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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使用servant优于常人的视力审视入侵者动向的avenger,从地下储物室门前的楼梯口来到御主身边。

顾不上拍打礼服上的灰尘。站起身后,她目不斜视地向紧闭的门外望去。

“可以是可以。但我这样做等于为他们指路。”

“就是要让他们发现。这里就几间屋子,我们躲不了。通往地上的楼梯是唯一的出口,被assassin把守着没办法迂回逃离。所以,必须主动出击。”

尽管语气中透着坚决,avenger脸上展露出来的紧张之色一点也不比梅丽塔斯菲尔少。

“……出击,能行吗?”

“我会尽我所能拿下assassin。让他和ruler一样抛弃旧主。虽说assassin职阶的英灵没有‘对魔力’,但我不能就这么直接把自己交到他的面前。那个男人可不像ruler,而是极具攻击性、充满危险的servant。我需要您用幻术扰乱他的注意力。”

“avenger……”

梅丽塔斯菲尔第一次在这个总是对自己满怀信心的女性脸上看到焦躁和惶恐。这应该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恐怖的危机感。avenger的变化让她一时变得无话可说了。

assassin,只为切身利益进行着暗杀活动、置人于死地的杀手。这样的敌人对avenger来说大概是威胁最大的吧。从avenger仅是提到他的称谓时便有所反应就能看出了。她一定亲眼见识了assassin对待监督者的残酷手段。

avenger可以用她的媚术去引诱敌人,但同样的,assassin也可以投出短刃结果avenger的性命。从他敏捷的身手以及avenger生前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这两方面进行权衡,面对assassin投掷出去的飞刀她可能根本做不到躲避。

也可能,avenger所害怕的应该不是assassin或者他的master那两个人,而是他们此时出现在这里并且ruler不在的事态吧。

“不要犹豫,只能这样做。不然,我们也会落得监督者那样的下场。”

虽然这么说着,但在令人惶恐不安的临战气氛下,avenger紧绷的脸庞突然转危为安地绽放出微笑来。不知道她是不是感受到梅丽塔斯菲尔的忧虑。双手攥着裙摆的银发女子用略微惊讶的表情看了她一眼。

“怎么?”

“敌人由我们共同阻止,没问题吧,master?”

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英灵莎乐美,在战斗力上自然远逊于英灵贝奥武甫一大截。现在,avenger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可靠。

“好。你的后背就交给我。我会确保你的安全。”

“听起来真不错呢。不过请您做好觉悟。”

为了保卫对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两个完全不懂得战斗的女性面临强敌时,在她们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畏惧。

畏惧的只有「赌上性命也无法保护彼此」这一件事。

>>>

周围升起了蒸腾的迷雾。这是开战的信号。早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assassin依靠经验机敏地做出反应。

通往地下一层的通道只有楼梯一处。已经深入到接近地下室的地步,仍然感受不到avenger的气息。这个英灵真的存在吗?

教堂一楼由礼拜堂和三间内室组成。一间是修女的入榻处,一间是停放master尸首的陈尸房,一间用于司祭。位于地下的储物室目测共有四个,想要突入进去很容易。assassin本来的打算是对地下的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可是雾气阻碍了他。

想必是不愿束手就擒的avenger主从做出了抵抗吧。从楼梯口一直到下面的走廊都被掩埋于厚重的雾气中。敌人铺设的结界,其组成包含了幻术。

assassin于是决定用短刃确定正确的前进方向。因为短刃撞击石块砌成的墙壁和木质房门的声音是不同的。

为了判断出门的位置,连续投掷了少说有二十把飞刀的assassin却得到和预期相反的事态。

“……嗯?”

