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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兄也来啦!」琼华笑着说,边说边轻轻挠着怀中白兔,「四师兄,你说的生辰之礼,是什麽呀?」

琼华满脸期待,明明在这里等了好一阵子,却没有半分娇气。生在珵派,温家和王家背景实力雄厚,又和官家多有来往,所谓名门千金,子衿早已看过不少,多半娇生惯养,脾气X子高高端着,半点怠慢不得。

可是温琼华同样娇养着,天X却温良柔和,无论何人,她都真心相待,毫无心机城府。江湖险恶,她不会武功,X子又单纯,也因此师父师娘从小严加看管,紧紧地带在身边,深怕风吹草动,琼华就不见了。

现在她抱着兔子,盯着子衿的神情纯真可Ai,令子衿一想起郑镶对她的冷漠,心便泛起怜惜。

「跟我走,我带你下山,到时你就知道是什麽了。」

「下山?真的?」琼华惊喜道。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你平日满嘴玩笑,指不定逗我呢!」琼华微微撇嘴,唯有在子衿面前,她能放心地撒娇、故作矫情。

「天地良心!这贺礼我准备了好久,我一番诚意被你说是玩笑,这师兄可真难当……」

「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就只有你可以耍嘴皮子吗?」琼华眼波一转,笑靥如花,「我先回房放兔子,你们等我。」

琼华开心地小碎步,浅笑YY地离开琳琅房。子佩也好奇这个师兄的神秘大礼,子衿也不说,一副「你们等着看吧」的表情。

待琼华搁置好兔子,三人便纵马下山。

南家庄就在珵派山脚,沿途风光明媚,琼华久违出山,心情一片晴朗。风景还没看够,晃眼就到了市集。市集不大,是邻近南家庄的唯一市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各行各业都聚集此处,生活用品包罗万象,令人目不暇给。小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沿街叫卖,艺人在茶馆前直接表演起杂技,引得群众喝采连连,摊贩熟食味飘香引得人垂涎,还有小贩拿着糖葫芦到处兜售,不只糖葫芦,沿街也有鞋贩、饰品摊贩、锅碗瓢盆,应有尽有。琼华看了高兴,提起裙摆,跑跳起来,宛如从笼中逃脱出来的小鸟,看什麽都新鲜,什麽都好玩。

子衿、子佩陪着琼华在市集逛了几圈,沿街买了糖人、粉糕等小食,又陪着她听了好一阵子的说书,直到琼华想起了生辰贺礼,主动提及,子衿才假装想起来这件事。

三人穿梭在人龙中,经过了许多贩卖饰品的地方,引得琼华三心二意、东张西望,走走停停,终於来到一间铁铺前。

琼华和子佩困惑地看着子衿。走进打铁行,看到墙上挂着光亮闪耀的刀剑,琼华瞬间感到心跳加快。

「温公子!」一名看起来粗旷黝黑的大汉向子衿抱拳,恭敬有礼地道:「剑已铸成,待我取给你。」说完,随即转身进入小房间,不一会儿出来,手上拿了一把剑。琼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汉手上的剑,那剑身相b男人的剑,看起来略小偏轻,然而通T反S着天光,S出锋锐又英气的光芒。

「南大哥,有劳你了!」子衿笑着说,又转向琼华,道:「琼华妹妹,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琼华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子衿,又恋恋不舍地盯着剑,惊喜地说不出话。

子衿眼目柔软,真切地道:「我知道你因为身T不能习武,心里有遗憾,这剑对你而言,虽不能仗剑天涯,却是我一番心意。当不了江湖中的豪气剑客,但你永远是我们五位兄长心中的侠nV。」

