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Toxic Expectation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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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组合沙发看上去就很舒服，她捏着那朵栀子，坐到了沙发上，果然很舒服。她靠住了灰蓝色的方形枕头，刚闭上眼，就听到了男人关切的声音。</p>

“你还好吗，bae？”</p>

朋羊暂时没睁开眼，她点了下巴，“是的。只是有点晕。”她一边说一边也在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生气的？真的是因为那个玩笑？不合时宜？似乎不是。似乎他一整晚的情绪都很复杂，就像她一样。她感到那个身影来到了她面前。</p>

【喻子翔】</p>

喻子翔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冰的柠檬水和一罐冰啤酒。</p>

他站在沙发前没有动，安静看着她。</p>

她歪歪扭扭躺着，messy bun无疑更messy了，其中一只金耳环耷拉在她泛着红晕的脸上，而白色派对裙的其中一只吊带则滑到了她肩膀的另一侧。脖子很长，锁骨很明显。再往下看就不太绅士。他屏住呼吸，匆匆瞟了一眼，跟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一样，纤细又丰满。虽然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注意到的事，再见拉斯维加斯时知道的更多，后来知道的多得多，充满各样细节，但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p>

他开始觉得她是故意的，就像刚才她所做的一切。</p>

不过，喻子翔也知道她的大脑应该正处于被酒精冲击的最激烈的阶段。她感到身体下沉，眼皮难以睁开，同样是真实的。</p>

他肆无忌惮看着她的脸。</p>

夸张的眼线，夸张的假睫毛，夸张的红唇，还有，她看上去真的擦了很多粉。他总在照片和视频上看到这样的她，他不觉得陌生，也不觉得不像她、不是她。这是她工作的一部分，更就是她的一部分。她很漂亮，比芭比漂亮多了。芭比不会让他的胸腔震得发疼。</p>

好了，她睁开眼了。</p>

“我忘了卸妆。我觉得我的脸很沉，我打赌上面有整整一磅粉。”她睡眼朦胧，若有所思地说。</p>

喻子翔俯身把柠檬水递了过去，她接过去说谢谢，又说，“而且，我眼睛有点痒……”</p>

接下来，她干的事情就很搞笑了。她先是把手中的柠檬水和栀子花都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利落地扯掉了她的两只假睫毛。</p>

看着很疼。喻子翔皱了下眉。她绝对是有点喝多了。</p>

“我不疼。”她抬眼看他，就像以前他跟她说，刮胡子不疼那般戏谑。她一口喝掉大半杯柠檬水，嘴里含着块冰，指着他手中的啤酒含糊不清地说，“Stella？”是嘲讽他品味的语调。</p>

喻子翔又看着这姑娘麻利地摘掉了两只耳朵上的两个大圆环。</p>

他摇摇头，“冰箱里只有这个。我他妈忘了告诉帮我买的人，所以……”他耸耸肩，打开了手中的Stella。他灌了一大口，清爽感是有的，苦味同样浓厚。</p>

她向他伸手。</p>

“我不这么认为。”喻子翔没给。坐到了她身边。</p>

她撇撇嘴，“小气。”说完她又说了一回，“你真的很小气。”</p>

喻子翔看着茶几上两只假睫毛和两只金耳环，这实在太诡异了。“至少这是你在第一次约会时就在男伴面前扯掉假睫毛？”</p>

“你知道通常情况下，我也不会戴的。”她懒洋洋道。</p>

喻子翔一只手臂自然挂在她那边的沙发靠背上。他转头看她，有点担忧地问，“你确定你还好吗？你真的想喝？”</p>

她看着他的眼睛，慢吞吞点了点头。之后，她抱着那个枕头，像是打算去他怀里。她的移动像慢动作，他就把她一把搂到了怀中。</p>

她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昂起头看他，渴望的眼神。</p>

他拿着那罐Stella到她唇边，缓慢托起罐底。她的表情很丰富，这是在埋怨他的动作不够痛快。他担心她呛着，也担心她会喝多。她不耐烦地自己去扶啤酒罐，抓着他的手往上，她于是喝到了满意的一口。</p>

或许太满意了。喻子翔拿开啤酒罐，看到漏出来的啤酒顺着她的嘴角、下巴往修长的脖颈流。</p>

他的两根指节伸过去，他给了她拒绝的时间，但她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他的手指擦过了她皮肤上流动的液体。</p>

她依旧只是僵硬着，盯着他看。</p>

他跟她对视，舔掉了指节上的啤酒。</p>

他看到她舔了舔嘴唇。</p>

“You had fun， baby？”她把这句话还给了他。</p>

他眉头动了动，在她耳边缓缓道，“I need more， so much more...”她缩起了肩膀。他补充道，“Later.”</p>

她咬着下唇，瞪着他。他知道，有好的记忆，也有坏的记忆。</p>

“有点苦？”他笑着问。</p>

“是的，苦。Stella主要入口感差，但其实……也没那么难喝。”她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嚷嚷起来，“还有，你总算笑了。你要明白，你是喜剧演员，不要突然人格分裂成南伦敦的暴徒或者扮演我的债主……”</p>

喻子翔蓦地道：“不是喻子延，子延说不出那么蠢的话。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第二个男朋友是英国人，是他？还是这三年，你有过八卦记者们根本不知道的英国男朋友？”</p>

她应该是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是个很长的故事。”</p>

“如果你不打算现在睡的话，我们有足够长的夜晚。”</p>

“你可能会觉得无聊。”</p>

“Try me.”喻子翔说着喝了口啤酒。入口感确实很差劲，至少喻子延在对啤酒的品味上跟他和Moons都不一样。</p>

他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头顶，闻到化学品的香味，也是她的香味。他抬起头，白色帘布后的落地窗，亦是一整块光滑的黑色镜面。他的微醺小月亮们靠在他的臂弯里。她的呼吸连接着他的心跳。窗外，月亮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城市高低不一的屋顶。</p>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短一点，周日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04-29 18:52:31~2021-05-05 19:46: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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