具有【投掷加护】技能的assassin,能把短刃像狙击·枪·子弹那样投射出去,力量非常大,不存在被弹开落回地面的情况。但是——

只听到刀刃扎进石壁的声音。无论哪里都没有命中房门的感觉。

能将assassin作为目标对他造成知觉错乱,一定有非常老练的术者在附近施法。assassin的听觉受到了误导。看来暗箱操纵着这一切的那个银发女子是制作幻术的拔尖者。

“这个,稍微有点棘手了嘛。”

前进的路线被阻隔了视野,就只能小心行事,不能随便闯入敌圈。就算敌人再怎么弱小也不可冒进。这是assassin的信条。

眼下只能跟着敌人的节奏周旋了。avenger说不定会出来奇袭。assassin要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就当assassin在毫无进展的战况下只能耐心等待的同时,他的主人赫华德却完全没空搭理servant遭遇到的困阻。赫华德把这些交给assassin处理,他从夏绿特的口袋里找到她的手机,随意地翻弄着。

“——迪尔波里·裴西是吧?找到了。打个招呼吧。”在通讯簿中发现神父名字的赫华德很是心情舒畅地自言自语着,“嗯……应该跟他发些什么话好呢。必须模仿监督者阁下平时的说话习惯呢。”

“……”

全身僵硬的夏绿特仿佛死尸一样。她完全没有阻止的余地。

“‘有要事商量,请速来教堂’——嗯,这样可以吗?貌似一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吧。”

夏绿特好似已然听不见赫华德的咕哝声。

在被虐待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祈祷上帝令自己速死。可显然敌人还怀有其他目的。他们不会让自己轻易死掉以免ruler回来搅局。

可是ruler在外面巡视时应该没看见berserker捣乱才对,可能连葛兰蒂或berserker的影子都没发现。为何他迟迟不回来呢。那个脑筋过于死板的servant,难道连这种程度的状况都判断不了吗?

仔细思考一下的话,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赫华德能够欺骗ruler,一定有某种根据。或许berserker真的在那里。

他们想要带走圣杯之器,为了不留下任何一名发现assassin仍然存活的目击证人,必须先把avenger处理掉。

夏绿特知道,“杀掉avenger,挟持她的主人梅丽塔斯菲尔”是他们除掉自己和ruler之后的第二步计划。assassin会假装去袭击梅丽塔斯菲尔,把avenger逼出来应该不难。

虽然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但也只是时间早晚吧。只要ruler不尽快赶回来就拖延不了多久。

与之休戚与共的,夏绿特的生机就更加渺茫。

从按键结束的声音可以判断赫华德的短信似乎已经发完了。不知道他假借自己的名义对迪尔波里说了些什么。

时至今日,她早已没有了期待,早就不抱希望了。

伤口的痛意正在逐渐麻痹。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吧。就算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够获救,自己的手脚还能治好吗。一个不能开口与他人交流说话的残缺的自己,还活着做什么呢?

可是,不能自尽。

因为自尽只能下地狱。

她从不认为自己做过什么罪恶到不可饶恕的事。上帝不应该这样惩罚自己。历史上任何一个成功的胜利者无不是踩踏着百万人的尸体,只可惜作为一名失败者,她已经丧失了选择的权利。

无论厚葬还是抛尸,死亡都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她惧怕死亡,尤其是自己结束生命。然而——

夏绿特的头无力地向侧面倒去,更多的鲜红从血流不止的口中涌出。

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

………

像assassin这样的职业杀手,对死亡的气息很敏感。生命从躯壳中骤然消逝的瞬间,能够感觉到死神蓦然降临。

“——master。”

赫华德感到前一秒钟还在想法子攻破敌人幻术结界的servant的实体,已经悄然无声地来到了自己身旁。

“监督者咬断了舌根。她死了。ruler很快就会赶来。凭servant的脚程从市中心到教堂简直用不了几秒。这里很危险。”