琼华听完,嘴角微笑,眼却眯成伤心的模样,像是笑又是哭,愣愣地看着子衿。

子衿看她这副痴傻的模样,笑道:「还不拿?你打算让南大哥端着多久?手都要酸了。」

琼华终於泛起一个大大的笑容,x1x1鼻子,双手微颤,缓缓拿起剑。她仔细端详,b起师兄们剑,她的剑看起来较为秀气,剑把上还刻着小小的字样,温琼华。

子衿看她满心欢喜,Ai不释手地抚触剑把上自己的名字,他脸上也绽放笑容,道:「你还记得十年前,你在溪边救了一个小男童吗?」

琼华痴痴地看着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微微地应声。

「从那时我就知道,你骨子里就是一身侠气!」子衿提高音量,像说书人般抑扬顿挫,对着周遭宣扬这个妹妹有多大的本事。

「你别大声嚷嚷,好像我真有什麽通天的本事……」琼华羞道。

看着琼华羞怯,子衿也不好难为她,於是降低音量,笑嘻嘻地说:「江湖上若有nV侠温琼华,便是天大的好事。」

琼华抱着剑,满脸笑意盈盈,开口:「师……」又想起方才子衿唤她琼华妹妹,明白过来,又改口:「哥哥,谢谢你!」

看琼华笑得灿烂,那其中明媚彷佛驱走了长久待在珵派的Y郁,若不是顾及小师妹已是他人未婚妻,子衿真想像儿时那样,r0ur0u琼华的头。

子衿待要开口回应琼华,子佩却突然脸sE一沉,靠近子衿,低声道:「师兄,是那日在寂山跟踪我们的人。」

子衿斜目一视,骤然一惊,後方来的那三人,其中两人竟是在寂山遇见的少nV和掳走少nV的老者。另外一名少年,他却不认得,只见那人神情Y沉惨淡,双目却意外的JiNg神,有点惊愕又有点疑惑地看着琼华。

不知道来者何意,子衿、子佩微微一动,将琼华挡在身後。只见为首那老者也注意到了子衿、子佩,眼sE一厉,表情虽漠然,身姿却已全是戒备。

「南晏之?」那大汉向老者後面那面sEY沉的少年道,语气惊讶又热情,彷佛两人早已熟识,「真是你!你怎麽来了?」

那少年走上前,也熟络地道:「叔叔,我今日来是想借玄铁剑一用。」

子衿听那两人,一人唤「叔叔」,一人直呼其名,想两人是叔侄,更是内心一凉。没想到这珵派山脚下的南家庄,竟是翼派中人。如今又见翼派中人来得巧,他不禁想,这大汉看起来古道热肠,难道从开始接待他、帮他铸剑全是暗算?思及此处,手不禁握紧剑把。

那大汉听完那唤作「南晏之」的少年的话,皱起眉头,道:「你借玄铁剑做什麽?」

「我朋友遭人欺负,双手双脚被铐上锁链,这锁链坚韧,唯有叔叔的玄铁剑能断开此链。」

南晏之说罢,少nV便走上前,她眉眼低垂,眼神却飘忽不定,还偷偷地瞄了一眼子衿。

「叔叔,你看。」晏之道。那大汉走向少nV,仔细端详锁链,又觑了少nV身旁的老者。

「晏之,这位是……?」大汉略有疑虑地看着老者。

晏之不疾不徐地回:「这是我朋友的父亲,巫先生。巫先生乃是城中一名郎中,他为人低调,因此除了他的病患,很少人知道先生。巫先生这次是为nV儿出面,希望叔叔相助,解了姑娘身上锁链。」

大汉眉头不解,语气深沉,问道:「但姑娘又是做了何事,以至於被铐上锁链?」边说边瞅着那老者,只见老者面目深沉,眼神幽深,看不出一丝情绪。

子衿听了两人对话,才明白原来这大汉根本不认识那老者和少nV,他不是翼派中人,只是那南晏之跟着老者一起来,铁定跟翼派有关。琼华还在这里,他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分神,需全神戒备护着琼华。

南晏之稍稍迟疑,见到叔叔眼神不对,迫在眉睫之间,那老者开口。明明只是唇瓣微启,却发出醇厚又明亮的声音,显出此人深厚的内功底子,令在场的人闻之一震。

「南兄。」老者向大汉拱手,道:「小nV是负气离家时,被那专门偷小孩做买卖的贼头子强掳去浣衣房做工,她偷跑被抓到,因此身上才有了锁链,若不是我及时找到她,恐怕她已命丧贼人之手。我听晏之说,南兄这有家传的玄铁宝剑,可斩断天下铁器,这才前来请求南兄,不吝相助!」说罢,老者抱手拜服。

老者一席话听得大汉又惊又惧,那老者身形枯瘦,说话云淡风轻却字字刚劲有力,神sE不怒自威,就算你不知道他的真实来历,也可以猜到他不是等闲之辈。那老者话说得T有礼,听起来像是在求助,但大汉深知,这个人若要抢,也绝对不是难事。

大汉强作镇定,再开口时,微颤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真实心境,「晏之……你和你父母离庄数年,到底是去了哪里,你怎麽认识巫先生的?你爹娘呢?」

