丸睁开了眼。他看向森林的方向，说不出是什么表情。</p>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三只眼的牛似乎是刀刀斋的坐骑？</p>

作者有话要说：　　PS：刀刀斋：我辛辛苦苦给你们锻刀，你们居然要吃我家猛猛！</p>

三眼牛：哞——哞——太没人性了！</p>

杀生丸X缘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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