检查着女人尸首的assassin说话的同时,从黑袍中抽出一把匕首,毫无踌躇地、就像剪纸一样随意地刺穿了夏绿特满口是血的微张的嘴部。

死人不会发出任何哀鸣,但遭到毁容一击的夏绿特的脸颊立刻逆流出鲜血。由于角度倾斜,从破裂的嘴巴捅穿并且一直捅到了喉咙。这种程度恐怕连剩下的半截舌头是否完好无损都已经分辨不清了吧。至少能从表面上制造最终仍是他杀的假象。

赫华德平静地听完assassin的叙述,一脸淡定地看着他收回所有短刀,脸上堆满了失望。servant的机智无法使他高兴起来。

“真叫人不爽……”

本想把avenger揪出来灭口,再绑架爱因兹贝伦的计划被打乱了。继续留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单凭assassin的「个体」正面对抗愤怒的ruler没有胜算。虽然十分得气恼,不过赫华德没有任何迟疑。

“那就赶紧撤吧!便宜她们了。今天的好戏到此为止。”

对于现在从教堂退却出去能不能平安逃走这一点,赫华德一点都没有担心。只要戴起手套把令咒藏起来,走出去装成普通的路人就可以了。从未和自己谋面的ruler根本不会认得自己。而隐蔽能力作为强项的assassin只要化为灵体就没事。

赫华德匆忙地用死者的血液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然后拣起血淋淋的半截舌头。他边把帽子戴正边立即趋步朝外走去,沿着来时的道路迅速远离了这座充满死气的教堂。在途中随手把舌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到此为止,他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修女。对刚刚备受己方蹂·躏、尝尽了凌·辱和痛苦最终被迫自行了断的可悲女性,没有任何值得回想起来的地方。

>>>

“他们撤退了……”

虽然有梅丽塔斯菲尔的协助,avenger相信自己能够拿下assassin,但当她看到那个手段冷酷的刺客连监督者的尸首都不放过时,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不管怎样,持续在礼拜堂中的屠杀已经结束了。她们暂时安全了吧。迫使assassin和其master撤退的原因只有一个。

不出所料,梅丽塔斯菲尔没过多久便感到servant接近时给体内的魔术回路带来的小幅度冲击感。好不容易才得以脱险的梅丽塔斯菲尔接到警报后,身子陡然一震。她仍处于相当紧张的状态中。

“……好像又有新的入侵者了。”

“别怕,来的是ruler。”

avenger冷静地提醒,然后拉着master的手慢慢走到一楼。梅丽塔斯菲尔这才自然而然地解开了附近一带的结界。熟悉的景致重新点缀着周围,以及楼上的凶案现场。

身穿重型铠甲、浑身充满圣洁气息的servant。严肃的模样与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分毫不差。

然而,沉淀在紫灰色双眸之中的只有愕然和愤怒。

接到夏绿特修女的命令奔赴事发地点在那边观察的ruler,尽管berserker什么事也没做让他感到安心,但随后他就看到berserker的主人不顾自家从者身着时代错误的奇装异服是否会给街道上的行人造成怀疑,草率地将berserker叫了出来,好像有所不轨。这也就延缓了ruler抽身回教堂复命的念头。

他想要以灵体化的形式潜伏在医院附近对他们再多观望片刻,结果,昭示着代理master陷入濒死危机的警示就传到了身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教堂,ruler看到的却是溅落满地的血花。呈现出一股阴沉死气的教堂仿佛一个人也没有,这种情况连凶手是谁都未可知。

一动不动,仰躺在地面、脑袋歪向一边的悲惨身影。

或许因为震惊,ruler在看到夏绿特早已失去生命的尸体时忍不住朝后面缩了下脚步。仿佛能感受到修女慢慢冷却的体温。

这时候他注意到眼前出现了两个女性。他强忍着怒火,目光犹如鹰隼般紧紧盯住沿着楼梯缓步走上来的avenger。

“——是你干的好事吗?是你们下手的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武断。我们刚才可是命悬一线……”

ruler颤抖着嗓音把语调抬高,压下avenger想要申辩的话语。

“装什么!你有动机。夏绿特大人曾经粗暴地对待过你的master,也危及了你的性命!”