「爹娘安好,在城中也开了打铁舖,我们一家都平安。我儿时生病,都是巫先生给我看病的。」晏之低垂眉眼,平淡地道。

大汉一脸不信,眼神在老者和晏之身上来来回回,只见这三人铁了心就是要借剑一用,否则是绝对不会走的。现在南晏之看来是不肯说真话,他无法得知来意,然而他功夫又b不过那老者,只怕在场的人也都不会是那老者的对手。又见少nV年幼,满脸无辜,手腕脚踝早已被沉重的铁链压出青乌,若只是借剑断锁链,还少nV自由,倒也只是小事。

大汉心一软,叹口气。

「玄铁宝剑向来不借外人,但既是你亲自相求,我便破例一次。」话锋一转,大汉又道:「只是这玄铁宝剑不能随便现世,还请姑娘随我来。」

老者眼神闪出锋芒,但随即收敛眉眼。晏之看了看老者,只见老者微微颔首,他才道:「好,但姑娘年幼,又曾被强掳过,为了让巫先生放心,我也跟着去。」

大汉点点头,便领着两人进去铺内一间小房。三人一走,此刻舖子只剩下子衿、子佩、琼华和那老者。

「四师兄……」子衿感到有人拉他的衣袖,他垂眼一看,是挨在他身边的琼华,她神sE紧张,说话嗫嚅:「那人好奇怪……」

「你说……」子衿低声问:「巫先生吗?别怕,有我和子佩在。」

「不是,是那个叫南晏之的人,他经过我时,看了我一眼……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为什麽要那样看我……」

子佩也跟着低声道:「师兄,此地不宜久留,那巫先生现下没有任何动作,但难保那少nV锁链一断,他不会有其他想法。」

「可是……」子衿犹豫不决,令子佩不解地挑起眉眼。

原以为寂山一别,再也看不到少nV,如今再次相见,少nV不时偷瞅着他,看起来不似有恶意,反而像是有话要说。子衿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将琼华、子佩支开,确认好师妹安危,和少nV说上几句话,他就有机会打探关於他的身世之谜。

可是,子佩心思缜密,聪灵警觉,对子佩,他得要有个天衣无缝的说法。然而,短时间内,他搜索枯肠,却想不到什麽好的理由。

「可是什麽?」子佩见子衿不说话,问道。这时,小房间传出一声清脆的「铿锵」声响,是锁链掉落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小房间的房门。片刻,房门推开,少nV容光焕发地走出来。

少nV蹦蹦跳跳地走到那老者身边,开口:「师……」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爹,我恢复自由啦!你看。」少nV开心地转了一圈,没了铁链,她的动作瞬间轻盈灵动,像只跳耀的小麻雀。

那老者微微一笑,随即向大汉抱拳,道:「有劳南兄慷慨相助,巫某在此谢过!」

说完,老者携着少nV转身就走。南晏之见状,也向大汉告别,临走之前,抓到众人目光不在他身上之际,又偷偷望了琼华一眼,才快跑跟上老者。

「四师兄,我们也该走了……」子佩见子衿神sE失落,露出狐疑的表情,然而他也没问,只是轻声提醒,「师娘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子衿这才回过神来,随即应声。三人向那大汉道谢,就离开了铁铺。回程子衿心不在焉,安静的连琼华都察觉子衿的异状,来的时候和琼华吵吵闹闹,去的时候却连回话都显得敷衍,惹得琼华不知所措,想撒气,但怀中还抱着礼物,也无法生气。

走到一半,忽然有人在背後连连喊着「大侠!大侠!」,三人回头看,竟是那少nV,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琼华抱紧剑,而子衿、子佩自然地挡住琼华,一前一後,环视四周。

又见少nV,子衿心中希望燃起,却故作冷漠,道:「你来做什麽?」

「大侠!借……借一步说话!」少nV咽口气,平缓气息。

「你唤我大侠?」子衿挑着眉,哑然失笑,「我怎麽记得,那天众目睽睽之下,你唤我sE鬼。」

少nV面sE一转,微怒道:「你一个大人怎麽心眼那麽小,记挂这种小事,你那天骗我说脸上的颜料洗不掉,害我一路上给人笑,结果水一抹就好了,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喔?」子衿抱x,兴致昂然地看着她,「你想怎麽跟我算帐?」

「本姑娘哪天乐意算帐再算,今天不想。」她带有敌意地看了身後的琼华和子佩一眼,又道:「借一步说话。」

此时子佩再也忍不住,往前一站,开诚布公地说:「四师兄,她是翼派中人,你别理她。」

「我和你师兄说话关你什麽事啊?」少nV眉稍一挑,cHa腰道:「我赤手空拳还能害他不成?」

「道不同,不相为谋,无论好话、坏话,我们珵派都跟你没什麽话说。」子佩义正凛然道。

少nV想要张口反驳,子佩立即打断她,抢先和子衿说:「四师兄,翼派中人J诈狡猾,此nV三番两次跟着我们,怕是有其他图谋。」

「五师弟,她尚且年幼,不至於……」

「师兄!」子佩急道,平日端秀平静的脸庞竟难得露出焦急的神态,「此nV今日不是一个人,还有她父亲!此nV……」

「什麽此nV此nV,」少nV杏眼圆睁,怒道:「我有名字,我叫零露!」

零露眼波一转,鼓着腮帮子,跺了一脚又道:「算了,我懒得跟你吵。」她转身对子衿道:「大侠,你若不肯听我说话,我现在就走!」

见零露真的要走,子衿赶忙上前,「等等,我听你说。」

子衿很少在子佩脸上看到「生气」的脸sE。那种生气幽微地藏在子佩焦急的眉眼间,即便他撇开眼神,很快地收敛情绪,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朝朝暮暮相处,小小眼神的波动,子衿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早已习惯在子佩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他试图藏匿的真实心境。

子衿靠着子佩,低声保证:「我们就在卖包子的摊贩旁说话,她若不轨,我立刻杀了她。」

子佩看子衿神情正经,态度坚决,他沉Y半晌,才缓道:「和她说话,真那麽重要吗?」说罢,晶亮的眼神凝视着子衿。

「我去去就回。」子衿不正面回答,仅只以肯定的语气,表明他非去不可。

子佩撇开眼光,眼睫垂下,淡淡地道:「你去吧,我守着小师妹。」

留下一脸疑惑的琼华和沉着脸的子佩,子衿示意零露到一旁说话。两人走到几步之遥的摊贩旁,站在一棵树下。

「好了,你可以说了吧。」子衿道。

零露突然忸怩了起来,方才的气焰彷佛被大树的Y影遮了大半,她有些羞怯地道:「大侠,我要先谢过你,那天在寂山若不是你救我,我恐怕……」

「就这件事?」子衿真不知道该笑还是生气,无奈地道:「刚刚在那里你就可以说了,为什麽非要和我两人独处,你才肯说?」

「因为我有话要问你,今天不问,等师父带我回黑风谷,又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见。」

「那人是你师父?」子衿眼睛微眯道:「又是黑风谷,你们真的是翼派的人?」

「什麽翼派不翼派,我才不屑。师父对我好,我不能忘恩负义,才一直留在那的。」

「你倒是直爽。」子衿见零露说话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知不觉放下戒备,情绪也逐渐松缓,「你想和我说什麽?」

「为什麽要救我?」

一句话问中子衿的心事。他救她是为了调查自己的身世,但往更深一层想,又不全然如此。不过在思虑这些之前,此刻他想着的是,这少nV可以信任吗?

子衿思绪转了一回,又正视着零露,道:「我救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害人。」

「我不会害人?你又不认识我,连你师弟都觉得我图谋不轨。」

「那你又怎麽敢单独找我?你师父总该跟你说过,珵派和翼派势不两立,你就不怕我救你,是有所图谋?」子衿微微倾身,声音低沉。

零露本就矮小,整个人被子衿的影子压过来,但她也不畏惧,直瞪着子衿,扬起下巴道:「师父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吗?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哪管什麽珵派翼派,什麽势不两立,那与我何g?」

子衿有些意外,随即笑道:「是了,我也是这麽想。你找我,只是想谢谢我,我救你,也是顺着本心,我俩一样,从来没有图谋。」

零露见子衿说得自然,没有任何犹豫,态度坦荡从容,她心中仅剩的防备尽消,下颔不再高高的扬起,收敛起张扬的气势,眉眼弯弯,小脸微微一笑,圆滚滚的腮帮子尽是nV孩的稚气,神态却已有少nV的聪灵俏丽。她的双手收在背後,笑得摇摇晃晃的,子衿看了不禁莞尔。