“笨蛋……”

avenger忍不住轻声咒骂了一句。ruler的视线在亡者的尸身上仅停留了一秒,就断定是她和梅丽塔斯菲尔谋害了夏绿特,这一点让她很不满。

“你说得没错。而且还漏了一条理由,那就是我想得到你。”avenger边说边笑,笑容蕴含着极尽妩媚的韵味,“不过我想要将你从监督者的身边夺走根本就不需要杀人。在她提供的避难处自保,再加上你,对我和master来说就已经足够熬到圣杯战争最后了。”

“……”

ruler愤懑不平地盯着avenger毫不掩饰地讲述她在战争中的野心。她收敛起笑容说道:

“现在麻烦你拾起理智,仔细想一想。难道那个调虎离山的电话是我跑到外面打给监督者的吗?”

经常在教堂各处徘徊的avenger利用无人能够感应到她身上稀薄的魔力这一点,听到了那通电话。

因为她的话瞬时僵硬在原地的ruler停止了质问和苛责,终于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那会是谁……”

令人深感惋惜的是夏绿特在派他出去执行任务时,没有向他透露报案者的身份。rul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圈套中,不禁恨得直咬牙。比起avenger对自己实施的诱惑前科,监督者的死更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avenger却道出了令他彻底崩溃的真相。

“凶手是assassin。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也好监督者也好都被他骗了。”

“什么……”

听见答案后,ruler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

梅丽塔斯菲尔在avenger身后停驻良久。两位servant的争执不下让她颇为苦恼。

低头朝夏绿特看了一眼。对这位监督者以往的所作所为她没有憎恨,没有怨言,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不过与那日审讯自己时的恶劣态度不同,从第二天起她就打扫了梅丽塔斯菲尔的住处,打上地铺,每天准时送来三餐,将一切都规范化起来。虽然和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舒适生活完全没法比,但也已经最大程度地为她提供避难所了吧。

因此当梅丽塔斯菲尔看清楚那摊血迹中央的人影时,不知为什么喉咙一阵发堵。她感到了难以平复的心悸。

avenger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ruler,她跨前一步,离他更近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呼吸仿佛随着距离的拉近扑面而来。

“差一点就死在这里了呢。assassin和他的master本来是想把我们也除掉的。幸亏你及时赶回来才没得逞。”

“……胡说八道。”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女人,ruler困惑地咬紧了嘴唇。

也许是他本能地讨厌avenger、以及屈服于她的自己的那个心理在作祟吧。这是一种憎其人者、恶其余胥的不可救药的心理。

“avenger没有骗你。这是我们俩亲眼所见的。”

始终保持沉默的梅丽塔斯菲尔安静地说了一句。ruler对avenger的憎意仿佛波及到她似的,他完全不去搭理她的坦言。

可是尽管如此,ruler的剑无法指向梅丽塔斯菲尔或avenger,这已经说明是她们胜利了。

avenger看到ruler矛盾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吧,我不管你信不信我。ruler,assassin既然敢来偷袭就说明这个教堂已经不再安全了。带上我和master即刻逃离,转移到不会被敌人发现的地方。”

ruler冷冷地站在原地,好像失语般没有回答。

“——这不是请求。”

直到avenger说出这句话以前,ruler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容不得自己选择。

他好像深陷进那双闪烁着幽蓝之光的眸中去了。

拒绝,或者反对的话,都没有任何实际作用。自己一定犯下了某种比「没能尽到servant的责任保护好夏绿特」更为致命的错误。直到现在ruler才痛切地感受到。

“……跟我走。”

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不是自己说出来一样。ruler的表情近似于瘫痪了那般茫然而空洞。此时如果还存在着对他多少有点意义的事,就只剩下诸如「对avenger及其master加以保护」这一类了吧。