两人都已经放下戒心,子衿起心动念,决定顺水推舟。

「既然我们都没有图谋,不打不相识,我们交个朋友吧。」

「朋友?」零露挑眉,率而应允,「行,但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吧?」

子衿沉Y半晌,复而答:「我在家中排行老四,你就叫我阿四吧。」

「什麽阿四,你没有名字啊?我刚刚听铁铺那大哥唤你温公子,你姓温?」

那只是为了不张扬身分,既然剑柄上名字是温琼华,妹妹姓温,因此他也随口说自己姓温。但这件小事,子衿不想多作解释,於是道:「我的名字俗气,又难听,我听了就不高兴,况且名字又算什麽,不过就是爹娘给的,我偏不想要,偏就要人唤我阿四。」

零露眼眸一动,一副在认同不过的表情,「说得好,名字又算什麽!我……我从小没有名字,大家都唤我丫头……」零露双眼蒙上一层郁sE,随即又抿起微笑,弯弯笑眼一眨,散去眼中郁sE,笑道:「以後我就叫你阿四!」

「我记得……刚刚你说你叫零露?」

「那是後来遇见师父,师父给我取的,他说我是清晨朝露,是神灵在万物复苏前凝结的一颗露水。这名字晦气!打从去了黑风谷,就没什麽好事,还天天给人欺负……」零露眼眸一动,脸sE突转温和,「但师父待我极好,听他唤我零露,我又舍不得离开黑风谷了……」

一提到黑风谷,子衿知道眼下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其实……我救你,也是因为……」子衿小心翼翼地斟酌词汇,「我跟黑风谷有些渊源。」

「什麽?」零露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抱x,狐疑地道:「你跟黑风谷也有渊源?你刚才不是还说什麽……珵派、翼派势不两立吗?你一个珵派门人,跟黑风谷又有什麽渊源?」

面对零露的质疑,子衿先是叹口气,故作神秘地道:「我在珵派里有个好友,他的父母亲……来自黑风谷。」

「什麽!」零露大叫,子衿赶紧摀住她的嘴巴,两人推拉的动作,引起不远处子佩和琼华的注意。子衿赶紧松开手。

「你别大声嚷嚷。」子衿低声喝斥:「是我朋友,又不是我,你惊讶什麽?」

零露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即降低音量,但表情仍是惊讶得过分,「你朋友是黑风谷的人?那他怎麽会在珵派?」

「我朋友从小养在珵派,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最近,他听到师尊私下谈话,才发现他的亲生父母在翼派。」

其实仅凭温清和夫妻简短的对话,子衿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世来源,他唯一能抓住的关键字,就是翼派。胡诌出这麽一个大胆的故事,就是为了让零露上钩,能信服他接下来的请求。

「所以你救我……是因为你朋友?」

「我说了,我救你是因为你不害人。」这倒是他一半真心,语气也不自觉地放软,他又道:「只是……我也想替我朋友找到他的父母亲。可怜他一生无依无靠,门中人各个出身显赫,只有他,没了父母,就好像没了脸面,像个影子过活……若你帮我向你师父探听,过去翼派中有没有──」

「你别再说了!」零露倏地打断,眼眶红成一圈,想起自己飘零无根的身世,她再也听不下去,毅然决然道:「我帮你……不,我帮你朋友。」

子衿惊讶,没想到这麽容易,喜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别这麽麻烦,还要透过我去问师父,我帮你引见我师父吧。」

听即此处,子衿却犹豫了。他从来没有正面和翼派中人打交道,零露的师父看起来又神鬼莫测,难以猜测他的心思,他又是珵派五大弟子,如果真的和那老者见面,难保不会有冲突……

零露见他犹豫,不耐烦地拉起子衿的手臂,踮起脚尖,着实地拍了子衿额头一掌。远处的子佩见状,竟拉着琼华,直直地往他们走过来。

「你打我做什麽?」子衿怒道。

「你犹豫什麽?我师父对翼派事务了若执掌,他又知道当日是你救了我,已对你有好感,这是他回报你的大好机会,你不利用这个机会,还扭扭捏捏的!」

子衿余光瞄到子佩、琼华往他们这里走过来,这才不忙着跟零露生气,急道:「好,今日酉时,我们约在城门口的凤仪酒馆,那里有私人包厢,你我皆可安心畅谈。」

「酉时……那还得拖着师父……」零露挠挠下巴,陷入苦恼。

只见子佩已经走近他们,子衿赶忙说:「那就一言为定了!今日酉时,不见不散!」

在子佩呼唤他之前,子衿连忙向零露道别,往子佩、琼华那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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