>>>

本来在servant中最消耗魔力的berserker,要让她保持现出原身的实体,都要提供数倍于其他servant的魔力。

而所谓的从魔术回路中抽取魔力源源不断地供给servant,对葛兰蒂来说由于得到的是berserker,他比一般魔术师更加艰辛。berserker即使隐身变回灵体,有时候葛兰蒂也会感到很不适。

回想起来,自从召唤berserker以后,葛兰蒂确实经常会头晕目眩、视物模糊甚至引发身体上的轻微震颤。可是,为servant供魔的痛苦和另一件事比起来实在九牛一毛。

“呜……唔……!”

离上次服药的时间超过一整天了吧。葛兰蒂体内被药粉和苯环镇压住的理智正在逐渐丧失,好像有什么异物被唤醒,向爬虫一样沿着血管与神经开始四处蠕动。让葛兰蒂简直无法忍耐住狂躁。

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失态,也不想berserker那明显与年代背景不符的穿着给周围增添不协调感。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机车停在紧挨着药房的小公园种满树木的某个不起眼角落,这是ruler之前呆过的地方。

葛兰蒂用剧烈的呼吸压制住无尽的痛苦。他虽然背部靠着机车,可不断往下滑的身子已经坐在了草坪上。这个举步维艰的男人,微微抬起头注视着跟在自己身边的berserker。容颜憔悴的黑妇人仿佛感受到master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葛兰蒂的焦躁加深了berserker的疯狂。她紧咬着嘴唇狠狠地磨着牙,从嘴中传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尖锐声响。

berserker就在旁边,可依然让人觉得她一旦脱离掌控便会冲上街撕碎双目触及之内任何一个行人的喉咙。

“哈,哈……”

浑身无力的葛兰蒂发出断断续续的干笑,感叹着如今只有这个疯子陪着自己。

尝试着和不会思考的servant沟通。这样的葛兰蒂却开始语无伦次。

“berserker……给我、给我杀了ruler……还有迪尔……”

一边喘着气一边突然大幅度地摇起了头。被痛苦的洪流吞没,差点丧失掉理智。葛兰蒂用尽精力,努力使自己逐渐模糊的意识得以清醒。

“……不对。不是的,更正……只需要杀ruler,杀他一个就够了……”

他一字一句地、像是要确认说出来的话语、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般一拳一拳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话还没说话,就感到身边暴动的气息正在离自己远去。葛兰蒂猛然抬起头。那个狂戾的黑影早就不见了。

已经连一丝理性都不具备的berserker,怎么可能听他说那么多。

凭借契约的维系,葛兰蒂发现berserker赶往的是城市中心的杰里奥尔森机场。和圣母主教堂座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驰。

“不是那里……回来!回来berserker!”

葛兰蒂用嘶哑的嗓音呼喊着servant。如此简单的指令,对于拥有完整圣杯契约的主人与从者,葛兰蒂念话的声音应该很容易就能传到berserker脑中。但是一路向机场推进的黑妇人没有任何回应。

“……berserker!给我等等!”

顾不上偶尔经过的路人,葛兰蒂大声叫喊着。只能使用令咒。可是令咒仅存的数量却使葛兰蒂陷入了犹豫。

他好像觉察到berserker的暴走趋向。受到无法控制住自身病情的master的影响,此刻berserker的大脑已被杀戮盛宴前的兴奋感所占据。

无论哪里都嗅不到ruler的气味,berserker无法完成御主布下的命令。没有人指路,她根本找不到ruler。反而因为这个缘故,berserker对葛兰蒂产生的亏欠感以及她迁怒于ruler的憎恨,愈加激起了这头野兽最原始的欲望。

berserker全身都聚满了黑色的杀气。得到实体、即将踏入到战斗中的servant对魔力的需求急剧上升,痛击着葛兰蒂的□□。而自身难保的葛兰蒂已经无法控制住berserker的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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